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容顏,世間罕有。”
趙白看著眼前佳人,腦海中不斷地閃現(xiàn)這八個字,他實在無法用言語來描述這個少女的美貌,清純中帶著妖艷,俏皮下藏著莊嚴。
這是怎樣的一個矛盾體,精制的五官組合在一起,不似凡塵之人,眼里帶著愁苦,楚楚可憐,足以讓任何男人心生憐憫。
女孩兒看見趙白眼睛直勾勾的呆傻樣,本來緊張的神情,突然一松,以手掩嘴,噗嗤一聲輕笑了起來。
這一笑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縷陽光,整個森林都為她這一笑而生動起來了。
當然,這一笑也打破了沉寂,趙白回過神來,不過,一瞬間就有沉迷進去了,眼里只有任紅昌的笑容,腦里一片空白,呆呆地看著這一絕世容顏。
少女無奈地白了一眼趙白,回過身子,重新面對著晶瑩閃爍的河面。
好一會,趙白再次回過神來,輕咳一聲掩飾心中的尷尬。
他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誰,當他看見那如云飄逸般的黑發(fā)時就已經(jīng)知曉。
趙白前今兩世都沒有與漂亮的女孩子說過話,更何況是這種絕世女子。
靜靜地凝望著任紅昌的背影,氣氛逐漸向著尷尬轉(zhuǎn)變,當然這只是趙白個人認為,對任紅昌來說他在不在這里都無所謂,反正都已經(jīng)被看到她的真實面目了,不打擾到她就行。
“今天的風(fēng)兒,甚是喧囂啊?!边@句話一出口,趙白在心里都想抽死自己了,本來他開口是要說出:好巧啊,你也是憋尿起來看月亮的嗎?
感覺這句話不對,最后緊急關(guān)頭腦子一抽蹦出這句奇葩臺詞。
只是怎么感覺,這兩句話都那么腦殘啊。
見任紅昌沒有接下這個話頭,趙白微微松了口氣,要是從她口中說出“這風(fēng)兒似有略略欲泣”,那他也只能尷尬地說下去了。
然后又覺得想多了,在斗羅大陸知道這個梗的應(yīng)該只有自己了。
有些許寂寞啊。
深呼吸幾口氣,平復(fù)心底那點感傷,拍了拍下臉頰,穩(wěn)定心緒,問道:“你怎么出來的?你就不怕被魂獸發(fā)現(xiàn)給吃了嗎?”
包寧是不會放心任紅昌這個只有十級魂力的雇主一個人出來的,這不符合規(guī)矩。所以包寧應(yīng)該是不知道任紅昌跑到河邊的事,不然絕對會提醒他帶任紅昌回去。
那么問題來了,這個只有十級魂力的魂士是怎么在一個大魂師的感知下逃出來的,就算這個大魂師是食物輔助系的。
“我的武魂有點特殊,它賦予了我一種能夠隱藏氣息和魂力波動的能力?!比渭t昌完全沒有被揭穿過后的慌亂,語氣平淡地道出原因。
趙白走到任紅昌身后五米處,雙腳相對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凝視著她婀娜多姿的背影。
“你為什么要獵殺力量型的魂獸呢,這和你的蓮花武魂應(yīng)該不合適的吧?!?p> 任紅昌轉(zhuǎn)過身來,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中映照出趙白的輪廓,微微瞇起眼睛,嘴角上揚成美麗的弧度,笑意盎然,歪頭道:“為什么呢?”
趙白干咳兩聲,別過頭去,他實在不敢繼續(xù)與任紅昌對視了,估計再看下去,會被她完全牽著鼻子走。
“你可不可以不要對著我笑,很惡心的?!?p> 任紅昌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看著趙白的囧樣,也知道這是他口是心非,但被說笑得很惡心,她還是感覺很不爽。
收起笑容,氣質(zhì)瞬間從俏皮轉(zhuǎn)換成冷酷莊嚴,冰冷的眼神中沒有一絲雜質(zhì)。
趙白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臉龐,被那充滿刺骨寒意的眼睛注視著,感覺,恩,有點興奮了!
