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離開之后,女子忽然從床上坐起來,像是生怕沉淵突然回來,環(huán)顧四周,在確實他離開之后,才如釋重負地走回來,隨意地觸碰著他的那些擺設(shè),眼睛里竟是貪婪,只是那貪婪一瞬而過。
她走到桌邊,翻看了一下他寫的字,畫的畫,臉上充滿了不屑,從懷里拿起信封,將信封放在桌子下方,放完之后,又反復(fù)打量了一番,然后才安心坐過去。
夜離很想知道那封信之中到底寫了什么,但是此時的她絕對不能貿(mào)然出現(xiàn),若是只有她一人,被她發(fā)現(xiàn)一掌打過去也就還好,可若是被沉淵發(fā)現(xiàn),再招來那些護衛(wèi),就憑一人,估計不會占得上風(fēng),所以她還是先靜觀其變吧!
過了一會,沉淵慌慌張張地走了過來,聲音在寢殿中響起,“小宛,你趕緊先走吧!那賤人跑了,恐怕會另生事端……等我有空了,就會去找你……在門口,我已經(jīng)給你備好馬車了!”
小宛看了一眼桌子,“那奴家走了,沉郎也要小心點……奴家會等著沉郎的”。
夜離緊緊地貼著屋頂,將瓦片重新放好,只留一條細縫,不能過多暴露,視線被擋住了一部分。
沉淵送走了小宛,這時候走進來一個護衛(wèi),他語氣凜冽,“到底是怎么回事?”
護衛(wèi)稍一停頓,“晚上,屬下去的時候,她已經(jīng)不見了?!?p> “連個人都看不住,我留你們有什么用,都是一群廢物,”夜離身子一愣,難道是在說自己嗎?
只聽他繼續(xù)說道,“不要驚動其他人,必須在天亮之前找到,尤其是不能讓那些人發(fā)覺,她身上都是傷,估計是走不遠的,肯定還在回春堂內(nèi),記住,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人找到之后……殺?!?p> “是,堂主!”
堂主,還真的是厚顏無恥……
不久,“兄長,這么晚還沒有休息?”
這個人她也是看到過的,白天就站在沉淵旁邊,似乎生了什么病。
沉淵語氣溫柔可親,仿佛真的什么異樣也沒覺察到,“這么晚了,阿羽過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夜色很美,一時睡不著,想要出來看看月色,聽到護衛(wèi)們好像在找人,所以我就過來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沉羽的神色也看不出任何異常,只是他緊握著手,好像是在隱忍什么。
沉淵哈哈一笑,“哪里有什么事情,不過是有賊人闖入,你也知道這樣的事情很常見的,你的身體不好,夜里涼,就不要出來,若是受著了風(fēng),又要生病了。”
他的聲音關(guān)切無比。
沉羽把帶血的醫(yī)書舉了起來,“有人告訴我,師父是被你囚禁起來了,兄長你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
沉淵一時失笑,“你在說什么?我怎么可能會害師父,這些時日你也看到了,我一直在尋找?guī)煾?,連覺都沒有睡好!”
沉羽嘆口氣,“那你告訴我,這醫(yī)書是哪里來的?!?p> 沉淵上前一步,“這是師父的醫(yī)書,怎么會在你這里,難道你找到了什么疑點嗎?還是什么人告訴你的……肯定是在騙你……你趕緊告訴我,我現(xiàn)在就去把她抓起來,然后去找?guī)煾?,”神色沒有任何變化,一絲都沒有。
而沉羽猛地咳嗽了幾聲,“兄長,你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你不要再騙我了好嗎?我見到她了,她一直跟在師父身旁,若不是遇見她,你這是打算一直騙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