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護衛(wèi)領了命,往外走去,去尋伯鴨傳達將令。
各位落主見劉盛如此,也只好默不作聲了。
劉盛見此,冷笑一聲,說道:“授旗!”
大祭司聽聞,便大喝一聲:“可汗授旗!”
大祭司此話一說,諸位落主紛紛挺直胸膛。
只見劉盛在祭壇上說道:“獨孤落,黑邊黑底黑心旗?!?p> 大祭司聽聞,跟著大喝一聲:“獨孤落,黑邊黑底黑心旗?!?p> 獨孤落主上前一步說道:“獨孤落,謝可汗!”
“胡落,黃邊黃底黃心旗?!?p> 大祭司隨著喝道:“胡落,黃邊黃底黃心旗。”
胡落主上前一步:“胡落,謝可汗!”
“那落,藍......”
“那落,藍......”
“那落謝可汗!”
“......藍邊紅底白心旗?!?p> “......謝可汗!”
“......紅邊白底黃心旗?!?p> “......謝可汗!”
“......白邊黃底紅心旗?!?p> 待劉盛喊二十三次,每次都有一個邑落主上前領命,這就是授旗,每落皆不同,因一個部落就是一支隊伍,胡人就把各個邑落的旗子分了顏色來區(qū)別,也是很精明的。
這旗子的顏色,就是在大戰(zhàn)中好認清自家的大旗,旗與旗不同,才可指揮若定,若旗與旗同,那就會將不知兵,兵不知將,敗事已定。
而顏色也有三六九等,統(tǒng)一顏色者為上,雙色為中,三色為下。
從分旗色來看,這歃血為盟時早定好了,因為這授旗,是和那牛身體部位一樣,重要者,取一色旗,次者取雙色旗。
要看這部落得不得重用,看旗色就知道了,其中一色旗的邑落可領兩個雙色旗的邑落和三個三色旗的邑落,共計六個邑落為一軍。
時間不久,諸落之旗皆定,劉盛看向柱子他們,嘴角微微一笑,大聲說道:“授予,漢家兒郎,紅邊紅底紅心旗?!?p> 大祭司想也沒想,脫口便道:“授予,漢家兒郎,紅邊紅底紅心旗?!?p> 這話一出口,不止是諸位落主楞了,就是開口的大祭司自己也愣住了,張口欲言,可話已出口,對他們來說,這授旗儀式,話一出口就不可改了。
他們只好忍下內(nèi)心的不爽,心中為自己安慰道:“我乃是為了為將為帥,便忍了此等漢子,看這模樣,這些漢子深得可汗信任吶,便如同那崔浩在天子心中的地位一般,我日后卻也不能小覷了他等?!?p> 如此想著,他們還不禁望了眼那帶頭的漢子,心有所思。
待授旗過后,眾人就開始有條不紊的返回獨孤落,路上之時,劉盛邊走邊對幾個護衛(wèi)囑咐道:“你等將今日我所講祖源之事告知伯鴨,讓伯鴨與那四令一并傳令四方。”
這幾個護衛(wèi)聽此,皆道:“酋帥,我等卻是已忘了那炎黃與夏后之說,此事......”
劉盛聽此搖了搖頭,這幾個護衛(wèi)一看,頓時嚇的冷汗直冒,想想劉盛繼位時的殘暴,腳步不禁停頓了下來,渾身打著顫。
劉盛見其如此,不禁嘆了口氣:“無妨,快些回落吧!”
說罷,劉盛便往落內(nèi)走去,心里卻道:“還是無文化,說些典故都記不清,哎!”
一路無言,待眾人回落,劉盛只好把自己所講之事書寫一份,待書寫完畢便欲交與門口的護衛(wèi),讓其傳達下去。但卻在門外看到楚河與漢界,這二人,還依舊如往的為他守著門。
劉盛見此,很是欣慰,不枉他如此對他們,待把書帛交與護衛(wèi),劉盛招呼二人入賬。
待劉盛坐至小榻上,對二人言道:“你二人不去與各位落主交談,來此作甚?”
楚河漢界二人聽此,忙上前一步,急道:“郎主,我二人乃您護衛(wèi),一日在落內(nèi),一日便為您之護衛(wèi)?!?p> 劉盛聽此內(nèi)心頗有欣慰,笑道:“你二人有心了?!闭f著,劉盛又向二人問道:“你二人之阿父與家眷,有何打算?”
說罷,劉盛便仔細的觀察著二人的神色。
只見這二人神色平靜的對劉盛施一禮,說道:“便讓我等家人留在落內(nèi),繼續(xù)侍奉與您?!?p> 聽聞此話,劉盛輕嗯一聲,說道:“那便如此吧,明日你二人便不要離開獨孤落了,我為你等完婚。”
“謝郎主!”二人彎腰施禮。
劉盛仔細的看著他們的神色,見其毫無變化,便對其揮手言道:“你等下去吧,夜里,你二人便與各自落主同坐,不必護衛(wèi)我身,與他等多交談些,日后也好行事?!?p> “諾,郎主,阿奴告退。”說著,二人便弓著身子后退,待至門口,這才轉(zhuǎn)過身去離開賬戶。
劉盛見楚河漢界離開,喃喃自語:“算你們識時務,要想攜帶家眷離開,哼......”
說著,劉盛冷哼一聲,他伸出右手,看著自己的手掌,把張開的手掌上下翻弄一番,嘴角露出冷笑,猛的一握手,冷聲道:“溫柔鄉(xiāng),英雄冢,若非我無人可用,怎會出此下策?。 ?p> 想到此處,劉盛不禁松開手掌,長嘆一聲,自嘲道:“偌大的獨孤落,也就是我那便宜伯父,除此以外,竟無我可信任重用之人,哎……”
想著,劉不禁有些戚戚然,他不敢輕易相信胡人,因為他們是不知足的,他們有著赤裸裸的權(quán)利之心,一旦有了權(quán)利就會想要更多的權(quán)利,胡人部落間時常發(fā)生政權(quán)更迭就是因此,而這,也是劉盛對不熟悉的胡人,他不敢任用的原因,他們的反骨之心太甚。
賬外,獨孤落的阿郎們正在忙碌著,而有些清閑的人,在柱子等人的幫助下梳理著發(fā)髻。不少落主們圍著這些漢子交流著,只是柱子等人的臉色不怎么好看……
時間流逝,轉(zhuǎn)眼已時至酉時(17時—19時)。
“快些快些,即將晚宴,我等快些尋好位置,若不然便看不到優(yōu)伶表演了?!币粋€身著嶄新褲褶的胡人對其旁邊的幾人說道。(優(yōu)伶——古代戲曲演員)
那幾人聽聞,腳步頓時加快些許,一人邊走邊道:“是要快些,諸位阿郎,我先走一步。”說著,那人便快步跑去。
身后幾人一見,也是立即加快些許步伐,前去搶占好點的位置,生怕腳步慢了。
沛土
因作者在死命的碼字,投推薦票的老鐵們,我就不一一寫出來,拜謝!??!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