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話,隨時(shí)喊我,你也不用客氣,既然大家能聚在一起,就是緣分,就是朋友?!?p> 馬華峰從背包中取出一瓶水,擰開,遞給床鋪上的鐘島,笑著說道。
“朋友?”鐘島聽到馬華鋒這番話,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一愣后,接過水,小聲道了聲謝。
“就是,馬兄弟說的對,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話盡管說,大家都是兄弟,我和馬兄弟絕不會像秦平那些人一樣,丟下你不管不顧的!特別是馬兄弟,他可是特意為了保護(hù)你,而留在這里的!”
一旁的周華先是來了一記馬屁,隨后鄙夷的望向秦平等人的床鋪。
“特意留下來保護(hù)我?朋友?”鐘島愣愣的看著馬華鋒。
幾秒鐘后,他只感覺喉嚨有些微微堵塞,淚腺控制不住的向上涌動,眼眶微微濕潤。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鐘島連忙別過頭去,望向別處。
“行了,你也別這么說,秦平他們也是為了我們接下來在列車上的安危,在刀尖上跳舞?!瘪R華鋒皺眉看了眼周華道。
周華的話讓他很是不滿,雖然馬華峰處世不深,但善惡他還是分辨的清楚的
“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這么隨口一說,對了,馬兄弟,想要激活魂體真的沒有具體的方法嗎?”
看出了馬華鋒的不滿,周華連忙改口,轉(zhuǎn)移話題道。
馬華鋒無奈道:“要是我知道的話,肯定不會藏著掖著,早就告訴你們了?!?p> 得到馬華鋒的回復(fù),周華撓了撓后背,有些不甘心。
周華覺得馬華鋒肯定知道激活魂體的方法,只是不愿意告訴眾人。
因?yàn)檫@樣才能讓他成為隊(duì)伍的核心,想要活命,大家就必須依仗他的能力。
就跟那些銷售冠軍一樣,嘴上說得好聽,其實(shí)真正的東西都自己藏著掖著。
可怕的想法不由自主的攀上周華的腦海,揮之不去。
他拼命撓著后背,看向馬華鋒的目光閃過一絲怨毒。
惡毒的想法一旦在心中播種,就會如同病毒般迅速蔓延、擴(kuò)散。
“殺死馬華鋒!”
就跟殺死那個銷售冠軍一樣,殺死他!
周華瘋狂的撓著后背,腦海里著魔般的浮現(xiàn)出這個可怕的想法。
當(dāng)他下定決心去實(shí)行這個想法時(shí),后背的癢痛瞬間消失。
周華感覺身子一陣輕松,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手里握著馬華鋒所畫的匕首,一步步的朝馬華鋒走去。
一張極度扭曲的面孔若隱若現(xiàn)的浮在在周華背部。
當(dāng)周華的匕首刺向馬華鋒時(shí),怨靈扭曲的面孔上浮出淡淡的笑容,只是那笑,卻是充滿了寒意。
“小心!”
一聲驚呼從鐘島口中傳出。
馬華鋒微微一愣,還沒來得反應(yīng)。
便被鐘島一把推開。
銳利的匕首刺進(jìn)鐘島的臂膀。
劇烈的疼痛從手臂上傳來,猩紅的鮮血從臂膀上流淌下來。
“周華!?”馬華鋒目眥盡裂。
為什么?馬華峰不解,他實(shí)在是想不通,為什么周華要?dú)⒆约骸?p> “殺死馬華峰!”
周華嘴里瘋魔的念叨著,絲毫不在意馬華峰的反應(yīng)。
看著周華瘋魔猙獰的模樣,馬華峰意識到不對勁。
周華這種狀態(tài)和福大強(qiáng)類似。
難道周華是被怨靈附身了?
可這是什么時(shí)候的事情?
在之前,李虎明明已經(jīng)利用他敏銳的感官確認(rèn)過。
隊(duì)伍里的幾人都沒問題。
怨靈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難道這是強(qiáng)化后所得到的能力?
那秦平他們那邊怎么樣了?
萬般念頭轉(zhuǎn)過,不過一瞬之間。
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馬華峰來不及擔(dān)憂秦平那邊的情況。
第一時(shí)間調(diào)動意念,周華手里的匕首瞬間消散。
這是馬華峰的天賦能力,既然是他所化實(shí)之物,他自然也能控制實(shí)物的存在,只是這樣做卻是浪費(fèi)了些許魂力。
馬華峰來不及感慨,從懷中掏出利刃,起身刺向周華胸口。
馬華峰的戰(zhàn)斗技巧有些爛,畢竟他這輩子連運(yùn)動都是問題,更別提搏斗了。
不過這并不影響他的目的,他刺向周華的舉動,只是為了逼迫周話躲閃。
從而救下小胖子,然后帶著鐘島找秦平匯合。
只是馬華峰沒想到的是。
周華竟然猙獰一笑,對刺來的利刃不管不顧,在馬華峰驚駭?shù)哪抗庀拢斡衫写倘胨纳眢w。
利刃刺入,鮮血滲出。
不過周華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甚至用左手抓住利刃,右手一把擰下臥鋪上的鐵桿。
“砰”的一聲悶響。
鐵桿落在馬華峰胸口。
“噗”
一股溫甜的血液涌上喉嚨,鮮血從馬華峰口中噴出。
灑在周華臉上。
周華興奮的舔了舔臉上的鮮血,表情微微癡醉。
看向被拍到走廊,撞在墻體上的馬華峰。
馬華峰整個人癱躺在地上,胸口的肋盡斷,鮮血順著他的嘴角緩緩流下。
如同快死的人一般,進(jìn)氣多出氣少。
“殺死馬華鋒!!”
周華如同變態(tài)殺人狂般,興奮的嘶喊,拖動手里的鐵桿,朝馬華峰走去。
剛邁出右腿,周華便停了下來。
他回頭一看,鐘島不知哪來的勇氣,竟爬倒在地,雙手環(huán)抱著周華的左腿。
阻擋者,死!
周華眼中戾氣橫生,高舉鐵桿,猙獰的朝鐘島頭部狠狠砸去。
“砰”的一聲悶響。
一股習(xí)以為常的疼痛從鐘島的大腦傳來。
鐘島強(qiáng)忍疼痛,死死的抱住周華左腿,不肯松手。
在學(xué)校里,別的他沒學(xué)到,但卻是鍛煉出了一幅抗揍的身子。
疼痛對于他來說,早就習(xí)以為常。
見鐘島還是不肯松手,周華大怒,手舉起手里的鐵桿,對著鐘島的腦袋不斷的連擊。
“砰砰砰”
鐵桿和鐘島腦袋抨擊的聲音不斷響起。
溫?zé)岬孽r血,順著鐘島的腦門流淌。
鐘島整個人如同血人,鼻口的呼吸也漸漸微弱。
但,他的手卻還是沒有松開。
“砰”的一聲裂響。
周華手里的鐵桿不知和鐘島的腦袋撞擊了多少次,終于不堪斷裂。
周華望著斷裂的鐵桿,微微一愣。
他看了看鐵桿斷裂處的銳利鐵片,臉上忽然露出殘忍的笑容,雙手抓起鐵桿,朝著鐘島的脖頸狠狠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