“你可以轉(zhuǎn)過身去嗎?不要看著我?!?p> “你聽說過變異武魂嗎?我是先天六級魂力,但我的蓮花武魂卻是變異武魂,我也不知道它的變異是好是壞。它給予了我隱藏氣息的能力,卻毫無攻擊力和防御能力?!比渭t昌沒有轉(zhuǎn)身,用一種平靜得沒有一絲聲線的顫抖的聲音說道。
任紅昌抬起右手,張開那雪白纖細的手掌,粉紅色的光芒驟然涌動,一個沒有根莖的粉紅色蓮花苞驟然從她掌心中顯現(xiàn),含苞欲放。
隨著魂力的注入,粉紅色的花瓣仿佛受到了刺激微微顫動,閃爍著熒光的花瓣向外伸展綻放,花里托著粉嫩的花芯。
粉紅色的蓮花在任紅昌手里緩緩地轉(zhuǎn)動著,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暈。
趙白能透過蓮花看到對面,整朵蓮花呈現(xiàn)一種透明虛幻、遺世獨立的的感覺。
任紅昌抬起左手,伸向蓮花,卻沒有受到任何阻礙,從蓮花中穿過。
“它就在我手中轉(zhuǎn)動,很美麗,但我卻觸摸不到它的花瓣,它的花芯,它仿佛存于另一個世界,打在任何的物體或者人身上,也只會是穿身而過,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所以我希望盡快能給它附加魂環(huán),好逮讓它能有點作用?!?p> 她平靜略帶哭腔地述說著她的蓮花武魂,趙白認真地傾聽者,沒有打攪,直到她說完,看到她眼中的一絲委屈。
“你為什么會委屈?有什么好委屈?武魂更差勁的大有人在,他們中也有人成長為強大的魂師。你的蓮花還沒有附加魂環(huán),你就這么看低它嗎?你自己都看比起它,它又怎能變得強大。我倒覺得你的蓮花武魂是向著好的方向變異的?!?p> 趙白心里有一句“臥槽”不知當講不當講,能穿過任何物體?那不是無視防御嗎?這還不強大,那怎么才叫強大啊。
不過打到人身上也不會造成傷害,也不能抵擋傷害,限制確實挺大。
任紅昌詫異地看著趙白,不明白他為什么會說蓮花武魂好,沒有攻擊力,沒有防御能力,也沒有輔助能力,純粹是一個雞肋。
趙白沒有解釋,繼續(xù)道:“像你這種有錢人,出門需要帶著丑陋面具防止男人的覬覦,家里肯定沒有足夠的實力來保護你也或者是家族不待見你,又那么有錢,家里應(yīng)該是有大魂師前輩,近期魂師離開或者去世,然后被敵對家族刻意針對?必須要努力奮進,獲取好的魂環(huán),才能保護屬于自己的家產(chǎn)和親人的安危?”
趙白在那自顧自的猜測著任紅昌的身份,突然話頭一轉(zhuǎn):“你相信我嗎?”
“恩?”
這次任紅昌就真的跟不上趙白的腦回路了,我們只認識兩天,你就問我相信你不?這讓我怎么回答?
任紅昌思考了一會,還是微笑地說:“我當然相信你啊?!?p> 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任紅昌,一直到任紅昌都有些受不住想扭動身子轉(zhuǎn)移目光時。
趙白沒有去質(zhì)疑她話中的虛情假意,開口繼續(xù)道:“你的武魂發(fā)展?jié)摿軓V闊,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再強大的武魂沒有搭配上合適的魂環(huán)也不行。”
“有個大師研究過,第一魂環(huán)所能承受的極限年限是在四百二十三年,你要想獲得需要的強大實力,你的第一魂環(huán)就必須向這個極限靠近?!?p> “你以為我不想嗎?之前看見的那一株四百年的焰血菊就很適合我,但你們能擊殺它嗎?你們的實力不夠,以我現(xiàn)有的錢也不夠聘請一支能獵殺四百年的植物系魂獸的團隊。我做不到?。 ?p> “四百年的植物系魂獸我們是不敢碰,但不還有四百年的動物魂獸嗎?”
“呵,你的導(dǎo)師到底是怎么教你的?連附加魂環(huán)的基本規(guī)則都不清楚嗎?難道你不知道植物武魂只能附加植物系魂獸的魂環(huán)嗎!”
“你知道武魂界十大核心競爭力里面的武魂擬態(tài)理論嗎?”
任紅昌在腦里搜索學(xué)過的知識,沒找到相關(guān)的理論,聽都沒聽說過。
看到任紅昌迷茫的表情,趙白耐心地解釋道:“武魂擬態(tài)理論,也就是植物武魂未必就一定要吸收植物魂獸的魂環(huán),獸武魂也未必不能吸收植物魂環(huán),在種種前提下,這二者是可以相互吸收的。”
“武魂界都沒有認可的學(xué)說,你要我怎么相信能成功?!?p> “所以我再問你一次,你相信我嗎?”趙白目光炯炯,大聲地問道。
任紅昌微微張開紅唇,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說什么,最后沉默下來。
少頃,才開口說道:“前提條件是什么?”
“最重要的前提條件是具備不排他性,不會對任何魂環(huán)附加的屬性產(chǎn)生排斥。我對武魂研究不深,我不知道你的蓮花武魂的排他性如何,相對來說弱小的武魂排他性會更弱,所以要不要附加動物系魂環(huán)由你自己決定?!?p> “你說的這個武魂擬態(tài)理論,有沒有成功過的事例。”
現(xiàn)在還沒到諾丁學(xué)院開學(xué)的時間,唐三應(yīng)該還沒入學(xué)拜大師為師,自然還沒有吸收曼陀羅蛇的魂環(huán)。
“目前還沒有,如果你成功附加了動物魂獸的魂環(huán),那你應(yīng)該是這個理論下造就的第一人,理論也會變成真理?!?p> 任紅昌很糾結(jié),這次選擇關(guān)乎著她的未來是站在魂師巔峰還是在低谷里徘徊,獵殺四百年植物魂獸是不可能的了,武魂擬態(tài)理論又不確定是否正確。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富貴險中求。
深呼吸一口氣,任紅昌凝視著趙白的雙瞳,認真地問道:“我能相信你嗎?”
“能。”
“要是吸收失敗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好?!?p> 兩個人沒有再說話,氣氛再次歸于沉寂。
良久,
“你會跳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