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咕嚕...”
古井中,動靜越來越大,與之相反的是廣場中聲音越來越小,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古井之上,沒有說話。
井中的動作越來越大后,忽然,水流聲戛然而止,如同暴風雨前的片刻寧靜。
無聲片刻。
忽見,從古井中竄出條龐然大物。
這是一條足有水缸粗細的白蟒,此蟒身上布滿井水,井水順著蟒鱗滴落而下,卻在半空中分解成氣,頓時讓周圍的靈氣更加濃郁的幾分。
原來這井水并非是真的水,而是靈氣濃郁到極致后所化之物。
白蟒剛一出井,在半空中盤旋數(shù)圈后,便朝著天外飛去,只是剛竄出幾十丈,便傳來一聲巨響。
白蟒應聲倒飛了出去,而它剛才撞的地方,化作一道透明的漣漪,向著遠方擴散而去。
只見白蟒所撞之物,是一個將整個王家祠堂籠罩住的光罩,而這便是祠堂的禁制之力。
.........
“這靈蛟,有化龍的趨勢了!”
俞家主見這從古井中飛出的白蛟蛟頭上長出的兩個角后,眼前一亮。
俞家主困住凝丹期巔峰瓶頸,已有些時日了,一直苦于不得寸進,如今見這條由于靈氣所化的靈蛟,心中有種強烈的感覺,若能吞之。
絕對能邁入凝丹期初期!
心知此地是王家大本營,若是出手搶奪,根本沒有希望,俞家主只好強行壓住這種沖動,只是他在見到靈蛟想飛逃時,便在也忍不住了,直接御空而去。
原本俞家主與其他修真家主站在一起,而這些家主都是身處在王子安手中玉簡生出的一個透明光罩內(nèi)。
俞家主在沖出光罩范圍的瞬間,便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排斥感,已他凝丹期巔峰的修為,倒是無懼這股排斥,只是下一刻,在看到靈蛟無法逃出后,這才遺憾而回。
本來俞家主打算,若是靈蛟逃出王家勢力范圍,那便是無主之物了,便可名正言順的占為己有....
只是像這種奇珍,王家又豈會冒失的放出。
“一見這靈蛟想要逃走,害的俞某擔心王家失了重寶,趕緊出手阻止,萬幸,這靈蛟逃不出去...”
俞家主望著靈蛟目中充斥渴望,只是在轉(zhuǎn)身回到光罩內(nèi)時,赫然換了一張面孔,一副古道熱腸的模樣道。
“有勞俞家主費心了”王子安面容不變,笑瞇瞇的道,至于內(nèi)心,是否與面色一樣就不得而知了。
“諸位貴客,這次蛟龍真奪即將開始,何不與我于高臺之上一觀,豈不更好”
王贏山對著俞家主等人的方向喊道,發(fā)出了邀請。
這些個修真家族族長,修為達到凝丹境的直接朝著高臺御空而去,沒達到的,則在借助法器的幫助下,同樣飛了過去...
“你們,是王家未來的希望”王贏山目光掃過所有王家弟子,目中帶著鼓勵與看好,那是一種長輩對后輩的期望:“這條靈蛟乃我王家至寶,它屬于你們,我在這已家主的名義起誓,無論是你們中的那一個,得到了靈蛟,那么,他就是我王家下一任家主!”
王贏山的話,清晰的傳入每一個王家弟子的耳中,他的目光,他的話,點燃這些弟子的目光。
“我在這宣布,王家靈蛟爭奪,正式開始!”
王贏山手朝盤旋在半空中靈蛟的方向,一壓,一股無形之力朝著靈蛟掃去,瞬間靈蛟被壓倒在了地面。
頓時周圍的王家弟子,朝著靈蛟蜂擁沖去。
.....
