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倆相顧無言,沉默良久。
終于,葉奕軒起身,深感無力的垂了垂眸,薄唇微動“姐,我不打擾你了,我先回房了”
葉奕軒說完,邁步離開了。
葉奕軒離開姐姐的房間,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不想,在自己的放門口,他卻看見一瓶藥。
藥旁邊有紙條,告訴他這是治療跌打損傷的藥,讓他涂抹。
葉奕軒疑惑,四下望去,卻沒見半個人影,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
不過,葉奕軒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來到傲雪峰兩年了,這兩年來,每次他被人打,回到房間都會“收到”這個藥。
只是,兩年了,他卻仍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起初,他以為是葉奕闌。
但是后來他發(fā)現,根本不是。
如今,兩年過去了,這個人依然是個迷。
他在傲雪峰,很少與旁人接觸,也沒有什么朋友,他不知道還有誰會這么關心他。
他也想過,會不會是師父。
可是,師父每日那么忙,根本無暇顧及他,所以,根本不可能是他。
葉奕軒握著藥瓶和紙條,進了屋子。
關好門,處理了紙條,便打開了瓶子。葉奕軒脫.掉衣服,露出了略顯健碩,卻青一塊紫一塊的皮膚。
葉奕軒像往常一樣,自己給自己上藥。
夠不到的地方,就不去理會,抹多少算多少。
夜里,葉奕軒躺在床上,心里很是憤懣。
不過,卻并沒有過多的怨恨。
因為他心里清楚,那些師兄們,并不是要將他怎樣,否則,他現在可能已經被打殘了。
只是,葉奕軒心里咽不下這口氣而已。
一夜過去了,天邊還沒泛起魚肚般的光亮,葉奕軒便起身下了床。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間。
此時,大部分人還在休息,只有葉奕軒和幾個廚房的師兄們早早起來,為其他人準備早飯。
葉奕軒雖然已經在這里住了兩年,早已習慣了這里的氣候。
可是,他還是覺得很冷,不斷的將手放在嘴邊哈著氣,一邊哈氣,一邊向廚房走去。
葉奕軒來到廚房,其余人還沒到。
不過,也就他生火的功夫,便陸陸續(xù)續(xù)的都到了。
但是此時,廚房里已經不那么冷了。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葉奕軒開始了重復的生活。
吃過早飯,葉奕軒和師兄們開始收拾碗筷。
等葉奕軒忙完,太陽已經升高了。
此時,葉奕軒才從廚房出來,歇息片刻。
片刻后,便跟著師兄們一起去練功了。
不過,話是這么說,可葉奕軒無論怎么用功,都是和往常一樣,沒有絲毫進步。
對此,葉奕軒也已經習以為常,就當是鍛煉身體了。
下午,葉奕軒無事,想去找葉奕闌。
只是,還沒邁開步子,便聽到有人議論,似乎是山上來了外人,現在已經到了,正和掌門人在一起呢。
看樣子,來頭不小。
聽一些在傲雪峰待的時間久的弟子們說,好像是哪個門派的長老。
至于來做什么,和掌門說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此刻,屋內沒人伺候,就連跟著那個長老來的那些弟子,也都被擋在了門外。
至于傲雪峰的人,這些弟子也沒人進去。
眾人就像圍觀似的,遠遠的望著掌門的房間,似要看穿什么似的。
葉奕軒好奇,便沒急著去找葉奕闌。
反正他找她也沒有什么事,索性和眾人一起在這看熱鬧。
良久,掌門的房間被打開,葉奕軒看見傲雪峰的掌門蘭漠和一個下巴上有一撮胡子的男人走了出來。
看樣子,那個人。應該就是眾人所說的那個長老。
不過,葉奕軒還是什么也不知道。
因為,蘭漠和那個長老相互抱了抱拳,長老便離開了,沒做停留。
此人,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那個長老走了之后,便有弟子來到了掌門身邊。
不過,隔的有些遠,葉奕軒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
葉奕軒本來以為有什么熱鬧,不想等了許久,卻什么也沒聽到。
覺得無聊,還是去找葉奕闌了。
來到葉奕闌房中,發(fā)現葉奕闌不在,葉奕軒猜想,姐姐也許又出去練劍了,便也沒有停留,便離開了。
葉奕軒了離開后,并沒有直接回房間。
而是找地方練功去了。
葉奕軒心里清楚,自己現在根基不穩(wěn),若向其余弟子一般修習,只會適得其反。
于是,他找到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迎著凜冽的寒風,就那么坐在了雪地之上。
他的修為,也已經是靈品一級巔峰了。
只差一點,就可以突破至二級了。
只是,不知為何,他在這里卡了足足有一年了,就是毫無進展。
按理說,葉奕軒有心法心得,又有師兄們偶爾指點,兩年內修煉到靈品二級并非難事,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容易。
可是,不知為何,他就是無法突破這么一個小小的瓶頸。
葉奕軒此刻,望著四下皚皚的白雪,頂著幾乎讓人睜不開眼睛的寒風,守心凝神,試圖在惡劣環(huán)境的刺激下,讓自己的修為更近一層。
一刻鐘,兩刻鐘……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葉奕軒的身體并未發(fā)生絲毫的變化。
他的修為,更是沒有半分精進。
又是這樣,又失敗了。
不過,葉奕軒不放棄。
他在這個階段已經停留了一年了,也不在乎多一次失敗。
而且,他聽說,那些修為高深的人,越想讓修為精進,越是困難。
有的人,甚至幾年幾十年停滯不前。
對于那些人來說,區(qū)區(qū)一年又算得了什么。
雖然,葉奕軒與那些人的修為,差著十萬八千里。
葉奕軒不氣餒,起身,在雪地里打起了拳。
這是他剛入師門,師父教他強身健體的。
當然,這也是入門的功夫。
只是,不同的人打出來,那意境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論的。
葉奕軒的師父,在葉奕軒眼里,師父打出來的不是拳,是力道,是感悟,是震懾,是修養(yǎng),是沉靜,是干練。而他,打出來的,是發(fā)泄,是不甘,最顯而易見的,是單純的沒有絲毫靈力的拳頭。
葉奕軒知道,自己不能和師父比,也不敢想象,自己何時能超過師父。
他現在,只想凝心修煉,突破眼前的瓶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