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報酬
“這姑娘莫不是傻的?”白書易百思不得其解。
蕭竹猗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漠然道:“你以為人人都是你?”
白書易:“……”
“哎我說,你平日里可沒有這么熱心,現(xiàn)在居然要把你的墨寶送人,還是個姑娘,你說你是不是……嗯?”
他語調(diào)拖長,明顯的不懷好意。
蕭竹猗橫了他一眼:“收起你滿腦子齷齪的思想,我的東西想送給誰就是誰,管的著?”
“哈哈哈,我是管不著,不過前兩日那個顧什么的師妹不還向你求墨寶嗎?當時你臉色都不甩給人家一個。”白書易笑道。
提到這里,蕭竹猗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她是誰?我憑什么給?”
隨即轉(zhuǎn)身毫不留情的走了,背影帶著所有寒來大學女生求之不得的無情肅然。
白書易笑著看著他走遠,無奈的搖搖頭,也許很多人都會覺得蕭竹猗未免太不會憐香惜玉,沒有紳士風度,但是作為他多年的好朋友,他明白蕭竹猗只是不愿意將就,也懶得敷衍,對于他不喜歡的,他從來都不愿意不假辭色,對女生,他從來都保持距離,吝嗇的不行,不是自己心上的人,連應付都懶得應付,更何況,又有誰是真正沖著他這個人來的呢?
將來也不知道誰能夠栓住他?莫名的,白書易腦中閃過了陸婉兮的身影。
搖搖頭,白書易晃掉了自己不著調(diào)的想法,順其自然吧。
陸婉兮因為面容干凈整潔,在軍訓中表現(xiàn)優(yōu)異,“黑臉王”從小就對讀書人很是崇拜,尤其是優(yōu)秀的讀書人,自從知道了她還是尖子生中的佼佼者,直接就提名把她選為了旗手。
軍訓就在這悄然流逝的日子中過去了,臨別前,大家都給黑臉王寫了一封信,以表示自己的依依不舍。
雖然他總是一臉的嚴肅,但與他們玩鬧時卻也兩相歡喜,他還時不時的給同學們分享自己的人生經(jīng)驗,以期能夠給他們帶來收益。
從他的描述中,他們知道了黑臉王以前很瘦,很矮小,小時候經(jīng)常生病,知道了他的夢想是去當兵,親眼看看著國旗飄飄升起,只可惜自己的體重身高跟不上,盡管他付出了比平常人百倍的努力,但終究無可奈何,徒留一輩子的遺憾。
離別那天,同學們站在車窗外,教官坐在車廂里,大家都來了,卻是沉默不語,只是揮著手朝他默默的告別,眼眶竟不自覺的微紅。
不要說珍重,不要說再見,就這樣,默默地離開。但愿,在金色的秋季,樹上將垂下豐碩的果子。
陸婉兮看著那緩緩開始行駛的車輛,目光澄澈寂然。她想,原來,離別就是這樣,你身邊來來往往的人,總是不斷的與你交集,再擦肩而過。
一切都開始步入正軌,軍訓結(jié)束了,大學生活的篇章也開始拉開了序幕。
“?。。。 ?p> 天光正好,陽光明媚,幾縷調(diào)皮的穿過蜿蜒小路盡頭處的女生宿舍的剔透的小窗里,透過床簾折射在旁邊的小鋪上。
一聲低低的尖叫聲響起,打破了這靜謐安寧的上午。
靠窗睡著的人兒一下子坐起,目光惶然,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滾落而下,順著臉頰流過鎖骨,直入衣襟。
陸婉兮抱緊了被子,抬頭望去,看見周圍的熟悉的場景,空洞的目光這才重新聚焦,有了神采。
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狠狠的灌了好幾杯水,在不驚動舍友的情況下,洗漱完畢悄悄的出去了。
操場上靜悄悄的,陸婉兮瘋狂的跑動著,一圈又一圈,到最后她甚至不清楚自己跑了幾圈,只是直接癱在了操場上。
心中無與倫比的快感噴薄而出,她記得有人說過,心情不好的時候,多跑幾圈就好了,劇烈的運動會封閉你的五感,讓你暫時的忘卻所有的煩惱。
陸婉兮躺在操場上,目光深深的望著天空,明亮清澈,她緩緩的笑了。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陸婉兮轉(zhuǎn)了轉(zhuǎn)頭,目光先所及的就是一雙白色耐克的運動鞋,再往上,黑色的運動褲,黑色襯衣,肩上搭著一條白色的毛巾,兩種顏色在他身上形成了一種極大的反差,面容清俊,似仙似魔,此刻正好以整睱的看著她。
陸婉兮看了來人一眼,直接翻了個身,背對著來人,閉了閉眼。
“呵~”
身后傳來男生清越低沉的笑聲,介于男生和男人之間,煞是勾魂攝魄。
“你還躺上癮了?”蕭竹猗忍俊不禁,邁開步伐走到女孩身前,蹲下身來仔細的看著她。
“你管我?這里又沒有寫著誰的名字,我愛怎么躺怎么躺?!币苍S是剛剛做了噩夢,那些之前種種的不堪重負,也許是運動過后的精疲力盡,讓她難以繼續(xù)維持原來的平和,難得的露出了一些真性情,顯得有些嬌憨可愛。
聽了她看似蠻不講理的話,蕭竹猗難得的怔住,復又笑了起來,贊同的點點頭:“這里確實沒寫誰的名字,你愛躺多久躺多久,不過運動場自是不缺人運動的,難不成你想要貢獻自己當他們的跳板,嗯,也不錯!”
陸婉兮猛地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睛本來就清澈明亮,現(xiàn)在因為染上了不可思議的神色,那雙明眸更加璀璨奪目,如繁星點點,令人炫目。
蕭竹猗目光閃了閃,伸出手拉著她起來:“走吧,吃早餐去。”
陸婉兮因為太過震驚,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徑直由他拉著走。
吃了早餐,又回了宿舍換了衣服,之后又被某人帶著回了校長辦公室工作去了。
至于為什么沒反抗?
由于早上一念之差,沒有反應過來被某人直接拉著去吃早餐,欠了一頓飯錢,人家不要你還錢,就希望你能夠幫忙做一些工作,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而且某人說了,心情不好除了運動之外,還有兩種方法,那就是吃和做。
吃東西,做事情。
所以最終的最終,陸婉兮還是坐在了校長辦公室了,手里拿著一大堆的資料,嘴角抽搐:“校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