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ㄋ潦埃?p> “對方已經(jīng)追殺到郭家村,我們?nèi)舨辉缱龌I劃,只怕捱不到阿軒他們找來?!?p> 聽少帝這般講,薛大莊主便問:“那大哥的意思是?”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身份在那里,對方卻還敢追殺至此,讓我們置于毫無招架之力的地步。對方定然權(quán)勢通天是一個原因,我們可能觸及到對方性命攸關(guān)的東西了,才招致狠手?!?p> 頓了頓,少帝又道:“郭家村不能再呆。在阿軒找來之前,我們要主動出擊,才能有一線生機?!?p> 郭二牛拍了拍腦袋,“這里看起來的確不安全了,我們不如進山吧,山上面有爺爺和我阿爹從前留下的哨房,供打獵暫歇用的。”
“你對山里地形熟悉么?”晃晃問他。
郭二牛答:“熟悉的。山里地形險要又隱蔽,用來藏身再好不過了!”
薛戰(zhàn)點了點頭,“大哥,那我們先進山?”
商量片刻,二人便快速收拾了隨身細軟和防身刀具,隨那背著勁弓的郭二牛進了山。
見郭二牛在哨房四周傴腰搗鼓著什么,薛戰(zhàn)湊上去問:“你這是作甚?”
郭二牛眼疾手快地抓了他一把拖回身側(cè),才回道:“這些都是陷阱,二哥小心些。”
薛戰(zhàn)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問:“你做這些是為了提防那些賊人?”
“是也不是?!惫Uf著話,手下卻是不停地擺弄著,“林子里野獸飛禽多,這些陷阱能防著些?!?p> 點了點頭,薛戰(zhàn)提議道:“那我們現(xiàn)在去獵些野物來,等我大哥醒來就能一起食用。”
“今天就不去了。天色晚了不安全,何況我們不能留黃大哥一人在這里?!?p> 聞言,薛戰(zhàn)有些悻悻,卻也不再勉強他,只背著手朝小屋踱去。
次日一大早,草草用過干糧的三人便攜著背弓棍棒往林子深處探去。
一只獾子正在嗅著什么,郭二牛瞪眼朝不遠處的晃晃和薛戰(zhàn)伸指噓了一聲,只悄悄抽出短箭,繃得緊緊的弓彎出了一個滿月,“嗖”地一聲,正中那獾身上,與此同時,一只短匕也飛了過來,扎在獾腰上。
“......”郭二牛抬眼一望,是個中年男子,相貌很不打眼,氣質(zhì)卻是不凡。
“這是我中的。”
“這是我射的?!倍水惪谕?。
晃晃和薛戰(zhàn)快步上前,見了這人卻是一驚:“張大俠?”
“你們認識?”郭二牛扭頭問。
薛戰(zhàn)狂喜地點了點頭。
又獵了兩只野山雞和一窩雞蛋,張為安便帶著晃晃薛戰(zhàn)及郭二牛三人去了山洞處,矮身將余天卿小心背了出來,往哨房尋去。
幾人一邊烤著野雞肉,一邊說著話。
待薛戰(zhàn)將這些日子的遭遇一一說了,張為安才道:“其實之前我們已查明參與販賣私鹽之人,并非區(qū)區(qū)云峰堂這么簡單?!?p> 晃晃勾了勾嘴角,道:“這點我們也知曉。所以我們也并未向官府舉報你二人?!?p> 聞言,張為安挑了挑眉,“哦?”
薛戰(zhàn)哼道:“你二人莫不是還以為我們尚不知道你們的底細吧?”
余天卿低著眉,面上雖無表情,心下卻是焦煩不已。
張為安于是伸手握了她的手,安撫道:“無礙?!鞭D(zhuǎn)臉便又朝薛戰(zhàn)道:“你既知我二人身份,為何不舉報?”
“阿軒哥說被官府通緝并非都是惡人,即是大惡之徒卻也難保沒有隱情?!?p> 張為安輕笑了一聲,說:“我二人皆是惡名在外的珊瑚島?;?,你們可知為何官府一直未將我們趕盡殺絕?”
晃晃問他:“為何?”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是殺富濟貧之人。不止劫掠販賣私鹽之人,教他們只能吃了啞巴虧也不能上告官府,更因為我們始終奔赴在擊殺倭匪的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