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磊與白婉容二人被繩索捆在劍神莊的寺廟之中,二人被那道士點(diǎn)破藏身處后,徐磊被打算出面與那道士交流下,卻沒想到那道士二話不說就向二人打?qū)⑦^來。
白婉容何時受過這般氣?當(dāng)場便要打回去。
但徐磊卻笑了笑,向白婉容搖了搖頭,
“師父?”
白婉容美眸之中盡是疑惑,她望著徐磊滿是不解。
“先不急動手,且看他要拿咱們怎么辦?”
徐磊輕聲說道。
白婉容當(dāng)然理解不了徐磊是要玩扮豬吃老虎這一套,若在此時便就亮出自己元皇的身份,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當(dāng)然,徐磊也并非是真的那么無聊,滿足他的惡趣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看這一代劍神山莊的領(lǐng)頭人到底是個什么品行的人。
自從踏入這劍神山莊后,很明顯這里已經(jīng)不再是原來劍癡用來練劍的普通地方了,尤其是剛剛那梅林,不知怎地,徐磊竟察覺到了那么一絲絲妖氣。
要知道,劍神山莊歷代主人雖一心問劍,不太管世間俗事,但再怎么說他們這一脈也算是元皇宗中之人,怎么可能容得下妖物出現(xiàn)在山莊之中呢?
所以徐磊要看看,劍神山莊中人是否還依舊如當(dāng)初般恪守初心,亦或者如同一些人一般,走了什么歪門邪道。
只是此刻徐磊和白婉容兩人被困在在這寺中,徐磊自己倒是無所謂,白婉容則是怒氣沖天,一張俏臉漲的通紅。
“這些人真是該死!居然敢這樣對師父!”
“行了,婉容?!毙炖谠频L(fēng)輕的笑道:“既來之則安之,咱們身上的繩索是困不住咱們的,坐在這里和坐在山莊的大殿中又有什么不同呢?何況,坐在這里,說不定還能看清楚一些看不清楚的事情呢……”
徐磊話音剛落,白婉容還沒說話,寺廟外便響起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呵呵,兩個小毛賊也想進(jìn)山莊大殿?你們豈不知這山莊是什么地方嗎?”
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道士模樣的人款款走來,這人正是剛剛捉住需欸和白婉容的道士,他走到二人面前,眼神高傲的掃過二人,又出聲對徐磊說道。
“小子!你可知貧道今日救了你一命?”
徐磊望著那道士,心中止不住的想笑。這道士的修行在徐磊看來只不過剛剛?cè)腴T,就連筑基都算不上,別說跟自己過招,即便是對付健康狀態(tài)下的白婉容都不一定能占到便宜,現(xiàn)在居然口出如此狂言。
“這我倒不清楚了,還請道長明示。”
徐磊不卑不亢的說道,想要看看這道士到底還能做出什么妖來。
“鄙人乃茅山道人,道號青云子,平生以斬妖除魔為己人,我也不怕嚇到你,你身邊這位女子可不是普通的人,而是一個狐妖!”
茅山道士徐磊是知道的,許多年前倒也曾跟著自己的元皇宗做過一些斬妖除霉的事情,但每每做事排場總是比實(shí)力大,所以徐磊不太能看得起這些道士。
但看不起歸看不起,不管怎么說也算是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既然是故人之后,徐磊的態(tài)度便好了一點(diǎn)。
他望著青云子笑道:“多謝道長提點(diǎn),這位女子的身份我一清二楚,但她雖是狐妖,卻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人之事,還請道長明察?!?p> “呔!”沒想到那青云子豎起兩根手指指向徐磊,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這小兒!竟然幫著這狐妖說話?莫不是已經(jīng)被她迷了心知?”
徐磊苦笑一下,心說這道士怎么一驚一乍的,只是口中卻繼續(xù)說道:“道長言重了,你看我神志清明,哪里像是被妖狐迷了心智?”
“你這年輕人!”青云子囂張說道:“什么都不知道!妖狐迷你心智若你能察覺,哪你還會被蠱惑嗎?我告訴你!我今日出手救你,本就是看在你還年輕的份上,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青云子嘴里的話說的冠冕堂皇,但實(shí)際上他是動了歪心思。這妖狐雖是妖怪,但長相著實(shí)漂亮,若是能落到自己手里,定然要好好玩弄一番,再接著把這妖狐煉成自己的鼎爐,到時豈不美哉?
只不過青云子茅山后裔的身份倒也不是騙人的,多少還要點(diǎn)臉,此刻若是強(qiáng)行將這妖狐帶走,若是眼前這年輕人把這事捅出去了,實(shí)在是后患無窮,所以才如此多費(fèi)口舌,想要用一兩句話把徐磊給嚇住,然后再帶走白婉容。
白婉容聽了青云子的話,呸了一聲罵道。
“你這道人真是好不講理!我家……我家?guī)熜职言挾颊f到這份上了,你卻還苦苦相逼?我問你,你從老娘身上哪點(diǎn)能看出半點(diǎn)煞氣?”
