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的府上,二月紅離開后,被張啟山請來的最后一個醫(yī)生,也離開了。
房間中的陸宇靈臉上帶著一個黑色面罩,身上穿著的是張啟山的衣服,黑色軍皮大衣。
此時陸宇靈摘下面具,露出疲憊的臉龐,對著心情不好的張啟山道:“不用擔(dān)心,我自己的情況自己知道,別聽那些醫(yī)生瞎說?!?p> “只希望你這次的計劃能夠成功,把躲藏在暗處的人給逼出來,我也好放心的離開了。”
說著煽情的話,陸宇靈一臉平淡,波瀾不驚。
之前所有的醫(yī)生在看過陸宇靈的情況后,都是連連搖頭表示這病自己治不了,匆匆的離開。
次數(shù)多了,張啟山也開始沒有信心起來,再次聽到陸宇靈說要離開,心里一咯噔,開始懷疑起陸宇靈是不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所以才匆匆離開,不愿意讓自己看到其最狼狽的一幕。
“不用想太多,我可不會這么容易就死了,還沒有見識到武道巔峰,怎么會死在這里?!?p> 陸宇靈看著張啟山的神情,就知道他肯定說誤會了什么。
現(xiàn)在陸宇靈都有點想,自己是不是裝的太過了。
而且不是說跟著回來就給自己錢的嘛!
到了現(xiàn)在還沒看到張啟山有一點準(zhǔn)備拿錢的樣子!
是不是想著等自己死了就不用給錢了!
陸宇靈心里這么想著。
而且他現(xiàn)在就想快點離開,靈軀的修煉快要成功了,一旦成功,不知道會不會對自己的“小遮天”有無影響。
要是把自己的小遮天給弄沒了,可不好。
“沒有想什么!”
張啟山搖了搖頭,不再繼續(xù)述說,知道陸宇靈心情不好,所以主動離開了房間。
屋外的張副官一直等著,也顯得有些焦急,都請來了那么多的醫(yī)生,然而來的有多快,離開的就有多快!
幾乎沒有一個能夠在屋子里待上五分鐘的時間,而且出來后又是一副無能為力的搖頭狀,張副官只知道陸宇靈的情況必然十分不好。
“佛爺,怎么樣了?”張副官看到張啟山出來后就問道。
“很不好,而且現(xiàn)在他很想離開長沙城?!睆垎⑸叫那榫镁貌荒芷届o,陸宇靈都那樣了,還非常配合自己引出幕后黑手的計劃,而且沒有表露出半分的不滿。
一心為張啟山著想,這對張啟山來說有很大的觸動。
剛才陸宇靈說話的時候雖然輕描淡寫,可張啟山還是聽出了其中的急迫。
似乎時日無多了,陸宇靈想盡快離開,不讓自己傷心。
眼下張啟山也不知道要不要讓陸宇靈走,走了的話陸宇靈就真的死定了!
但留下的話,張啟山也確實找不到能夠醫(yī)治好陸宇靈的辦法,時間上來水也是不夠的。
張啟山他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陸宇靈演出來的,一直信以為真,還在為陸宇靈著想,還在對陸宇靈愧疚。
但這就是陸宇靈這一番苦心積慮所要達(dá)成的目的。
屋子里的陸宇靈在看到門關(guān)上之后,就開始想起了辦法。
不能這么繼續(xù)下去,不然以為自己沒有多少時間活的張啟山一定不會讓自己離開。
得想個辦法出來。
眼珠子不停的咕嚕咕嚕轉(zhuǎn)著,很快,他就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計劃。
“去二月紅的府上給丫頭治病,然后趁機(jī)逃跑掉!”陸宇靈心里暗想著,同時不由為自己的機(jī)靈感到佩服。
張啟山的府上陸宇靈現(xiàn)在還是第二次來,而且兩次都沒有摸清楚這里的門道,哪里有士兵把守,哪里有禁區(qū),哪里有陷阱,要知道張啟山最喜歡的就是在自己的府上弄各種各樣的陷阱了。
但是二月紅的紅府就不一樣了,雖然只去過一次,但因為上一次的事情,陸宇靈對里面的情況幾乎了如指掌。
護(hù)院的士兵幾乎沒有,全是一些沒什么實力的下人,而且里面也沒有什么機(jī)關(guān)之類的,里面有幾條暗道之類的,更是在上一次和陳皮打架的時候摸了個清楚。
絕對的萬無一失!陸宇靈心里暗暗的笑著。
錢也不準(zhǔn)備要了!男子漢大丈夫,何愁為錢財發(fā)愁,憑小爺自己的一身本事,想搞到錢,還不是簡簡單單的嘛!
于是就開始思索起來,怎么提起去二月紅府上的事情來。
現(xiàn)在自己很虛弱,所以為了不露餡,就不能明目張膽的過去,得有一個合理而且能夠讓張啟山他們同意的計劃。
在陸宇靈這邊還在想著脫身之計,愁眉苦臉的時候。
張啟山這邊已經(jīng)發(fā)動人手下去,目標(biāo)就是剛才來給陸宇靈治病的那些醫(yī)生,二月紅雖然來過府上,但只有他那里有情況,必然會來告訴自己,所以張啟山不擔(dān)心二月紅這邊,也沒有派人跟蹤。
自己回來的消息,雖然回來的很隱蔽,但肯定已經(jīng)被有心人所知道,而那些來過府上給裝作“張啟山”的陸宇靈看病,也一定會進(jìn)入幕后黑色的眼中。
到時候肯定會派人去接觸那種醫(yī)生,然后得知現(xiàn)在“張啟山”已經(jīng)病入膏肓,不久與人世的消息。
馬腳很快就會露出來,而張啟山也正期待著這一幕。
一直從天亮等到天黑,沒有半點消息傳過來,似乎根本就沒有幕后之人在關(guān)注著自己,一切都很平靜。
但張啟山很確認(rèn),那人已經(jīng)出手了,只不過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
等了半天,沒有等到跟蹤醫(yī)生的手下報告,卻等來了二月紅派人傳來的消息,似乎在二月紅那里發(fā)現(xiàn)了情況。
原來是陳皮在二月紅回來后,開始瞧瞧打探起了張啟山的消息,有些不著痕跡,但經(jīng)過張啟山提醒后的二月紅不是一般的警醒,在陳皮說完沒一會就察覺到了異常。
陳皮這家伙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起張啟山的情況來了,難道陳皮跟在礦山埋伏張啟山的那幫殺手,有聯(lián)系!
然后就是一通逼問,陳皮自然不認(rèn),只是說他有一個醫(yī)生朋友,從張啟山的府上回來后一直搖頭,說什么救不了了、救不了了之類的。
懷疑張啟山出事,又知道師傅和張啟山的關(guān)系那么好,所以有些擔(dān)心才問的。
陳皮說情真意切,但二月紅知道,這肯定是假話,兩師徒一起生活了多年,陳皮那點本事,二月紅自然門清,以前不揭穿只不過沒在意,還有相信陳皮就算不好,但也沒有壞心眼。
可這次不同,事關(guān)張啟山和陸宇靈兩人的性命,由不得二月紅不觀察仔細(xì)。
“陳皮啊陳皮!看來我這個當(dāng)師傅的,到底還是沒有把你教好,老實說出來吧!為師知道你是被壞人利用的,本心不壞?!?p> 二月紅搖頭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