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明廷低下頭,眼底里閃過一絲陰狠,故作一副悲傷的樣子。他的手輕輕的摩擦著茶杯,久久不說話。
沐凝伊將他的一舉一動都收入眼里,心里琢磨著,該怎么找出證據(jù),趁他還沒離開,一定要把他的惡性戳破。
“娘娘為何一直盯著本使者看,莫非是臉上有什么東西嗎?”年明廷對上她的眸,唇角上揚,雙手交疊著撐著自己下巴,試圖用控心術控制對方。
卻不曾想到,沐凝伊沒有被他控制住,反而知曉他的想法,于是將計就計。
“近日失蹤人口挺多的,就連使團也有人失蹤,難道年使者就不擔心嗎?”厲澤修看著他倆一直對視,雖也知道各自的心思,但也還是莫名的不爽,于是放下茶杯,打斷了年明廷。
年明廷合上眼眸,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怒氣,這還不是暴露的時候,就先放過她。
沐凝伊也閉上眼睛,緩了緩。她知道是厲澤修中途打斷,不然年明廷不可能這么輕易罷手。
不過,年明廷果然不是省油的燈,竟然連控心術都習得如此高超。
要不是自己腦海里的靈魂為自己阻擋了一些,恐怕以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還不能足以抵御。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年明廷肯定是幕后黑手。
“陛下過慮了。”年明廷睜開眼睛,無形中散發(fā)一股殺氣,“近日的失蹤案也略有耳聞,不過畢竟是使團,賊人再怎么也不敢動使團里的人的歪心思?!?p> “哦?”沐凝伊聽到他的話后,露出了玩味的笑,“難道年使者知道使團的人去哪里了?”
年明廷不是傻子,聽得出她話里有話。
使團的身份有異,代表著兩國之交,一舉一動都牽連著兩國,使團的人在這里失蹤,就是他們的責任。
可是他剛剛的話,就表明了不可能是失蹤,那么就是使團自己離開,要是這樣,那恐怕會有密謀之嫌。
如今東風未到,要是這時兩國發(fā)生戰(zhàn)亂,恐怕會阻礙原先計劃。
“娘娘說笑了,這使團也要遵循宮規(guī),又怎能擅離職守呢?”年明廷只好表面順從,“或許是有幾位嫌宮規(guī)繁瑣,偷跑到別的地方偷懶罷了?!?p> “這么懶散的使者,還是第一次見呢?!便迥烈才浜纤脑挕?p> 這個理由特別牽強,說出來連士兵都不相信,何況是他們。
只不過如今大家都是各懷鬼胎,死鴨子嘴硬不承認罷了。
“不知年使者對夏妃是否有印象?!便迥林苯愚D移話題。
雖然夏明悅一直不承認是年明廷指使的,也沒有證據(jù),但是人嘛,總歸是有破綻的。
年明廷看著她,心里估摸著她這個做法的用意。
其實他知道,夏明悅早就暴露了,只是他們猜到也沒用,反倒還覺得這樣挺有意思的。
年明廷輕笑著,“夏妃娘娘,自然有印象嘛?!边@畫一出,沐凝伊和厲澤修一同屏息著,但是他感覺到空氣有著一些變化,無奈的聳聳肩,悠悠開口:“畢竟夏妃娘娘的陛下的妃子,怎么會沒有印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