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ㄈ?p> 國師身為先帝欽點的托孤大臣,年及弱冠便有如此殊榮,除了累世的家族勢力,當(dāng)然離不開他自身文武雙全的這點能耐。這群武林人士武力超群,遇上了國師,卻是差距立現(xiàn)。
不過一會功夫,劫鏢的匪徒除一人負傷逃走,其余全部斃命。國師逮著腳邊一個護鏢的大哥正要追問幾句,卻見這位大哥嘔著血將一封沾滿血污的信掏了出來,“承蒙兄臺路見不平,仗義出手,想來也是個俠肝義膽的豪杰......”
“說重點?!眹鴰煱櫫税櫭迹行┎荒蜔┑?。
這位嘔血的大哥怔了怔,面上劃過一絲尷尬,“如今我身負重傷,小命......難長,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須得”
“要我?guī)湍闼托攀前??”國師刮了刮眉梢,言簡意賅地打斷了鏢師的話。
“正是?!?p> “不幫?!?p> 鏢師一聽這話,忍不住劇烈地悶咳起來。
這時晃晃忽然冒了顆頭,接過鏢師手里的信,來回地翻看,“耗這許多功夫,他們就為了劫這封信啊?”
“陛......公子不可胡鬧!”好在最后忍住了,國師大人險些禍從口出。
晃晃瞪了國師一眼,拍開他伸過來奪信的手,轉(zhuǎn)臉望著鏢師又問:“這信是要送哪里去?”
“劍、劍嘯山莊?!辩S師捂著胸口艱難地說道。
“這么多人只為搶這一封信,信的價值想是非凡。倘若你還撐得住,必得親自送去最為放心?!?p> “小公子有所不知?!?p> “莫非還有內(nèi)情?”
國師雙手抱胸立于一側(cè),睨著犯蠢的少帝直氣得磨牙,這分明是鏢師要送人入套的路數(shù)。
鏢師點了點頭,側(cè)靠著樹撐坐起來,“這并非他們劫鏢的第一現(xiàn)場。從鏢局出發(fā),我們便知已被盯上了。此番我們舍近求遠走官道,便是想著官道行旅眾多,他們縱是再大膽,也不敢張狂到白日行兇。不曾料這幫歹人竟真的狗膽包天,一路追殺至此。現(xiàn)在倒地的已是我們堅持一夜后僅剩的幾個兄弟了?!?p> “依我看,你言語之間條理清晰,中氣十足,完全可以自己包扎完傷口繼續(xù)上路?!眹鴰熑滩蛔亖硪痪涑爸S。
聞言,鏢師臉上拘著萬分痛苦:“我如今五脈盡斷,完全是靠著堅定的使命感苦苦支撐著,煩請兄臺一定不要打斷我接下來要說的話?!?p> 晃晃于是朝國師甩去一個警告的眼神,板著臉斥道,“阿軒,你莫再打斷他的話了,我一定要聽完這個人的感人事跡……”
“如今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活著把信送到劍嘯山莊了,下一波的追殺也只會更加兇殘。如果小公子能把信送到,我等感激不盡。”
“你命都快沒了,拿什么來感激?”更何況他倆二人一個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另一個則是凌駕于一萬又一人之上的少帝,何須一個鏢師廉價的感激?
“兄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俠士該有的氣節(jié)?!?p> “我是例外?!眹鴰熇渎暰芙^得毫不猶豫。
晃晃這次沒再拆國師的臺,插了句話道:“這信既是他們目標(biāo),若我二人替你千里送信,前途兇險這可如何是好?”
“我見兄臺武藝高強,輕而易舉便將他們殺得片甲不留,想來也不懼那些宵小鼠輩?!?p> “倒也是。”晃晃望了一眼立在一旁中原地區(qū)武力值排行第二的國師,贊同地點了點頭。
“......”眼見鏢師很會掐時間地斷了氣,國師一張臉黑得堪比灶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