王剛是王家旁系弟子,十五歲,雖是小妾所生,修為卻已經(jīng)突破到了退凡八重。
已他的年紀就已達到如此修為,即便是在軒轅宗,這種天資也是上游水準,這足夠令他自傲了。
王剛有一個夢想,他代替父親,接父親的班,成為王家長老。
只可惜,這個夢想有顆絆腳石,那就是王剛的大哥,也是大夫人所生的兒子,大哥也是父親的長子。
大哥修為不佳二十歲了修為還是退凡五重,父親對此早已有微詞,只是礙于大夫人的面色,將這一切隱藏在心中。
大夫人善妒,還是少主王騰飛的小姨,王剛自小便展現(xiàn)出了不凡的修為天賦,可惜一直被母親瞞下。
在這種環(huán)境下,王剛一直都很隱忍,自小就是如此,因為他知道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前,貿(mào)然將天賦暴露在大夫人面前,這是極為危險的。
王剛像毒蛇一樣躲在暗處,盤踞著,等待著時機,等待著自己足夠強大后,他將會顯露給父親看,到時候,王剛有把握,已父親的性格,絕對讓自己接班。
王剛以為,這一切或許還要一段時,畢竟修為越高,這種把握就越大,等自己修為突破到退凡九重了,那才是萬無一失...
只是王剛沒有想到,生活總是充滿意外,原本他一直在為王家長老的位置奮斗著,只是現(xiàn)在,突然有機會讓他摸到王家家主的位置,他怎能不瘋狂!
“這靈蛟,我得定了!”
靈蛟剛從古井爬出,王剛便不顧一切的沖了過去,便是靈蛟盤旋在半空中時,他也一直緊緊的跟在蛟龍下方。
靈龍落地的瞬間,他便是最先沖向靈蛟的眾多王家弟子中的一員。
靈蛟重重一摔,精神萎萎的趴在地上。
“靈蛟乃大地中的一絲精氣所化,軀體也是由靈氣凝聚,只要我鉆入靈蛟體內(nèi),吸食了此蛟,那我便是家主了!”
眼簾中的蟒鱗越來越大,距離靈蛟也也越來越近,王剛仿佛看著了家主的寶座在向他招手,還看到了一直耀武揚威的大夫人,跪在他面前瑟瑟發(fā)抖的模樣...
想到這些畫面,王剛血脈都沸騰了起來。
王剛看了周圍幾個弟子,覺得很礙眼,一揮手,退凡八重的修為全部釋放,當場放出了法術(shù)引風決,頓時將這幾個修為最高不過退凡7重的弟子,卷的倒退而去。
由于此次靈蛟爭奪,規(guī)定不許使用法器,不過,并卻并沒有說禁止打斗,這才讓王剛敢出手施法。
將這些競爭者驅(qū)走后,王剛縱身一躍像一顆炮彈一樣,朝靈蛟砸去。
“啪”
撞在靈蛟鱗片上的王剛,只覺天靈蓋頂?shù)借F,腦子一片空白,眼簾內(nèi)全是小星星。
當栽倒在了地的王剛,準備捂著腦袋揉搓一陣,瞧見后方的前赴后繼,強忍著疼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甚至狀做繼續(xù)朝靈蛟撲去。
“啪啪啪...”
下一刻,靈蛟身下,躺了一地,或捂著腦袋,或者護著手肘胸口哀嚎的王家弟子。
這下,王剛心中平衡了不少,就連腦袋似乎都沒那么疼了。
靈蛟被王贏山用祠堂禁制伏倒,經(jīng)這一重摔,摔了個七葷八素,略微修整,慢慢回過神,在經(jīng)這些王家弟子不停的往它身上撞,終徹底清醒過來。
“嗷...”
