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蕪楓望向遠方,聲音里藏了太多的無奈,他道:“好,我是邪門歪道,你們都是正人君子,正人君子做的都是那等齷齪之事,之后卻還要讓別人來背鍋,殺了人家滿門后,還能大放厥詞說是為了維護正義,消滅妖道,你們的確是很正人君子??!哈哈哈哈.......。”
“咻咻咻......”
“啊啊啊......。”
眾人的尖叫聲驚醒了還在沉思的寧溪,她沒想到曲蕪楓竟然出手了,顏棋和月楚然反映還算快,各自把這飛雪針擋了不少,這才減少了傷亡,顏棋轉(zhuǎn)身一看,死了好幾個獵妖師,其中還有一個高級獵妖師,他手中的長劍迸發(fā)出一道道強勁的靈力,只見月楚然身前是一根長約幾尺的月白色長綾,長綾上也是靈氣乍現(xiàn),散發(fā)出了亮如白晝的光。
曲蕪楓嘴角含笑,眨眼間便又飛出了十幾根冰針,所過之處,竟似有雪花落了下來,上面冰寒的靈力讓眾人一滯,然后紛紛亮出自己的寶器企圖擋住飛雪針,不想大部分的獵妖師還是沒有擋住,當(dāng)場便被飛雪針穿身而過,那冰針穿過人體之后,竟還飛出好遠,打在了那不遠處的石獅上和石板上,發(fā)出“嘣嘣”的聲響。
顏棋見此,便手持疾風(fēng)驚天劍沖向曲蕪楓,顏棋的劍實在是快,劍身上充滿了駭人的靈氣,曲蕪楓被這劍上似風(fēng)暴向他席卷而來的靈力逼的后退,突然他把寧溪推開,自己和顏棋直接對上,飛雪針本是適合遠攻,太近的距離他反而不太好施展,他把無虛海里的所有靈力都抽了出來,形成了一個保護光圈,讓顏棋一時攻不破。
顏棋看到,無虛海中的靈力似乎知曉了主人此時的想法,源源不斷的輸入到了顏棋全身,只見顏棋長劍上發(fā)出的光暈比之之前更加強盛,盡管曲蕪楓已用盡全力想要抵擋住顏棋,但無奈在修為上還是比不上顏棋,突然那光圈便逐漸消退了,長光劍身上滿是靈氣,顏棋手持長光身形直朝著曲蕪楓而來,突然間曲蕪楓便被長光所傷,肩頭上被劃了一道傷口,頓時便有血珠冒了出來。
顏棋見此,收起了長光,他道:“曲蕪楓,本少主不管你說了什么,但是你殺了獵妖師這確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殺人就該償命,這是這個世間的規(guī)則?!?p> 曲蕪楓臉色無比的蒼白,長光劍雖只是劃破了他的肩頭,但是長光可是靈器,被它所傷,還是讓曲蕪楓有些支撐不住。
曲蕪楓切了一聲,沒回顏棋的話,寧溪不語,看著那些獵妖師一個個眼冒精光,她便知曉他們打的是什么主意。
寧溪道:“曲少爺,還請你告訴我們,這時移陣法是如何到你手里的,你可知這時移陣法對維持這個世界平衡的重要性,所以還望你能透露一下?!?p> 寧溪含有禮貌的語氣讓顏棋和月楚然眾人皆有些不滿,月楚然踏出一步,月綾還橫在他身前,時刻準備著戰(zhàn)斗,但是顏棋皺眉看了他一眼,他這才沒有行動。
曲蕪楓看著寧溪,他譏笑了幾聲,道:“你,還有你們都想知道嗎?哈哈哈哈.......就算我現(xiàn)在看不見也知道你們眼里對我的恨意,那么我為什么又要告訴你們呢?哈哈哈......?!?p> 寧溪看著曲蕪楓陷入了瘋魔狀態(tài),正想要出口說些什么,就在這一剎那間,曲蕪楓便再也笑不出來了,只見他胸口前有了好幾枚閃著靈氣的紅色飛鏢,這一幕發(fā)生的太快,讓他們都沒有反映過來。
曲蕪楓低頭把身體里的飛鏢一根根的拔了出來,飛濺了一地的鮮血,他卻還是像不知道痛苦似的,一根根的抽了出來,同時那血也飆濺到了他的臉上,寧溪看著這驚心的一幕,眼眸睜的老大,到這時候也沒有人會去追究是誰偷襲了曲蕪楓,現(xiàn)在他們顯露出來的無疑全是興奮之色。
等曲蕪楓把所有染著鮮血的飛鏢抽出來后,他便跪倒在了地上,染血的白衣被夜風(fēng)吹的沙沙作響,夜很靜很靜,人們也很安靜,只是看著曲蕪楓身上的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石板上,譜成了一首曲子。
天亮了,被燒過的獵妖殿全貌終于出現(xiàn)在人們的眼前,百姓們皆大聲嘆息著可惜之類的話,其中還夾雜了不少罵燒獵妖殿的人,最后他們實在是看不過去了,便自發(fā)的把那些廢墟中還殘留下來的事物撿了起來。
只是當(dāng)他們看到廣場前那一灘暗黑的血時,心里不禁有些疑惑,過后便又恢復(fù)繼續(xù)打掃著廢墟。
寧溪三人已經(jīng)搬出了獵妖殿旁邊的偏殿,她看著不遠處的宮殿,身邊的獵妖師們還在說著尋找焰池的話語,這讓寧溪回過神來看著面前的人,月楚然臉上又是那傲嬌的神色,而顏棋卻還是和那些獵妖師攀談著,面上慣是那溫柔的笑意,偶爾還會點頭,算是同意了這些獵妖師的建議。
寧溪等那一伙獵妖師倆離開后,便拉過顏棋的衣袖,她道:“顏棋哥哥,你說這時移陣法到底是怎么傳出來的,昨天要不是......可能我們就會從曲蕪楓的嘴里知道這陣法的來歷?!?p> 月楚然聽此,不屑的道了句:“你是在做夢嗎?曲蕪楓是不會說的,你難道還指望一個妖魔說出,切......?!?p> 寧溪不滿的嘟了嘟嘴道:“你又不是曲蕪楓,你怎么知道,況且他昨天明明有機會傷我,然后趁此逃走,但是他沒有?!?p> 顏棋聽到寧溪這樣說,心里有些生氣又有些內(nèi)疚,摸了摸寧溪的頭道:“他敢,要是他昨天敢傷害你,我不可能會放過他,長光也不只是傷了他而已?!?p> 月楚然:“他哪敢??!別說他根本沒有實力能殺的了你,就算他比你強,也不敢冒著被三大家族和世人追殺的風(fēng)險殺你?!?p> 寧溪圓眸轉(zhuǎn)了轉(zhuǎn),叉著腰大聲道:“他根本就沒有動殺心想要殺了我。”
月楚然笑了笑,道:“你是不是被他蠱惑了,他昨天都把飛雪針抵在你脖子上了,這還不算?”
顏棋扶額,無語道:“好了好了,小溪,你以后可千萬不能再這樣了,你這樣會讓我們擔(dān)心的?!?p> “哼......誰會擔(dān)心她?。 ?p> “不需要?!?
凌晏綰
國慶第四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