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條極有價值的情報!
徐磊向來行事低調(diào),尤其是最近一百年,見過徐磊且知道他是元皇的人屈指可數(shù)。
況且上次泰山一行,徐磊完全是臨時起意,就連葉紅袖都不知道他去哪了。
那些人又如何知道他從泰山上跳下,還得出了自己尸骨無存這么一個結(jié)論?
徐磊陷入了沉思之中,從另外一個角度講,卻是縮小了可疑人的線索。
因?yàn)槠仗熘?,知道自己是元皇且和自己見過面的人實(shí)在是沒幾個,算上葉紅袖、苗勇兩人外,就是元皇九部的九位當(dāng)家人了。
目前看來有內(nèi)鬼是肯定的,但內(nèi)鬼到底是誰呢?
徐磊想到飛機(jī)上葉紅袖從那殺手嘴里套出來的名字:元皇三部,夏川!
不過徐磊也可能因?yàn)橐粋€殺手隨口報出來的名字,就將身為元皇九大部長之一的夏川判了死刑。
倘若徐磊是夏川,他想要派一個死士去干掉自己的上司,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親自去實(shí)施這件事,況且還讓那死士知道自己的名字。
這太愚蠢了,即便是庸人也不至此,更何況在徐磊的印象里,夏川還是個挺有城府的家伙來著。
將那些擅闖元皇宗的人到底是誰拋在一邊,徐磊更好奇那些人到底進(jìn)入元皇宗干了些什么?
僅僅只是放跑了青魔姚問天嗎?
想到這里,徐磊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趕往元皇宗,看看到底生了什么。
這娘娘嶺距離元皇宗該是不遠(yuǎn)了,他自己和白婉容二人可以御風(fēng)而行,到元皇宗最多用不了半個小時,去去倒也方便,只是葉紅袖等人就不能跟著一起去了。
徐磊略一思索,便喚來葉紅袖。
“主人,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我和白姑娘有些事,可能要提前走一步,你帶著你的人守在這里,等詩琪醒了后,便帶著她去找詩雅他們?!?p> “明白!”葉紅袖點(diǎn)頭,接著又問道:“那么,我們依舊是在昆侖山機(jī)場匯合?”
“嗯?!?p> 昆侖山機(jī)場是當(dāng)年徐磊命令修建的,特意修建到距離元皇宗比較近的地方,為的就是回元皇宗方便。
“紅袖,你到了昆侖山機(jī)場后,首先善后好空難的事情,將空難可能造成的輿論影響降到最低!然后安排羽林內(nèi)衛(wèi)暗中保護(hù)詩雅和詩琪,你就帶著她們兩個到處逛逛看看風(fēng)景什么的……對了,順便替我聯(lián)系下那個姓梁的私家偵探,看看他給我查出了什么沒有,畢竟,我的錢可不能白拿?!?p> 聽到最后,葉紅袖不盡莞爾一笑。幾十萬對于元皇來說算什么?就跟幾分錢對于普通人的意義差不多,彎腰去撿都嫌累。
所以自家主子讓自己去聯(lián)系那姓梁的江湖騙子其實(shí)是在提醒自己,別忘了盯著云城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
“婢子明白,請您放心!”
葉紅袖故意在婢子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然后略微得意的瞟了白婉容一眼,示威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白婉容哪里知道自己擅稱自己為徐磊的婢女,卻是得罪了葉紅袖,只道是葉紅袖這股莫名敵意,是因看不上自己這野路子出家的人,居然被徐磊收為弟子,不禁有些黯然神傷。
不過白婉容天性灑脫,很快就又打起了精神。
她悄悄一握粉拳,心中暗自鼓勁:加油!白婉容!只要你能做的足夠好,相信是可以得到元皇宗同門的認(rèn)可的。
可憐白婉容世代居于這娘娘嶺苦心修行,哪里知道元皇宗早就名存實(shí)亡,在她心里無比偉岸高尚的元皇宗早已無人再走修行之路了。
不過白婉容雖身居深山,但也頗諳人際交往之道,她聽了徐磊的安排后,便笑著向葉紅袖說道:“葉師姐,娘娘嶺也沒什么好東西,唯有這一地瓜果蔬菜倒還稱得上可人,您走的時候若看上了什么,請盡管拿別客氣?!?p> 白婉容說的簡單,但就算葉紅袖不太懂草木之道,也能看出這一菜園的東西個個皆非凡品。
其他的不說,就單看那靈芝,饒是葉紅袖自詡見多識廣,也從未見過如此大的靈芝。
“???這……這好么?”
葉紅袖雖然有些心動,但不敢擅作主張,卻是小心的看了一眼徐磊。
這些奇珍異草對于徐磊而言不止什么錢,但對于葉紅袖還有楊詩雅等人來說,確實(shí)是可以延年益壽,強(qiáng)身健體甚至可以美白肌膚的靈丹妙藥。
“嗨,放這菜地里也是放著,既然小白都這樣說了,咱們也不要太見外了,紅袖?!?p>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比~紅袖向白婉容抱了抱拳:“多謝白姑娘?!?p> “哪里哪里!大家都是自己人嘛!”
白婉容更是開心的嘴都合不攏,徐磊能這樣說,說明就已經(jīng)把她當(dāng)作了自己人。成為元皇的自己人!這可是以往白婉容做夢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人情世故有時就是這樣,不能太客氣,該收的禮就要收,如此這般送禮的開心,收禮的也開心,豈不是兩全其美。
將這些瑣事安排完了后,徐磊就準(zhǔn)備和白婉容一起往元皇宗去了。
二人來到木屋的后面,往那百丈懸崖下縱身一躍,瞬間兩人便化作兩道白光,騰在半空之中,往西邊的元皇宗去了。
這個高度的昆侖山霧氣皚皚,從高空望去,宛若一片蒼白的海洋般,時不時有些高聳入云的山峰刺破霧靄,似寶石般點(diǎn)綴著這茫茫霧海。
看著陌生有熟悉的風(fēng)景,徐磊不禁有些感慨,真是滄海桑田啊,曾經(jīng)這昆侖山如同自己家后院一般,打眼一看就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如今卻是已經(jīng)認(rèn)不出很多山頭的名字了。
這時,飛在徐磊身后的白婉容嘆了口氣。
“唉,若不是有這白霧,我應(yīng)當(dāng)還能再跟蹤那些人一段的,但那些人似是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飛的很低,我也不敢離的太近,所以……”
“嗯?”徐磊皺了皺眉頭:“那些人也是修行之人么?”
剛才白婉容說起時,徐磊下意識的將那些人當(dāng)作了普通人,萬萬沒有想到,那伙人居然也是修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