靈蛟揚首一聲怒嘯,聲鳴震耳,王剛等王家弟子被震的耳膜生疼,趕緊用手緊捂,這才好受些。
王剛心很沉重,按理說,像靈蛟這種天地靈物,乃無形之物,這些靈物雖擅速,卻不善防,現(xiàn)今,這靈蛟已被禁制制服,按理說,吸收此靈蛟的精氣并未難事。
可現(xiàn)在看來,這靈蛟卻一副鋼筋鐵骨,根本破不開防,怕是已經(jīng)成氣候,想得此靈蛟,難!。
這靈蛟確實不凡,已生出了靈智,它在嘯退王家弟子后,蛟尾一擺,騰空而起,準備遁去。
只是它剛離地,不過數(shù)尺之距,半空中一道無形的波紋就朝靈蛟掃去,靈蛟這便又被壓回了地面。
說起也奇,這波紋將靈蛟壓下,朝四方掃去后,周圍被掃中的王家弟子卻安然無恙,好似這波紋只攻擊這條靈蛟。
這個蛟龍也不信這邪,晃了晃蛟首,又擺尾朝天外飛去,無奈波紋還是緊隨而至...
反復幾次,靈蛟均被波紋壓倒,這激起了它的兇性,臉盆大的蛟目,兇煞煞的瞪向了四周的王家弟子。
靈蛟水缸粗的蛟身,朝著王家弟子泄憤掃去,眾王家弟子完全沒有抵抗力,被掃的七零八落,哭爹喊娘。
靈蛟兇性大發(fā),眾王家弟子無人能敵,眾王家弟子被靈蛟追著到處亂竄,如同老鷹爪下了一群小雞。
.......
“這條靈蛟兇的很啊,看來此次貴弟子想得到此蛟,怕是得費一番苦工了”
俞家主看著下方呈一面倒的局勢,笑的很快意,很開心啊。
不過,這有些許幸災樂禍意味的話,讓主家王家主心頭很不舒服,畢竟,他邀請這些人來看靈蛟爭斗,是為了顯擺,為了立威的,眼前這一幕,自然心中不舒服了。
“靈蛟修為高深,即便是晚輩下去,也討不得好,靈蛟不可力敵,貴弟子倒是明智之舉”
說話的是站在較為后方,一名身穿繡著麒麟官員服,須發(fā)打理的一絲不茍的中年人,他也是南陵國的國相,此人修為退凡九重,他也是南陵國朝廷第一高手。
“身為修士,若遇難退,遇險避,如此道心,還何談天地大道”俞家主雙目一瞇,絲毫不留情面的對著,這位國師當頭呵斥。
俞家主心頭很不爽,俞家與王家地盤相交,前些時日俞家弟子在地盤邊緣處發(fā)現(xiàn)一處庚金礦。
要知道,庚金可是能煉制法寶的珍惜材料,俞家主得到這個消息,自然大喜,修真修真,靠的不就是資源嗎。
可正當俞家主準備,派人開礦時,卻被王家弟子所阻,說庚金礦地屬王家...
兩家弟子當場起了沖突,王家弟子早知道俞家人會回來挖礦,自然有所準備,俞家弟子當然斗不過,被趕了回去...
若是凝丹中期的王江河還在,俞家主自然不敢表露絲毫不服,可現(xiàn)今,王家之剩下一個凝丹期巔峰的王贏山撐場面,俞家主自然不懼,這便出口相譏。
只是沒想到,這區(qū)區(qū)的一凡人國相,居然敢和他作對,為王家說話,這讓俞家主動了怒。
雖知道這國相是個墻頭草,可這人前幾日,還跑到俞家,表示要向他俞家主效忠,這現(xiàn)一轉(zhuǎn)眼,見王家抱上了天罡宗的大腿,就翻臉不認人了,這另俞家主如果不怒。
“天罡宗雖腕大,可嫁過去當?shù)漠吘故钱旀揖蛻{楊偉少宗主的稟性,這嫁過去的王家弟子最多一年,甚至數(shù)個月便是被吸的風前殘燭,到時候便會像垃圾一樣被拋棄,如此看來,王家,有何懼之!”
對此俞家主絲毫不憷王家。
俞家主的話,讓在場的王家長老與高層變了色,而此刻的王家主王贏山反倒面色如常了:“區(qū)區(qū)一條小蛇,又怎能難的了我王家弟子!”
王贏山看著下方,朝著靈蛟緩緩走去的兒子王騰飛,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