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餐飯,吃得極其痛苦。
在對方的虎視眈眈下,李振廣好不容易才總算是把飯給吃完。
他很不習(xí)慣在別人的注視下,自顧自地在那里大吃大喝。
可對面那個女人,卻一點(diǎn)都不避嫌,一個勁地盯著自己看個不停。
他可是一個人孤獨(dú)慣了,現(xiàn)在卻忽然冒出了這么一個煩人的丫頭。
真有種把她給重新丟回海里去的沖動。
“這里是您自己建造的嗎?”伊莎貝爾捧著自己的下巴,笑瞇瞇地向李振廣問道。
“不是,這里是海王的遺跡,我偶然發(fā)現(xiàn)的?!崩钫駨V張嘴就來了這么一句。
“您的膚色這么好,用的是什么保養(yǎng)品呀?”伊莎貝爾換了個話題又來了。
“一般般,天生麗質(zhì)?!崩钫駨V很不耐煩地回道。
可他越是如此,對方對他越感興趣。
能在這種地方生活的人,會是一般人嗎?
不可能吧?
一定有什么秘密。
或者,他就是海王?
這么說,自己有一個海王弟弟?
伊莎貝爾捧著自己的下巴,在那里胡思亂想。
“對了,跟你的家人聯(lián)系上了嗎?他們什么時候來接你回去?”李振廣突然主動開口問道。
“這里又沒有電話,怎么聯(lián)系?而且,我才來一會呢!多玩幾天再說?!币辽悹柭唤?jīng)心地回答。
“玩幾天?”李振廣頓時懵逼,在心里郁悶不已。
才這么一會兒功夫,自己就覺得已經(jīng)受不了了。
還要再玩幾天?
那他還用活嗎?
李振廣馬上有種踩到臭狗屎的感覺。
習(xí)慣生平自由自在的人,忽然間,被人套上枷鎖,那種滋味肯定非常難受。
除非是真心實(shí)意地喜歡上另一個人,心甘情愿地愿意為對方付出,才可以擺脫那種狀態(tài)。
可問題是,他們現(xiàn)在并不是那種關(guān)系。
李振廣可沒有跟對方產(chǎn)生任何感情。
彼此萍水相逢才多久?
一見鐘情,只會在曾經(jīng)某段荷爾蒙橫溢的年紀(jì)才會發(fā)生。
如今的他,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心情,去處理這些問題。
通俗的說法,就是她不是他的菜,彼此之間不來電。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伊莎貝爾奇怪地問道。
“沒什么,沒什么?!崩钫駨V忙不停迭地回道。
他能說什么?
他又能做什么?
難不成,真的把她給趕走?
當(dāng)即,連桌子都不收拾了,徑直走到搖椅面前,無奈地倒了下去。
“咦?”伊莎貝爾好像看見了什么好玩的東西似的,連忙跑了過去。
“我也要玩?!彼o緊地抓著扶手,沖著李振廣撒嬌喊道。
“您請,您請?!崩钫駨V只好停下晃動,重新站了起來,乖乖地閃到一邊。
“嘻嘻!謝謝!”伊莎貝爾笑瞇瞇地躺了下去。
“好舒服呀!”她晃晃悠悠地?fù)u了起來。
“唉!”李振廣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開始收拾東西。
感情,自己這是救了一個大爺上來。。。。。。
夜里,伊莎貝爾躺在床上睡覺。
而李振廣則躺在放置于門口的搖椅上發(fā)呆。
“喂,您睡了嗎?”伊莎貝爾的聲音又傳來。
“我已經(jīng)睡著了?!崩钫駨V沒好氣地回道。
都一個晚上了,還有完沒完?