白婉容自小生長在山野之中,自然生性的很,這還是考慮到徐磊在場,不然的話她還能罵的更難聽。
青云子搓了搓牙花子,心道今天居然碰上懂行的了?人有好人壞人,妖自然也分善妖惡妖,倘若妖做過傷人害人的事情,身上便會有一股煞氣。即便是茅山道士,在斬妖除魔的時候,也只能對那些渾身煞氣的妖怪動手。
不過嘛,此時修行之道已經(jīng)式微,懂這個的已經(jīng)不多了。即便這小狐妖看出了自己心懷歹意,但看著狐妖身上氣息不穩(wěn),而這男子更是毫無半點(diǎn)修行根基,還不是自己說什么就是什么?
其實(shí)青云子看不透徐磊的實(shí)在屬實(shí)正常,若是個人就能看出徐磊的修行,徐磊也就不用混了。
至于白婉容則是因?yàn)榻袢丈砩嫌袀?,全靠徐磊的一口真氣撐著,因此被青云子看到眼里才會不以為然?p> “哼!”青云子冷哼一聲:“廢話少說!道爺我要收妖了!”
青云子懶得廢話,直接就要動手。
徐磊面色一暗,之前若還能說是誤會,現(xiàn)在這青云子很明顯就是想要仗勢欺人了。
“住手!”
就在徐磊正要發(fā)作之時,張千載沖入佛堂之中,攔在了青云子面前,他身后還跟著一個手里拿著掃帚,慌里慌張的和小寺。
徐磊和白婉容青云子是不放在眼里的,不過劍仙之子的面子他卻不能不給。
張千載舍身擋在徐磊二人之前,面帶疑惑的看著青云子。
“道長,何故大打出手?”
“少莊主,你來的真好!”青云子率先發(fā)難道:“這兩個人今日偷偷摸進(jìn)莊里,還混進(jìn)了梅花林里,似是意欲偷盜,我正準(zhǔn)備好好教訓(xùn)他們兩個一番!”
“梅花林,偷盜?”張千載先是一愣,接著笑道:“道長,誤會了。這二位是我令進(jìn)莊里的,他們是我家故人之后,是來找我父親的。至于梅花林嘛,我想也是不小心走進(jìn)去的,對吧?”
最后這一問卻是扭頭向徐磊和白婉容問的。若是平時,張千載如此給自己出頭,徐磊給他一個面子也就罷了,但是這青云子如此咄咄逼人,徐磊胸口這口氣始終咽不下。
“張公子說的是?!毙炖诔鲅哉f道:“事情嘛本就這么簡單,一兩句話也就說清楚了。不過這茅山道士真是好大的脾氣,一句話也不容他人辯解,上來就要對我?guī)熜置枚藙邮郑『呛?,我記得這里應(yīng)該是劍神莊而不是茅山吧?”
聽了徐磊挑釁的話語,青云子臉色不善地說道:“鏟除奸邪,人人可為!何論在劍神莊還是在茅山?”
“好!”徐磊點(diǎn)了點(diǎn)頭:“話說得很好,但是我看你的本事好像就沒有你的話這么硬了。”
“呦呵?”青云子被氣笑了,他看著徐磊問道:“怎么?你對貧道的道術(shù)可有什么指教?”
徐磊等的就是這句話了,雖然他以前不太看得上茅山的修道之人,但不得不說茅山法術(shù)還是有值得稱道的地方。因此他也曾經(jīng)問幾個茅山掌教要過茅山心法看一看,所以對茅山道術(shù)徐磊也算得上略懂一二。
“天之道,一陰一陽,盈虧互補(bǔ),損余不分,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而奉有余?!?p> 徐磊緩緩念出這句話后,青云子先是一愣,接著眼神古怪的看著徐磊,問道:“這是我茅山心法總綱,你從哪里知道的?”
“哈哈。”徐磊笑道:“這您就不用多問了,我問你,如此我可能指教你的道術(shù)么?”
“想得美!”青云子怒道:“定是你這毛賊混入我茅山偷看了幾句,以為憑這就能嚇唬到貧道了?”
“道長莫?dú)?,且聽我把話說完。”徐磊接著說道:“我觀道長之氣,雖得茅山道術(shù)之勢,但茅山道術(shù)之氣,卻實(shí)在不夠精純。說來有趣,茅山道術(shù)講究的就是氣勢雙純,但道長之氣不僅不純,甚至還透著一股古怪的邪氣。若說起偷學(xué),道長比我更像是偷學(xué)茅山道術(shù)的人?!?p> 徐磊的話正中青云子要害。青云子修行天賦本就一般,加上如今天地靈氣日漸稀薄,修行起來更是難上加難。他不得不走一些歪門邪道,來填補(bǔ)自己的不足,因此便做出了把活人當(dāng)作鼎爐用來采補(bǔ)這種標(biāo)志的邪道之事。
于是茅山道術(shù)中最重要的氣純被他丟掉了,嚴(yán)格意義上講,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了修煉茅山道術(shù)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