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雕的胸部又插了這二支箭,但還是沒有什么大用,雪雕沖跑的速度反而更快了。
“不好”小璞看到這情形,腦子飛快地轉(zhuǎn)動著,當他看到赤壁巖的那個巖縫時,心里有了主意,于是,他急忙往回跑,邊跑邊抽出箭支往回射。
“我看你有多少血可流”小璞邊跑邊射,口里還咕咕著,終于跑到了那石縫邊,一個側(cè)身擠進了縫隙。
雪雕一見小璞進了石縫,再次怒唳了一聲,竟然跳起二米高,一個直沖,猛地沖向石縫。
“轟”的一聲,碎石亂舞,響聲震耳,整個赤壁巖都象似在“顫抖”,好象要馬上塌了樣子。
雪雕用盡全力沖擊石縫,但它忘記了自己的右翼是被刺狽咬斷了翼骨,已經(jīng)無法及時收回,導致右翼直接插進了巖壁,因此,它悲劇了,直接卡在石縫上,進不得進,退卻不能退,完全是陷入了進退兩難的窘境。
小璞被雪雕沖刺造成的碎石擊搞得躲到了大石窟,等碎石不墜的時候,他探出腦袋看了一下巖縫,不由得狂喜,于是,跳了出來,面對卡在巖縫的雪雕說道:“你不是很厲害嗎,來呀,過來呀……”
雪雕似乎聽得懂小璞的得意話,憤怒得身體猛猛地抖動,又是一批碎石,紛紛落下,那巖縫竟然大了好多。
“哇哦”小璞見自己的嘲笑竟然激怒了雪雕,而且場面越來越不好,急忙箭支連射,現(xiàn)在的雪雕,雖然在掙扎著脫困,無疑卻是死靶類的箭射目標,一支支箭支全部向它的頭和前胸射去。
但這些普通箭支如何能射開雪雕的表皮呢,一支支射出的箭,除了二支射中原來的血洞,其他的都是落地而下。
“不行,這樣一來,箭支射完也不能殺死雪雕……”小璞正在思忖方案,此時雪雕卻雙目一凝,突然噴出一小團冰霧,冰霧一來,小璞卻已經(jīng)躲入大石間,避過冰霧的襲擊。
等冰霧過后,他又跑了出來,射它一箭,然后說道:“來呀,你不是很厲害嗎,你再噴呀”
于是,雪雕又再噴了一口,這一次噴的,卻象普通人吐出的口水,看來雪雕靈力的消耗,也接近差不多了。
小璞又跳了出來,這一次沒有張弓搭箭,而上拿起地上的石塊,咻咻咻地扔出好幾塊,口里喊道:“我不射死你,我扔死你,我砸死你……”
雪雕氣得又再次噴霧,結(jié)果噴出來的卻象冬天呵出的氣,一點霧的味道也沒有。
“哈哈”小璞笑了一聲,終于拉開虎賁弓,拉得滿滿的。
“俱往矣,看我今天彎弓射大雕……”
“咻”一聲呼嘯,接著“撲”的一聲,箭支射進了雪雕的口腔,射了個對穿。
雪雕的致命點,口腔是其中之一,當小璞的箭支準確無誤地射入到它口中的時候,雪雕就開始全身的顫動,它無法唳出叫聲,只是腦袋不停地顫動,慢慢地,越抖越慢,越抖越弱,終于,不動了。
小璞跑到雪雕面前,看著跟自己腦袋差不多大小的雕首,等待了片刻,然后拿出剔骨刀砍刀,向雪雕的頭頂砍去。
雪雕的獸核比刺狽和嘯風狼的要略小一些,晶核呈淺藍,似乎有點透明的感覺,當然握到手里仍然是那種溫熱的感覺,沒有表面所給人的那種冰涼感。
小璞把三塊獸核全部收好,然后把巖壁鑿開一些,用了大力氣,才把雪雕從巖縫下拿到地上,他此時十分懊惱,因為自己身上沒有儲物戒指,不過就是有,他也沒有辦法,儲物戒指都是需要持有者靈力注入才能找開戒指的空間,小璞他沒有靈力,只能是想想而已,不過,眼下的這些雪雕和刺狽、嘯風狼的尸體,該如何拿回去呢,畢竟,它們的尸體,身上的皮毛、殘血和筋肉、骨、骨髓都是寶貝,如果拿給丹會或者紋章協(xié)會,都可以得到一筆不少的收入。
“要不等彭叔回來,讓他帶一下吧”小璞如是想,然后興奮地跑到外面,看看彭叔還沒回來,現(xiàn)在時間又還早,索性出了巖壁,準備把刺狽和嘯風狼的尸體也搬進來,畢竟尸體在外面,不知道會引來什么樣的玄獸,到那時,自己也會處于危險之中。
原來的巖縫已經(jīng)被雪雕搞得很大了,不需要側(cè)身,就是二人同排走路,也不見得擁擠,小璞走到嘯風狼尸體的旁邊,拉了一下,感覺還可以,拉得動,于是,放下虎賁弓和箭支,放在巖穴內(nèi),出去一手一只狼腿子,用勁地往回拖拉著。
用了近半個小時,小璞才把嘯風狼的尸體搬到了洞窟里,然后稍作休息,又跑到了刺狽的尸體邊上,用同樣的方法,拉著刺狽往回走。
“這不是小小拖油瓶嗎?”一個聲音在赤壁巖的巖頂上傳來。
小璞抬起頭,只見自己所站立的巖縫頂上,立著一個人,仔細一看,那不是奉遠嗎?