每隔幾分鐘,就問一次。
他都快要發(fā)瘋了。
“嘻嘻!”伊莎貝爾在心里偷笑。
太好玩了。
從小到大,一直就想有個聽話的弟弟,來給自己欺負(fù)。
現(xiàn)在,總算如愿以償了。
每當(dāng)看到李振廣無可奈何的樣子,她就想笑。
其實(shí),也不能怪她。
李振廣的意識體,對腦電波有獨(dú)特的吞噬效果。
只要對他產(chǎn)生注意力的人,發(fā)射過去的腦電波,都會被某種程度地吞噬掉。
而對方越是得不到腦電波的回應(yīng),就越是好奇,從而淪陷進(jìn)去。
不過,只要暫時分開幾天。
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就會自動減少,直至消失。
從而,讓人重新回到正常的狀態(tài)。
其實(shí)她白天剛睡了十幾個小時,又吃了一頓異界來的烤肉,精神充沛著呢!
哪里會睡得著?
不說話,還能做什么?
這里又沒有網(wǎng)上?
忽然,她有點(diǎn)懷念在家的日子了。
這次,要不是閨蜜硬拉著自己出來玩,也不會碰到風(fēng)暴。
自己也不會被吹進(jìn)海里。
當(dāng)然,也不會遇見這個好玩的男孩。
真不知道,他這個人,是怎么一個人在這里生活的?
真的好神秘。。。。。。
次日清晨。
李振廣一臉的疲憊,坐在那里泡茶喝。
平時也沒用睡覺,但這次真的很特別。
被那個女人吵了一個晚上,精神大受折磨。
不行,得趕緊把她送走才好。
他實(shí)在是受不了了。
可問題是,怎么送她回去呢?
總不能把她敲暈過去,再送走吧?
真是令人頭疼。
而這里又沒有信號,無法知道具體坐標(biāo)。
所以也沒有辦法通知她的家人。
看來,只能去買一個衛(wèi)星電話備著才行,以預(yù)防以后此類事情的發(fā)生。
到時,就讓她的家人,親自來把這魔女給接走。
還好,有這茶葉補(bǔ)充能量。
否則,就該輪到自己倒頭大睡一場了。
對了,等走送這臭丫頭,再去多購買一些茶苗來種植。
現(xiàn)在的空間這么大,不多種點(diǎn)怎么行?
還有果樹苗,也要弄點(diǎn)進(jìn)去。
這樣,一年四季,自己就都有水果吃了。
他坐在那里,聚精會神地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渾然不覺,伊莎貝爾已經(jīng)悄悄來到自己的身邊。
“在想什么呢?”她忽然在李振廣的耳邊出聲。
“呃。。。。。?!崩钫駨V嚇了一跳。
正盤算著怎么弄走對方,可是人家卻忽然出現(xiàn)了,他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沒什么,在喝茶?!壁s緊找了個借口。
“給我也來一杯。”伊莎貝爾笑著說道。
經(jīng)過這兩天的接觸,她感覺這個大男孩是越來越好玩了。
不管自己怎么欺負(fù)他,都不會生氣。
要是真的是自己的親弟弟就好了。
她端起李振廣遞過來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小口。
嗯?
味道好像很不錯。
于是,又來了一口。
好舒服??!
一陣暖流,傳遍全身,讓人感覺懶洋洋地,非常愜意。
這是從未有過的跡象。
以她的家世,什么樣的頂級茶葉沒有見過?
可是,卻真沒有任何一個品種,可以具備這種效果。
最多,也只是從喉嚨暖到胃里,感受到熱水的溫度。
而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擴(kuò)散傳遍全身。
仿佛把身體,由內(nèi)到外地清洗了一遍,讓人覺得心曠神怡,充滿了能量。
真是好東西,自己得多喝幾杯才行。
她兩眼放光地將茶水一飲而盡。
然后,閉上眼睛,靜靜地體會著那種舒爽的美妙感覺。
半餉,才睜開眼睛,滿意地把茶杯伸向李振廣。
可惜的是,茶壺里面已經(jīng)空無一物。
就連茶梗,都被他給收走了。
伊莎貝爾拼命地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李振廣,沒有說話。
手里的茶杯,也沒有收回來,就這么直直地?cái)[在桌面上。
她覺得自己的意圖,已經(jīng)表示得夠明顯了。
可是,卻依然半天都沒有得到回應(yīng)。
李振廣已經(jīng)懶洋洋地躺到搖椅上,理都沒理她。
讓她非常地郁悶,恨不得跑過去,狠狠地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