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寒低頭看著女人懶懶的模樣,在想,若是他說他暫時不用膳,她會不會便立即閉上眼睛,繼續(xù)窩在他的懷里偷懶睡覺?
云景寒眼角微微抽搐,覺得這還真是百里風(fēng)輕能干出來的事兒。
但知道她身子本來就不好,如今又受了傷,他心里閃過一絲心疼,拍了拍了她的背,“我也去?!?p> 說罷直接將人了抱出去,還顧慮到她的手臂不好使,親自為她洗了把臉,甚至非要喂她吃東西,讓百里風(fēng)輕頗為受寵若驚。
吃完東西,也沒她什么事兒,百里風(fēng)輕又睡了個回籠覺。
一覺醒來,她伸了個懶腰起身,去找男人,剛走到門口,便聽到房間里面?zhèn)鱽砟腥说膶υ捖暋?p> “施子疾,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那些刺客有什么不同尋常?”云景寒道。
“回王爺,屬下發(fā)現(xiàn),那些人前面跟后面來的,不像是同一撥人,貌似并不是一路的。”施子疾道。
云景寒沉著臉點點頭,“不錯!”
“可是屬下無能,沒有追上他們半點兒蛛絲馬跡?!笔┳蛹矐M愧道。
“景寒,依你所見,那究竟會是誰在這里埋伏呢?他們又有什么目的?!狈块g里傳來皇帝虛弱的聲音。
這話一出,房間里便是一陣沉默。
施子疾認(rèn)真的想了一下,心中微震,或許他猜到了幾個原因,但是有些話,不能亂說。
皇帝想了想道,“他們不是想要朕的命,就是想要害容衣?!?p> 但誰都知道他的情況,他已經(jīng)這個樣子了,根本不用他們動手,他也活不了不久,再說要是那些人想動手,也不用等到現(xiàn)在。
然后便剩下剛剛從藥王谷里出來的容衣。
所以這個目標(biāo)顯而易見。
屋里又是一陣沉默。
半晌,又傳來云景寒森冷的聲音,“但容衣并未與誰結(jié)下過仇怨……”可卻一定會遭人嫉妒。
這些年,他自然知道因為他與皇兄的原因,那些女人巴不得容衣去死。
所以,這次的兇手也昭然若揭,是哪個人不知道,但是除了皇宮里的那位,與他后院里的那些女人,也就沒誰了。
云景寒臉色陰沉的可怕。
正在說著,施子疾突然看到走進(jìn)房間的女子,連忙向她行了一禮,“見過百里王妃。”
隨后又微微驚愕地看著肩膀受傷的女子,施子疾眼中閃過一絲深色。
百里風(fēng)輕走了進(jìn)來,朝著皇帝與云景寒各自行了一禮,又蹙眉問候道,“皇上身體可好些了?”
“有勞百里王妃掛記,朕還好?!痹颇皻懶χ鴮λc點頭,讓她坐下來。
施子疾復(fù)雜的眼神在百里風(fēng)輕身上流連,猶豫不決,最終還是開口說道,“王爺,恕屬下愚鈍多嘴,屬下怎么覺得,那些人也有可能是來對付百里王妃的?”百里王妃的身上可還挨了一刀呢。
云景寒冷哼一聲,堅定的嗓音道,“不是,他們只不過是想聲東擊西,來迷惑本王,他們想要殺本王身邊的人,來吸引本王的注意力,讓本王不能保護(hù)好皇兄與容衣?!?p> 之前就連他也差點被蒙騙了,不過后來一想,才明白這其中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