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人肯定是要感謝的,只是現(xiàn)在連他的人影都沒見到。
“謝謝醫(yī)生,謝謝醫(yī)生,那我現(xiàn)在可以去看她嗎?”
“可以,最好有人二十四小時照看她,對了,在她醒過來之前,一定要注意她的溫度,一定不能發(fā)燒,切記。”
“好好好,我會的,謝謝醫(yī)生。”
病房里,夜棋安靜的躺著,如果忽略那白色的紗布,看起來就像睡著似的。
她本來就瘦,這一倒下,更是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了。
夜棋躺了一個星期,若晴都沒敢告訴夜老夫人,每天和護工輪番照顧昏迷的夜棋,而治療所有的費用都是江寒主動支付的,也不知道他是存著什么樣的心思。
在第八天的時候,夜棋終于醒了,眼珠子動了動,蠕動唇瓣開口,這才發(fā)現(xiàn)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我……我在哪兒?”
“夜棋你終于醒了,夜棋,你別動,這是在醫(yī)院,你感覺怎么樣兒?”
若晴到床邊欣喜的看著她,并不打算把夜棋扶起來,“你躺著,別起來,你渴不渴?我給你倒一杯水。”
“嗯?!?p> 若晴想把水杯給夜棋,轉念一想她剛剛醒,身體虛弱,還不如自己喂她呢,“夜棋,來,我拿著水杯,你用吸管喝吧。”
“嗯,謝謝你若晴。”夜棋抬手,在空中摸索了好一會兒,喃喃地說道:“若晴,天黑了,你怎么不開燈?”
若晴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頓,呆呆的看著睜眼的夜棋,“夜棋……你……”現(xiàn)在可是白天啊,而且今天出太陽,她還把窗簾拉開了,就是想給夜棋曬曬太陽,她怎么?
夜棋卻是虛弱的笑了笑,“若晴,我感覺暖暖的,是不是有陽光?”
“……呃……”她不知道該說有還是沒有,醫(yī)生說夜棋的腦子里有血塊,難道是?她看不見了嗎?
若晴心境復雜的看著夜棋用手感受溫暖的樣子,鼻子酸酸的,“來,我們先喝水,好嗎?”
“……好?!币蛊逯溃F(xiàn)在若晴一定是眼里蓄著淚花,就著吸管喝了大半杯水以后安靜的躺下,一句話也不說。
夜棋的主治醫(yī)師來了好幾遍,給她看了眼睛以后沒有給出什么結論,而護士每一次過來給夜棋打吊針的時候,也沒有多說。
夜棋隱隱覺得自己的眼睛,怕是真的無藥可救了。
夜承業(yè)自從上次“離家出走”以后,就安分多了,也沒有吵著鬧著要出去玩,而夜明珠還是每天都跟江寒去約會,夜家的人,沒有一個人來看過夜棋。
“夜棋,江二少爺來了?!比羟鐝耐饷婊貋恚糜龅搅私?。
“你讓他走吧?!?p> 夜棋躺下,拉高了被子,她不想“見”跟江寒有關的人。
若晴說她睡了一個星期,沒有說那一個星期里都有誰來看過她,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沒有人來過,而江宇現(xiàn)在怎么知道的,她也不想知道。
“怎么?幾天不見,都不愿意見我了?”
沒聽到腳步聲,反而聽到了江宇那爽朗的聲音,夜棋側著身子,又默默的把被子拉的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