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后座上打鬧在一起的荊東和唐秋蝶,坐在副駕上的高非墨直呼失算,自己拜師能不能成功現(xiàn)在還是個未知數(shù),但小魔女認下干爺爺這事看樣子已經(jīng)八九不離十了。
自己以后別說當眾表演胸口碎大石了,鬧不好自己就成了被唐秋蝶任意捶打的大石,最扯淡的莫過于這頓飯還是自己掏錢付賬,這也算是典型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高非墨一想到五味樓高昂的菜價,他那顆脆弱的心臟就不由得陣陣疼痛起來,為了盡可能的降低自己的損失,高非墨決定帶上路瑤瑤一同前去。
高非墨千萬萬算也沒算到,路陸通會在今天讓路瑤瑤回家吃晚飯。
路瑤瑤躡手躡腳地走到房門口,支起小耳朵貼在房門上聽了片刻才拿出鑰匙打開房門。
“媽,您在烹制什么美味佳肴呀?整個樓道里都是咱家菜肴的濃郁香氣,害得我流了半天的口水?!辈坏嚷纺富卮穑番幀幈悴戎闲驈N房跑去,
“你這丫頭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怎么還是沒有改掉瘋瘋癲癲的毛???”微微一頓,路母接著說道:“你爸打電話說你今晚會回來吃完飯,我就特意準備了幾道菜給你補補身子?!?p> 路瑤瑤緊緊抱住路母的腰肢,撒嬌道:“您絕對是天底下最好的媽媽,我愛死您啦!我這些日子每天都窩在辦公室吃盒飯,早就想回家吃您親手烹制的美味佳肴了?!?p> 路母拍了一下她的玉手,說道:“你這丫頭就是說的好聽,早就想吃我做的菜都不知道回家,非要等到你爸爸給你打電話才肯回來,還好意思在這里拍我的馬屁??烊ハ词职?,咱們馬上開飯?!?p> 路瑤瑤輕輕跺了跺腳,撒嬌道:“工作室最近比較忙嘛,不然我哪里還用等爸爸叫我回來,我早就跑回來陪您了?!蔽⑽⒁活D,路瑤瑤接著說道:“我們還是等爸回來再吃吧,不然爸說不定要怎么說教我呢!”
路母笑著說道:“你爸要等學生下晚自習才會回來,我們先吃我們的不用等他。再說有我在家里呢,我看他怎么說教我的寶貝女兒?!?p> 此話正中路瑤瑤的下懷,急忙將父親下午告狀告到自己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路母聽得笑意連連,說道:“你這傻丫頭,你爸是想你了又不好意思說,他才會找這么爛的借口把你騙回家。”
聞言的路瑤瑤心里泛起陣陣酸楚,暗暗責怪自己疏忽了父母的感受,捧起母親的臉頰狠狠親了一口,這才蹦蹦跳跳地出了廚房。
高非墨四人剛走到五味樓的門口,就被保安給攔截了下來,“對不起,請出示您的貴賓卡?!?p> 高非墨指了指玻璃門內(nèi)的前臺,開口說道:“我們沒有貴賓卡,請問我們可以到前臺去辦理貴賓卡嗎?”
保安:“對不起,本店的貴賓卡都是發(fā)放至貴賓手中,而不是由貴賓到本店親自辦理。如果您沒有貴賓卡,我勸您還是換家飯店用餐吧!”
高非墨剛欲轉(zhuǎn)身離開,身后就傳來了一道令人惡心的極點的聲音,“四個不知死活的乞丐,五味樓也是你們能來乞討的地方?保安還不快將這四個乞丐趕走,小心壞了本少在這用餐的心情?!?p> 高非墨循聲看去,只見一個攔著女人的黃色青年正趾高氣昂的看著自己等人,面容清秀但卻泛著青白之色,顯然是縱欲過度所致。
“黃少您來了,我這就將他們四人趕走?!北0睬敢獾目戳艘谎鄹叻悄娜?,說道:“對不起,我也是職責所在,請您四位速速離開?!?p> 高非墨點了點頭,說道:“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們,我們干擾了你們的正常工作,抱歉,我們這就離開?!?p> 唐秋蝶拉了一下高非墨的衣角,說道:“等等,你沒有這里的貴賓卡可不代表著我沒有?!边€未等高非墨反應(yīng)過來,唐秋蝶已經(jīng)從錢包里抽出了一張黑色燙金的至尊卡。
保安一見唐秋蝶手里的至尊卡就用對講機上報給了總經(jīng)理,而那名出言諷刺高非墨四人的黃少則已經(jīng)完全傻掉了,眼前的四人哪里是自己隨時可以碾死的螻蟻,這四人分明是可以隨時碾壓死自己的巨人。
持有五味樓至尊卡的全球不超過百人,這百人的財富和地位無不是站在金字塔頂尖的存在,雖然僅是一張小小的卡片,但卻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想起自己剛剛出言得罪了持有自尊卡的人物,黃少的脊背都在發(fā)涼,尬笑了幾聲,拉著懷中的女人便跑回了車里。
在總經(jīng)理的簇擁下,高非墨四人走進了五味樓的大門,看著富麗堂堂的裝飾,高非墨由衷的感嘆到有錢真好。
這個家伙一定是舍不得付賬才會沒有掏出至尊卡,他一定是不知道至尊卡可以免單。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了還在算計著這些小九九,這個摳門的家伙實在太過可惡。
想到這里的唐秋蝶偷偷瞄了眼高非墨的背影,眼中充滿了鄙夷之色。
經(jīng)理將四人領(lǐng)進豪華的落鳳閣包間,開口說道:“唐小姐,徐老此時正在帝王閣用餐,您要過去問候一聲嗎?”