“我說拖油瓶,你手上拖的是……咦,難道是刺狽的尸體?”奉遠以上觀下,突然心里一緊,暗忖道:“這小子,竟然獵到刺狽?”
想到這里,他一個縱身,跳下了赤壁巖,走近了小璞和他拉著的刺狽跟前,一看,果然是刺狽,而且是二級二階的玄獸刺狽,心里不禁一陣涌動,口里卻道:“拖油瓶,需要幫忙嗎?”
小璞擦了把汗,輕笑一聲道:“不需要幫忙,我能行,這是最后一具了……”
“最后一具,什么意思?”
“里面還有二個”小璞不疑有他,指了指洞窟里,說道:“我等彭叔回來,他那有空間戒指……”
奉遠一聽,急沖沖地跑進巖縫,看到了地上的雪雕和嘯風狼的尸體,他的心里更是震驚莫名,自己手里已經(jīng)有些玄獸獵到,但那幾具卻都是一級一階或者一級二階的玄獸,沒有一具是二級以上的玄獸,更無法跟眼前的這幾具相比,特別是雪雕,那可是出了名的難獵,眼下這三具切切實實的場景,這一種視覺沖擊無疑讓他心里活動十分活躍:“假如這三具二級玄獸是我的,那么我的成績起碼現(xiàn)在應該是領先的,那怕剩下的幾天里,有人擁有很好的運氣,也不一定就會獵到三具二級玄獸,這臭蟲拖油瓶憑什么能擁有二級玄獸,而且是三具,他又沒有參賽資格,他的成績又不作為成績,這該怎么辦……”
奉遠想到這里,從巖縫走了出來,四面看了一下,除了眼前還在拖拉著的小璞,再沒別的人影,又忖道:“如果出資購他手里的玄獸,難免這小子以后會說出來,那么我的成績可能會作廢,而且會被當成笑話,現(xiàn)在沒人,要不……”
想到這里,臉角一陣抽搐,一股陰沉的冷黑爬上了眼臉,英俊的臉有了森然的扭曲,于是,只見他牙齒一咬,走到了小璞的面前,內(nèi)力蓄足,一拳轟向小璞的前胸。
小璞那料到有如此的情節(jié),他正低頭用力地拖拉著刺狽,突然胸前吃了一拳,拳力十分強勁,轟地一聲,擊出去十來米,他想爬起,卻感覺到胸悶如塞,雙腿卻無力支起,哇,一大口鮮血噴口而出。
“你干什么?為什么?”小璞看著奉遠,血口怒張。
“干什么,為什么?,小子,你想知道為什么嗎?那么我來告訴你,原因很簡單,那是你太招搖了,憑什么你能擁有這三具玄獸的尸體,你知道嗎,有了這三具二級玄獸的尸體,我的成績會上一大個層次,也有可能達到前三,達到前三你知道嗎,那就會有加入狩軍的推薦書,這個推薦書,將會讓我的事業(yè)走上大道,為什么,你說為什么,好了,帶著你的為什么,去死吧……”
奉遠快速奔來,拳頭帶風,劈面轟來。
小璞無傷的時候,也絕不是奉遠這已經(jīng)是武士五級頂峰級別的對手,更何況現(xiàn)在被一拳偷襲,不等他爬起,奉遠的拳頭已經(jīng)到了。
如果此時小璞的頭部吃拳,難免真的當場死去,所以,他急忙中忍著胸痛,上身一側(cè),以肩膀迎接奉遠的來拳。
“轟”“嚓”
“轟”是拳頭擊臂的聲音。
“嚓”是臂骨斷折的聲音
小璞的身體再一次被拳頭擊得飛了起來,他的身體撞向了赤壁巖的巖壁,又是一聲轟隆響,小璞的身體與石壁相撞,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幾乎一下子被拆得零碎,胸前再次一痛,一血濃血又是噴了出去,身體也順著山壁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