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嫵抬頭看了看了荒無人煙的城門處,心想原來繁華的固安還有此等破敗的地方。
小白說和沈直會在此處碰到,陸嫵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城里走去,她沒有看到子楓以極其復(fù)雜的眼神盯了盯她又盯了盯自己的手。
“子楓,你之前來過藥城嗎?”
陸嫵瞧著這城里的氣氛頗為怪異開口問道。
“不曾來過?!?p> “那你去過京都嗎?”
“不曾去過?!?p> “是嗎?可我覺得你不像是俠客,更像是京城的文人雅士,不,甚至整個京城士林都沒人比你更有文人氣質(zhì)。”
陸嫵仔細(xì)的在心里把京城里的人都和子楓做了個比較,發(fā)現(xiàn)著實是沒人比得上。
子楓緩緩的笑了笑:“那少主要找的那個人呢?”
“你們不太一樣,不過他比不上你氣質(zhì)超然?!?p> 陸嫵只顧著左顧右盼的找客棧歇腳取暖了,錯過了子楓臉上那一抹像是可以消融三尺積雪的笑。
“就這里吧!”陸嫵終于看到了一家看上去不錯的店鋪,抬步便走了進(jìn)去。
子楓負(fù)手跟在了陸嫵的身后也走了進(jìn)去。
“店家,兩間上房,再拿些吃食。”
“好嘞!客官先坐?!?p> “唉!你聽說了嗎,漠北的皇帝駕崩了,太子和安王正鬧得不可開交呢。”
“聽說了,據(jù)說成王身邊有一謀士,很是厲害,硬是將本應(yīng)順理成章繼位的太子現(xiàn)在弄得有些尷尬!”
“哦?看來兄臺知道頗多的內(nèi)情?。 ?p> “唉!也不算太多,就是看幾天剛從那邊回來,消息更加靈通一些罷了!”
漠北是固安北邊的的國家,兩國中間隔著一片荒地,固安稱那地為荒北。
荒北,顧名思義,荒涼的北方,當(dāng)年哥哥一家便是被流放到了荒北,應(yīng)當(dāng)……過的十分不好吧!
“少主?”
陸嫵抬頭對著子楓笑了一下,示意他自己沒有事。
“客官,實在不好意思,小店的上房只剩下一間了,要不你二人……”
“那你便只上吃食吧!房間就不用了?!?p> “不瞞客官,這藥城我家是最大的一家客棧了,其他客棧的房間連我家的普通房間都比不上呢!?!?p> 店家很是奇怪,這一男一女氣質(zhì)超然,年紀(jì)相仿,不是兄妹便是夫妻,怎這番拘謹(jǐn),店家嘆了口氣,心里默默的想若不是臨時來了貴客,倒也不用這番為難。
“那你店里還有普通的房間嗎?”
陸嫵出聲問道。
“這倒是有的?!?p> “那兩間普通房吧!”
陸嫵朝著子楓眨了眨眼睛,仿佛在說:你看我多好,陪你同甘共苦。
不過子楓卻是知道,陸嫵晚上經(jīng)常會做噩夢,如果沒有信任人睡得離她近一些的話,她會整夜整夜的失眠。
子楓攥了攥隱隱作痛的手,該離開了嗎?
“客官您請!房間已經(jīng)給您安排好了?!?p> 門口處走進(jìn)來一個頭戴斗笠,手拿長劍的男子。
明明是一身簡單至極普通至極的打扮,可偏偏卻在極為顯眼。
陸嫵笑了一下,沈直,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