“不,我不會讓你死的!”他聽過一些民間的偏方,失血嗎?失血那就補血,他毫不猶豫的咬下自己手臂上的一塊肉,頓時鮮血如泉涌,“來,喝了它?!?p> 也不管冷月是否有意識,就把那血液往她嘴邊湊過去。這或許是這種情況下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那些冷眼旁觀駐足不前的人此時出現(xiàn)了騷動,可能是冷月的倒下激發(fā)了內(nèi)心的欲望,也可能是死亡的壓迫讓他們明白明哲保身不是出路,一個個的嗷叫著沖上前來,嘴里喊著‘為圣女復(fù)仇’!
君夜的血具有他身上的特性,就算不能立即讓冷月的傷勢好轉(zhuǎn),至少不會再惡化,呼吸逐漸轉(zhuǎn)為平穩(wěn),他小心翼翼的將那傷口處理好,又溫柔的為她包扎,在地上揪下一些柔軟的草皮墊在地上,將她放在上面。
“你先休息一下!”君夜溫柔的說道,也不知道冷月是不是有聽到,“我去處理一下!”
那些人,那些煩人的聲音總是要處理的。
··········
“這是什么情況?”林先生發(fā)覺自己竟然有些焦急,他這個境界的人出現(xiàn)這樣的情緒實屬怪異,“代表了什么?”
那熒幕上冷月的名字忽明忽暗,顏色也暗淡下來。
“這是一個信號,代表了這個人可能隨時殞命!”管事的聽出了林先生的怒意,他誤以為焦急的詢問是怒氣的一種,急忙回答到,“不過沒有徹底的消失應(yīng)該是傷勢得到了治療,不會繼續(xù)惡化!”
聽到這里,林先生的一顆心算是放下了,到現(xiàn)在他有一種感覺,這人或許就是自己想的那人,不過怎么會獨自來到這里?難道沒有守護(hù)嗎?他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
“林蒼天,你倒是好閑情,不在域外待著,來這里攪風(fēng)攪雨?”一個聲音的出現(xiàn)證實了林先生的猜想,他叫林蒼天,不過由于他的身份十分特殊,沒有人敢當(dāng)面叫他的名字,“我當(dāng)是誰,圣女峰風(fēng)花雪月中的哪一位?月使者?”
圣女峰有守護(hù)者,每一個都是當(dāng)世的超級強者,其中又以風(fēng)花雪月最為盛名。
“不敢當(dāng),老朽正是月!”一個老嫗出現(xiàn)在廣場上,目光盯著那熒幕,明顯感覺到她的怒意,正片空間忽然震顫一下,溫度變得極為寒冷,“立即打開洞府!”
她的聲音不是請示,也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林蒼天面露不喜,正是這種高高在上的面容,讓越來越多的人心中對四大勢力不舒服,嘴上不敢上,但心里的火苗燒的旺旺的。
他對于這老嫗自稱老朽也不在意,一群信‘奉巾幗不讓須眉’的人說出這樣的話,他一點也不覺的奇怪。
“月使者,每一個勢力都有他的自主權(quán),洞府對每一個修煉者開放,是城主府一方的慷慨,怎么能隨隨便便說打開就打開?”其他人懼怕月使者的威勢和實力,他可不怕,“你這樣專橫獨道怎么能稱得上正道至尊?”
“怎么?我怎么做還需要你來教我?”月使者也不含糊,林氏近年來勢頭很猛不假,但圣女峰不是泥捏的,再說她心中對后來者居上的林氏也有自己的見解,“這句話若是你老子來說,我會虛心接受的!”
言外之意就是你還不夠資格。林蒼天心中不喜,但也不怒,只是擺擺手,有人立即將林靜護(hù)送到一邊。
“我常年在外,倒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我林氏連這點面子都沒了!”他開口為洞天城一方說話,一來是因為這些天城主府的確照顧的十分到位,就算陣營不同,也沒必要惡語相向,二來她的確看不慣圣女峰的人,“月使者是不是想現(xiàn)在動手?我也想見識一下圣女峰四大守護(hù)的能力,正好我這些年在域外也有一些成果,這正是一個驗證的時機?!?p> 提到域外,老嫗頓時有一些猶豫,林蒼天在域外的成就,她有所耳聞。
“罷了,不與你計較!”月使者雖然心中對林蒼天出頭表示不滿,但還直到分輕重,“陸有長,你若是識趣就立即打開洞府,我圣女峰圣女若是在里面有個什么差池,你難辭其咎!”
