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夜棋的保證,劉醫(yī)生走出病房,跨出門檻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又回來,指著床頭柜上放著的藥,“這個藥我會讓護士每天按時送過來,你一定要吃,還有你的眼睛最近可千萬千萬要注意?!?p> 夜棋緩緩抬手觸碰到太陽穴上的紗布,自然明白她這眼睛想要恢復(fù)有多么的不容易,“謝謝您醫(yī)生,夜棋明白了。”
見夜棋點頭,而若晴也在,她的話兩人都記住了就好,醫(yī)生嘆了一聲走出病房。
哎!多年輕的姑娘啊,卻要經(jīng)歷這樣的痛苦。
夜棋睜著眼睛看著黑暗好一會兒,才慢慢的躺下。
“夜棋,剛剛江二少爺打電話詢問你的情況?!比羟缯f道。
夜棋有些不明所以,想起才見過兩次面的男人,兩人明明有些相似,他卻笑如朝陽,給她心底生出一些暖意,可那又怎樣?他是他的堂弟,他們之間少有瓜葛的好。
“江二少爺,跟夜家的關(guān)系很好?”
“那是當(dāng)然了,江二少爺回國后,經(jīng)常往夜家跑,對老夫人也是很好的,老夫人幾乎把他當(dāng)成了自己的孫兒,不像有些人啊,心里只有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是誰,兩人心知肚明。
夜棋聽著發(fā)愣了好一會兒。若晴討厭王婉柔母女這點她是知道的。
當(dāng)初夜棋和母親邵歡把若晴帶回夜家,邵歡也就把若晴當(dāng)成自己的女兒來養(yǎng),若晴敬重邵歡和夜棋,好景不長,幾個月后,邵歡出事兒了。
沒過多久,王婉柔母女登堂入室,夜棋心善,對王婉柔這個后媽很敬重,對夜明珠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也是很關(guān)切。
可是體會過人情冷暖,世態(tài)炎涼的若晴可不會覺得那母女倆是對善茬,果不其然,安分了十幾年還是對夜棋下手了。
夜棋出事兒的當(dāng)天,若晴在外地,一回來就聽說夜家沒有夜棋這個人了,她去問過夜易峰把夜棋送哪兒去了,夜易峰不肯說,她又去求江寒,得到的答案是:“那是她“蛇蝎心腸”的后果,不過是讓她離開,算仁慈了”,夜老夫人也無能為力。
從那以后,若晴就在老夫人身邊伺候,一心盼著夜棋能夠回來,夜家的大門,她都很少踏進。
王婉柔高齡產(chǎn)婦生下兒子后,卻沒有心思教育兒子,把夜承業(yè)放在老夫人那照顧,她自己則是把精力放在夜氏上,鞏固自己的地位。
“你說他經(jīng)常去夜家,那你們沒有在他面前提起過我吧?”
“老夫人偶爾在江二少爺和小少爺面前提起過?!?p> 也許是經(jīng)常在夜承業(yè)的面前說夜棋的好,夜承業(yè)看到夜棋回來后才會對她那么親切。而江宇可是江寒的堂弟,他對自己那么好做什么?夜棋心里聚起一個疑團。
“老夫人提起我?當(dāng)著江二少爺?shù)拿嫣崞鹞遥俊?p> “夜棋你在叫我啊。”語畢,就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由遠而近,看不到江宇的表情,聽聲音能夠聽出他的心情不錯。
“……我,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沒事兒,我倒是希望你經(jīng)常隨口提起我?!苯钫{(diào)侃道,他這一次沒有搬椅子,而是直接坐在了床邊,跟夜棋挨得很近,夜棋還能夠聞到他身上那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兒,好像跟江寒用的是一個牌子的,很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