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總裁的怒火
蘇宴清無力的靠在傅子遇的身上,兩條纖細(xì)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輕輕地推開他的胸膛。
傅子遇眼里爬上不悅,正要發(fā)火。
“帶我走,我要離開這里,帶我回家?!彼曇糨p柔的在他耳邊響起。
家?
這是第一次聽她認(rèn)真的稱呼他的別墅為家。
傅子遇盯著她眼里的期待,那樣的期待落在他的眼中,就是赤果果的邀請。
這個小妖精。
“走,回家?!备底佑稣f道,一彎腰將她的身體舉了起來,扛著她往外走去,像是獵人扛著獵物。
蘇宴清掛在他的肩膀上,乖乖的趴著,沒有掙扎,更沒有呼救。
終于讓傅子遇答應(yīng)離開了。
幫洛清河和洛家逃過一劫,真好。
她抬起頭,望向洛清河,示意他不要亂來。
洛清河站在原地,看著蘇宴清被傅子遇扛著離開。
傅子遇這樣的動作本身就帶著羞辱性。
傅子遇和洛清河走了,助理韓森走了,保鏢們也跟著走了。
客廳里只剩下如雕塑般站在那里的洛清河,和如釋重負(fù)的坐在沙發(fā)上的秦麗萍。
秦麗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幸好,幸好傅子遇的注意力放在那女人身上,不然洛家和你就都晚了。”
剛才的一瞬間,她幾乎看到死神朝著洛清河走去。
“我寧愿不要這樣的幸運(yùn)。”洛清河無力的垂下頭,即使是死,也不想蘇宴清用自己來換取他的生命。
“你說什么傻話?”秦麗萍又恢復(fù)了高貴的母親形象,怒其不爭的瞪著洛清河,“以后都不要再和蘇宴清有來往,連自己姐夫都勾引的女人,真是下賤?!?p> 砰。
洛清河握著花瓶重重的砸在墻上,破碎的瓷片劃破他的手指,鮮紅的血一滴滴的滴落下來。
“啊。”秦麗萍嚇得大叫一聲,撲上前去。
“站住?!甭迩搴雍笸艘徊?,目光盯著客廳門口,那是傅子遇和蘇宴清離開的方向,他似乎還能看到蘇宴清的身影。
秦麗萍站在沙發(fā)旁,不敢上前,“你的手破了,需要包扎,讓我……”
“沒有人可以說蘇宴清的壞話,如果你不是我的媽媽,這個花瓶已經(jīng)砸在你的腦袋上。”洛清河一字一頓的說出口,語氣陰沉,完全不像平日里的溫和。
他在警告秦麗萍。
秦麗萍怔愣在那里,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
她的兒子怎么會變成眼前的樣子?都是因?yàn)樘K宴清。
“瘋了,你瘋了,傅子遇也瘋了?!鼻佧惼冀械?。
不過是一個名聲差到極點(diǎn)的女人,值得他們一個個的為了她發(fā)瘋嗎?
秦麗萍抓起沙發(fā)上的皮包,跌跌撞撞的跑出客廳。
客廳里只剩下手指不斷流血的洛清河,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任由血沿著手指滴落。
傍晚。
傅子遇的臥室里。
蘇宴清躺在寬大的床上,身上蓋著薄薄的軟被,目光空洞無神的望著落地窗的方向。
她又回來了,又回到了金子做的牢籠里。
恐怕以后,她再也沒有離開的機(jī)會。
砰。
浴室的門被推開,傅子遇裹著浴巾從浴室里走出來,看著床上神情落寞的蘇宴清,心頭火氣,把手里的毛巾砸在她的身上。
“裝什么死?以為這樣我就不會和你算賬?”傅子遇憤怒的吼道,發(fā)泄心里的怒意。
從洛清河家回來后,傅子遇沒有來得及追究她和洛清河之間的事,直接把她扛進(jìn)臥室,丟在床上,辦了他。
幾天沒有碰她,這一次傅子遇自然不會再控制自己,將她從上到下吃了個遍,碾壓的她沒有任何力氣,才放過她。
蘇宴清收回視線,雙眸不帶一絲情緒的望向傅子遇,果然逃不過這個話題,該來的總會來。
“我出一次國,你就跑去會老情人?給我戴綠帽子?!备底佑稣驹诖策叄痈吲R下的望著她。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蘇宴清已經(jīng)死過幾百次。
他的用詞如此不堪,一字一句都像是在用刀子刺進(jìn)蘇宴清的心里。
“我沒有?!碧K宴清艱難的吐出三個字。
傅子遇冷哼,一腳重重的踹在床上,大床帶著蘇宴清顫了顫,“沒有什么?沒有去會老情人,我都親眼看到了,你還說謊?”
聽到她可能出了意外,傅子遇立刻從國外趕回來,沒想到一下飛機(jī)得到的消息是她在洛清河家過了一夜。
“我是在洛清河家里,但是我們什么都沒發(fā)生,我們是清白的。”蘇宴清試圖心平氣和的解釋,知道向傅子遇這樣的男人都在乎身邊女人的忠誠度。
即使她只是個情人,也必須只能有他一個男人。
他真奇怪,明知道她的那些不堪的名聲,偏偏還選擇讓她做他的女人?,F(xiàn)在又為了這種事情生氣,不覺得矛盾嗎?
蘇宴清盯著傅子遇難看的臉色,頓了頓,才接著說道:“我和你不是男女朋友,更不是夫妻,即使我和其他男人有什么,也不算給你戴綠帽子?!?p> 或許他不知道綠帽子的具體意思。
“你這是承認(rèn)和洛清河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傅子遇只關(guān)注她的后一句話,臉色更加難看,抬起手就要朝著她砸過去。
她的臉色分外蒼白,讓他抬起的手砸不下來。
見他要動手,蘇宴清沒有害怕,甚至連躲避都沒有,只要他不做出傷害洛清河的事情就好。
“如果我和洛清河真的要發(fā)生什么,也不會等到現(xiàn)在,前些年我們有的是時間?!碧K宴清無奈,她不想把不清白的身體給洛清河,否則也不會一直拒絕他。
她骯臟的身體,配不上洛清河的愛。
傅子遇很聰明,聽懂了她話里的意思,“你和洛清河沒有過?”
蘇宴清抿唇,她不是個開放的人,不想和男人談?wù)撨@種話題,但不想傅子遇誤會,正要點(diǎn)頭。
“騙子?!甭迩搴优暫鸬溃幌嘈潘脑?,臉標(biāo)點(diǎn)符號都不信,“你有過那么多男人,會和初戀情人沒有過那種事?把我當(dāng)成傻子,以為我那么好欺騙?!?p> 那么多男人?
蘇宴清不想再解釋,傳聞中的那些男人,有的她只見過一面,有的甚至都不認(rèn)識。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好繼母和好姐姐,是在哪里找到那些男人的資料,硬是和她聯(lián)系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