一句‘難辭其咎’頓時讓陸城主驚若寒蟬,同時心中也不解,哪里有什么圣女?不過他也不笨,頓時明白了剛剛林先生的用意,感謝的看了他一眼。
這門還是必須要開的。林先生說話是林先生的立場,可不代表他的立場,再者說難道林蒼天還能一直坐在這里不走?
“打開洞府!”陸城主一聲令下,不少人立即從命,打開了一個個奇怪的儲物袋,原來那些分發(fā)下去的儲物袋與這些人手里的儲物袋是有聯(lián)系的,通過這些儲物袋可以從外面操控打開洞府的一扇門。
數(shù)十人一起努力,原本需要幾個時辰才能見效的門打開了,只不過出來的人寥寥無幾,而且這些人大多天賦不高修為更是低的可憐。
“發(fā)生什么事了?其他人呢?”那管事心中一涼,乖乖,就剩這點兒人了嗎?
那出來的人哭哭啼啼的,用了一炷香的時間總算是把事情交代了一個大概輪廓,從他的只言片語之中在場的人也了解了一些里面發(fā)生的事情。
“你說圣女為了一個男人,和八方鼎聚的人鬧不愉快?”月使者其他的不太關(guān)心,最在意這個,她一出聲頓時氣勢外露,把那哭哭啼啼的人嚇暈過去,“真不中用,你來說!”
她隨手指了一人,也是一個半吊子的家伙,還沒從驚魂不定中回過神來。
“是,是···也不是,圣女說是朋友,然后···然后任公子和那人鬧不愉快,兩人打的不可開交,最后是圣女阻止了兩人的持續(xù)交手,然后又打開了一個空間通道,圣女和任公子都被吸進(jìn)去了。”
他吞吞吐吐說了半天,總算是把幾人的關(guān)系定格在朋友之間的爭斗上。
“那君夜沒有一同進(jìn)去嗎?”林蒼天的思維敏捷,關(guān)心的點更是不一樣,敏銳的捕捉到了話語之中的漏洞,“可是現(xiàn)在他就在里面???”
“是這樣的!”那半吊子繼續(xù)說后面的事情,“他們都進(jìn)去之后,大家都覺得可能是一個新的機遇,都想進(jìn)去分一杯羹,可是那人霸占了鑒定資質(zhì)的大柱子,一直在那里要求鑒定資質(zhì),跟瘋了一樣,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天崩地裂了,我以為他掉下深淵死掉了?!?p> “也就是說,他的資質(zhì)無法判定?”林蒼天追問,那柱子他聽過,就此湮滅了也可惜,“那他是怎么進(jìn)去的?”
“怎么會無法鑒定,他就是沒有資質(zhì)?。 卑氲踝幼詈筮€是吼了一句,不過沒人在意了,他被人帶了下去。
所有人都在思考的一個問題就是,他是怎么進(jìn)去的?
要強行進(jìn)入虛空通道,除非修為達(dá)到一定程度,同時還要懂空間的力量,才做得到,顯然那人不可能。
“現(xiàn)在該怎么辦?”城主有些慌亂了,洞府之中另藏玄機這是之前都沒有預(yù)料到的,而現(xiàn)在的情況也很明顯,通靈柱湮滅了,那虛空通道也就封死了,而儲物袋的感應(yīng)顯然不能同時打開兩個虛空通道,直接將最里面的人接出來,“林先生的意思是?”
問林蒼天不問老嫗,顯然是對老嫗之前的呵斥有排擠心理。
老嫗雖然人很傲,但也不是不通世事,權(quán)衡之下她也不管別人的勸阻,直接飛身進(jìn)入虛空通道。
·········
“這傷口?”君夜很是疲憊的回到那柔軟的草皮處,這明顯不是他的劍造成的傷口,一時間他明白了很多東西,同時也感知到了不遠(yuǎn)處觀望的人,“來,我背著你!”
說完直接把冷月背起,用從尸體上撕下的布條緊緊的拴住,讓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
“我?guī)闳蟪?,別怕!”
說完整個人已經(jīng)消失在原地,這里只留下滿地的狼藉血腥和一個月牙形的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