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集團。
楊家老太太開門見山說道:“詩雅,對接金鼎集團的事情交給你全權(quán)負(fù)責(zé)。此后,家里不會有人再做半點干涉。但你,要為結(jié)果負(fù)責(zé)。”
楊詩雅下意識看向徐磊,隨后輕輕點頭。
“奶奶,詩雅絕不會出半點差錯。”
楊老太太輕輕點頭,目光轉(zhuǎn)向眾人:“詩雅完成了最重的任務(wù),那負(fù)責(zé)居民拆遷的具體事宜,你們誰能擔(dān)起責(zé)任?”
滿堂寂然。
唯有楊偉忠起身高聲說道:“奶奶,我愿意?!?p> 楊老太太沒急著點頭,反倒是喟然長嘆:“要是你爺爺沒有躺在醫(yī)院里,能睜開眼看到他的親孫子有這樣的膽氣,應(yīng)該也會很欣慰吧。”
等到滿堂的嘆息聲此起彼伏,她才轉(zhuǎn)頭望向楊詩雅詢問道:“詩雅,你覺得偉忠如何?可適合擔(dān)任這個職務(wù)?”
楊詩雅咬著嘴唇,遲疑說道:“拆遷一事,是整個舊城區(qū)改造中最重要也最艱難的一環(huán),也容不得一丁點的差錯。只讓楊偉忠一個人負(fù)責(zé),是不是不太合適?”
拆遷一事,就這么交給楊偉忠,其實是符合楊詩雅和徐磊的計劃的。
楊偉忠插口道:“詩雅,你的意思是不相信我了?你覺得這點小事,我會出差錯?你可不要把我當(dāng)成你那個廢物老公?!?p> 廢物,只說這兩個字,徐磊這幾天聽得比幾千年加一起還多。
楊詩雅咬牙切齒:“好啊,楊偉忠你要覺得你可以,交給你也行。我沒有意見,但有一個條件?!?p> 楊偉忠點頭:“你說?!?p> 楊詩雅瞇起一雙好看的長眸:“三個月,三個月之內(nèi)舊城區(qū)必須動工?!?p> “三個月,沒問題,小事一樁。”楊偉忠大咧咧的答應(yīng)。
楊詩雅看也不看他,對楊家老太太說道:“奶奶,我還有些事情要和金頂集團的莫董商量一下,就先走??!?p> 楊家老太太輕輕點頭,楊詩雅拽著徐磊離開。
隨后,楊家老太太也起身離開。
辦公室里爆發(fā)出一陣響亮的笑聲。
“偉忠,好本事啊。有奶奶出馬,她楊詩雅還不是白忙活一場?”
“改造中最大的油水,可不就是這拆遷?偉忠你搓搓手,就是千萬富翁啊?!?p> “偉忠哥,到那時候可不要忘了我們這些弟弟妹妹們吶?!?p> 楊偉忠靠在椅背上,揉了揉被徐磊打了一拳有些痛的臉頰,得意洋洋的大笑了起來。
“楊詩雅這個娘們以為她配和我斗?她永遠(yuǎn)都沒有明白,就憑她是個娘們,就注定了做什么都沒用?!?p> “讓她給我等著吧,我等著她倒霉求我那天,看我到時候怎么炮制她!”
屋外。
楊詩雅神情落寞。
徐磊疑惑問道:“不是商量好了趁勢先交給他嗎,怎么這么不開心?你放心,該是你的他絕對拿不走?!?p> 楊詩雅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楊偉忠要是能把事情做好,我也會很開心。只是奶奶的態(tài)度讓我心情很不好,這些年,無論我做了什么,似乎永遠(yuǎn)都不如楊偉忠?!?p> 徐磊笑道:“不是你不優(yōu)秀,是你奶奶有眼無珠?!?p> 楊詩雅嗔怒:“胡說什么,我奶奶不是你奶奶嗎?你怎么可以這么說她老人家?”
徐磊笑了笑,“老人家,她擔(dān)不起這個老字。為晚輩嘔心瀝血,開拓道路者才擔(dān)得起老人家這三個字。”
楊詩雅擺了擺手:“不和你扯了,我要去金頂集團再見一次莫董。也不知道折騰這么一次,人家會不會覺得我們不靠譜,拒絕和我們合作。”
楊詩雅確實擔(dān)心,和金鼎集團達成合作,已經(jīng)是意外之喜。經(jīng)歷這么一出,難道當(dāng)人家是泥塑菩薩嗎?
徐磊說道:“不用擔(dān)心,這個合作天破了也不會影響。走吧,我送你去?!?p> 楊詩雅沒有動,她越來越察覺到徐磊的不同。甚至已經(jīng)有其實他作為上門女婿已經(jīng)不差的思維苗頭出現(xiàn),如果不是前面三年累積的印象在影響著,或許會更明顯一些。
徐磊轉(zhuǎn)頭疑惑的看著她。
楊詩雅說道:“我自己去?!?p> 徐磊眉頭皺起:“什么意思?”
楊詩雅突然笑了:“我妹妹從上京回來,你去機場接她一下。金鼎集團,我就自己過去吧。”
徐磊忽然想起在看過的那本日志里,記載過楊詩雅有一個做模特的雙胞胎妹妹,古靈精怪,一肚子的鬼主意。
楊詩雅伸手在徐磊眼前晃了晃:“愣著干什么呢,還不出發(fā)?”
徐磊的腦海中還在回憶楊詩琪的事情。
楊詩琪,與楊詩雅同卵雙生,外形上一模一樣。職業(yè)T臺模特,因此經(jīng)常飛向全國各地,非常的忙。長年累月見不到人,那是常事。
在日記中能看出,楊詩琪和她媽媽曹麗那是一個戰(zhàn)壕的戰(zhàn)友,巴不得徐磊趕緊和楊詩雅離婚。要說和曹麗有那么點不同,也就是楊詩琪希望楊詩雅過得幸福,她覺得徐磊給不了這個。
帶理順這些記憶,徐磊開著車到了機場,等待了一個多小時,卻發(fā)現(xiàn)楊詩琪并不在楊詩雅提供航班號的飛機上!
他撥通了小姨子楊詩琪的手機。
電話接通。
對面?zhèn)鱽硪魂嚵萌说穆曇?,就像三月的貓兒一樣,聽得人心里起起伏伏的?p> 楊詩琪帶著點春意,帶著點醉意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徐磊啊,你給我打電話干什么?”
徐磊眸子一縮,冷聲說道:“你姐姐說你今天回來,我在機場早看到你了。”
楊詩琪笑道:“昂,我是回來了。不過我改簽了早班的飛機,現(xiàn)在在首席呢?”
“首席是什么地方?我答應(yīng)你姐,要把你接回去?!?p> “哈哈,徐磊你裝純呢?”
對面?zhèn)鱽砭破孔铀榱言诘氐穆曇?,以及嘈雜的女子聲,楊詩琪高聲道:“都給我安靜!”
她又對徐磊說道:“我喝醉了,不能開車,正好,你來首席接我吧?!?p> “好,我現(xiàn)在開導(dǎo)航過去。”徐磊掛斷電話,走到機場駛向首席。
首席,云城最大的娛樂會所。據(jù)說,背后的老板掌握著云城另一面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