唐秋蝶的眼角閃過一抹亮色,說道:“王經(jīng)理,姥爺應(yīng)與人商談生意上的事情,我過去貌似不大好吧!”
王經(jīng)理躬身回道:“唐小姐多慮了,徐老今日來此不過是正常的巡視而已。”
唐秋蝶隱晦地看了一眼面色無異的高非墨,心生疑惑的她抬頭對王經(jīng)理說道:“麻煩王經(jīng)理和我姥爺說聲高非墨在這里,我就不過去向他老人家請安了?!?p> 王經(jīng)理雖然心生疑惑但沒有開口詢問,躬身退出了落鳳閣。在去往帝王閣的路上,王經(jīng)理還在揣測著高非墨到底有著何種神秘的身份。
聽到王經(jīng)理的匯報,猛然站起的徐老開口說道:“秋蝶那丫頭這次不但沒有給我惹是生非,居然還知道替我招待貴客嘍!上次太過幫忙,我都忘記給貴人送上一張至尊卡了,小王,你快快去取兩張至尊卡送到落鳳閣,我這就過去?!?p> 看著急匆匆走出帝王閣房門的徐老,王經(jīng)理的身軀便是一震,高非墨這個名字也在頃刻間被他印在了心里。
徐老剛一踏進落鳳閣的大門,高非墨和貝俊彥便迎了上去,說道:“不知您老也在這里,還請恕我們兄弟倆未能前去請安之罪?!碧魄锏才芰诉^來,抱著徐老的胳膊甜甜叫了聲姥爺。
徐老快走幾步,一臉歉意的他開口說道:“兩位小友就不要折煞老夫了,若不是有秋蝶這丫頭隨你們前來,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在此見到兩位恩人?!?p> 高非墨搖了搖頭,說道:“您若是在叫我們兄弟倆恩人,那我們倆可真沒臉面見您老了。若不是您的一千萬資金投資,我那部電視劇怕是要胎死腹中嘍!若真要是說感謝,那也是我們兄弟倆感謝您老?!?p> 通過徐老和高非墨的交談,唐秋蝶這才醒悟是自己冤枉了高非墨,他不是因為自己的小九九沒有拿出貴賓卡,而是他根本就沒有五味樓的貴賓卡。
臉頰爬上一抹紅暈的唐秋蝶開口說道:“姥爺,您二位就不要站在這里寒暄了,您的寶貝外孫女已經(jīng)餓得頭暈眼花了,再不就餐,恐怕您就再也見不到我這個可愛的外孫女嘍!”
徐老輕輕拍了一下她的小腦袋,訓斥道:“你這丫頭就知道胡言亂語,當初就不該把你送去國外生活。”雖然嘴上說的嚴厲,但臉上的寵溺之色卻是連傻子都看得出來。
剛一落座,徐老便忍不住問道:“高小友,不知你是怎么和我這個瘋瘋癲癲的外孫女相識滴?”
高非墨一愣,反問道:“您難道不知道我和她是同學關(guān)系嗎?”
徐老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丫頭也要和我說才好呀!實不相瞞,這丫頭是半年前才從國外回來,回來后就不好好的在家待著,我每天連她的影子都抓不到,現(xiàn)在我知道這丫頭在高小友的班上也就安心嘍!”微微一頓,一臉笑意的徐老接著說道:“這丫頭要是敢在班上調(diào)皮搗蛋,你一定要幫我好好地教訓她,尊師重道是我們幾千年的傳統(tǒng),可不能任由這個瘋丫頭踐踏?!?p> 一天的壓抑心情瞬間煙消云散,高非墨的腰桿子也在頃刻間挺直了。得意的瞥了一眼呆若木雞的唐秋蝶,臉上的模樣別提有多欠揍了。
唐秋蝶一拉徐老的衣袖,哭喪著臉說道:“姥爺。您不能這么對您的小可愛呀!您都不知道這個家伙有多可惡,他在下午的時候還把人家給氣哭了呢!”
高非墨呵呵一笑,說道:“我說你是小孩子,你還不承認,連找家長的招數(shù)都使出來了,還敢說自己不是小孩子。”
唐秋蝶的眼睛一瞪,吐出一個你字后便把小臉別了過去。徐老看得有趣,哈哈大笑起來。
荊東僅僅撇過去一個眼神,高非墨臉上的消息便頃刻消失不見,心中暗暗叫起了苦,真是大意,自己怎么差點把這位爺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