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忠回到了楊氏集團。
會議室里,楊家重要人員全部到場,舊城區(qū)改造對于楊家來說,是一個絕頂好機會。
只有楊詩雅不在。
楊家老太太坐在椅子上,看著渾身狼狽的楊偉忠,瞇了瞇眼睛:“談的不順利?”
“奶奶?!睏顐ブ已柿丝谕倌?。
楊家老太太呼吸粗重了幾分,問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如實說來?!?p> 楊家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了楊偉忠的身上,按理來說,楊詩雅已經(jīng)帶回了合同,?換個對接人,很簡單。
“奶奶,莫總,莫總他說合作的人是楊詩雅,不是咱們楊氏集團...”
聽到楊偉忠的話,楊家老太太愣了一下。她急忙翻出合同,這才注意到,整份合同的主體根本就不是楊氏集團,而是楊詩雅本人。
“吃里扒外的東西?!睏罴依咸苯影押贤ぴ诹俗雷由?。
楊偉忠趁勢連忙說道:“奶奶,我們把楊詩雅找來問一問她什么意思,然后把建材全給她斷了,看她怎么完成任務(wù)!”
“愚不可及!”
老太太氣的差點沒蹦起來,手里握著舊城區(qū)改造的合同,還能被建材難住了?隨隨便便露點風出去,那還不有的是供應(yīng)商上門求著合作?那楊家積壓的建材解決不了,昭通銀行的催貸同樣沒辦法解決!
楊偉忠噤若寒蟬。
老太太敲了敲桌子:“偉忠,舊城區(qū)改造這個項目我們楊家務(wù)必要拿下。最壞的結(jié)果,也得保證是在詩雅手中。萬萬不能讓金鼎集團選了別人去合作?!?p> “奶奶,有了這份合同,難道金鼎集團還能反悔?”楊偉忠不愿向楊詩雅低頭。
“你腦子讓狗吃了?”
老太太恨鐵不成鋼,冷笑道:“金鼎集團為什么不敢?他們隨便找個站得住腳的理由要解除合同,你敢做什么?去宣揚他的黑暗,還是去起訴?金鼎集團可是元皇的子公司,你敢做什么?”
會議室里忽然就安靜的不行,他們都意識到這個項目只是金鼎集團賞給他們的而已。讓人家不滿意了,收回去他們也不敢做一丁點反抗。
那可是元皇集團啊。
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五千年的元皇集團。
據(jù)傳說,那是和黃帝一起打天下的元皇創(chuàng)建的組織,歷經(jīng)歷史演化變遷,成了現(xiàn)在的元皇集團。
“這件事情,在金鼎集團那方面,只有詩雅出面才有機會解決。偉忠,這個你去想辦法?!崩咸f完這句話,起身離開。
楊偉忠緊緊攥著拳頭,他又不是傻逼。當然知道這次低頭和上次打賭輸了完全不一樣,楊詩雅這個婊子得到了機會,以后至少可以和他平起平坐,說不得還會壓他一頭。
“偉忠,這件事你準備怎么辦???”
“要不去請詩雅吧,說到底都是一家人。合同簽給她,她也不好做?!?p> “對對,都是一家人。簽的是她名字,還是楊家的名字,本來就沒什么差別嘛?!?p> 會議室里,每個人在經(jīng)過楊偉忠身旁的時候都留下了一句話。
最后,只把楊偉忠一個人扔在了會議室里。
楊偉忠死命的攥著拳頭,后槽牙咬的嘎吱做響。
“楊詩雅怎么可能有這個本事?一定是莫成安那個老東西看上了她。媽的,沒想到這個婊子表面裝得清高,暗地里連這種老頭都陪?!?p> 心頭一邊暗罵,楊偉忠卻不得不來到楊詩雅家中。他很不想低頭,卻很清楚不低頭就死定了。
“二嬸娘,詩雅在家不,我來找她有點事。”
楊偉忠看到曹麗,大咧咧的上前打了個招呼。
曹麗看到楊偉忠,擠出了笑臉:“偉忠啊,詩雅在呢,在自己房間,我給你喊她。對了,偉忠。咱們每年年底分紅都是你來分配,你看詩雅今年也挺不容易的,能不能給我們家多分點啊?!?p> “咳咳,嬸娘啊,不是我不想多給你?!睏顐ブ夷闷鹆饲徽{(diào):“只是咱們楊家這么大的公司,那什么事情都是有規(guī)矩的。我們呢,也必須得按照規(guī)矩辦事?!?p> 今天的會議沒有通知楊詩雅,這本來就讓她憋了一肚子的氣。躺在房間中又聽到楊偉忠裝腔作勢的聲音,那更是生氣。
這剛想沖出去和他理論一番,被身后的徐磊攔住了。
“你在屋里待著,我去和他聊聊。”徐磊說道。
楊詩雅看了徐磊一眼,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不過她自己確實不想見楊偉忠,就點了點頭。
“徐磊?你出來做什么,我要見詩雅?!毙炖趧偟娇蛷d,楊偉忠就沖著他頤指氣使。
“詩雅身體不舒服?!毙炖谡f道。
聽到徐磊不咸不淡的話,楊偉忠心頭更氣,呵斥道:“我懶得見你這種廢物,現(xiàn)在馬上把楊詩雅喊過來。”
“詩雅不會見你?!毙炖诓粸樗鶆?,看都不屑得看他一眼。
“嗨,你什么意思?”楊偉忠不樂意了。
“你來,是來求人的吧?去金鼎集團摘桃子不順利了?想讓詩雅幫幫你吧?!毙炖谡f道。
楊偉忠一愣,說道:“你怎么知道?”
“這么簡單的事情,我怎么會不知道?!?p> 楊偉忠上前兩步,盯著徐磊問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看看你求人的樣子啊,你們不是很能耐嗎?三言兩語就奪走了詩雅負責人的位置,既然有這個本事,那就自己上吧?!毙炖谡f道。
“你這是在和我說話?”
楊偉忠忽然上前一步,一拳朝著徐磊臉頰處打去。
“呵!”
砰!
徐磊不退反進,一肘砸在楊偉忠胸脯,直接將整個人砸飛出去。
楊偉忠癱軟的躺在地上,只覺得胸口踹息都很疼痛。
徐磊慢悠悠的走到楊偉忠身前,半耷拉著眼睛居高俯視著他。
楊偉忠心中一震,忽然浮現(xiàn)出了恐懼。這個窩囊的上門女婿,竟然讓他覺得非常害怕。
那股子氣勢,充滿了上位者的感覺。比京城那些頂級二代們,還要來的可怕。
“既然求人,那就拿出一副求人的樣子。用不用我教教你,怎么求?。俊毙炖诘哪_,不經(jīng)意間踩在楊偉忠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