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宮女……剁了
想他叱咤朝堂這么多年,何曾如此狼狽過?四方有四候,這個時候本不必派皇子去,多此一舉,可太子黨卻硬將人推出去送死,他要是真的這么聽了,還有什么臉面做這一國之相!
此時意亂的右相忽略了一點,那便是保持中立的左相,怎么能抵擋得了太子黨不要命的攻擊,那一人高的尸骨,非絲毫夸大,昨夜的左相府,葬送了近三百人的尸骨。
累累白骨,血流成河,只怕現(xiàn)在府外也多的是想要他命的人。
右相這是打算豁出去了,用自己的命做賭注。
右相走得匆忙,左相搖頭,望著陰沉的天空,“生來不易,相煎何太急”。
“左相這是為誰可惜?”。
聽見聲音,左相轉(zhuǎn)身,笑道,“讓姑娘笑話了,老夫一時感慨,不做他想”。
九慕點頭,“時機(jī)成熟,便將這個交出去吧,半個月,主子只怕也是放寬了時間”。
左相一聽,連忙打開,這一看,臉色突變,想著自己剛剛說的話,臉紅不已,“終是這世道,驗起人心來毫不留情,他怎就,怎就這般糊涂!!”。
“主子都說,這朝堂之上,若還有唯一的曙光,那便只剩左相,不過,您太優(yōu)柔寡斷,如今這世道,左相當(dāng)引以為鑒”。
“我主知道,您忠于皇權(quán),他也從來不曾逼迫你,相反,這一年多,處處相幫,這個時候若是皇權(quán)有用,他也不會小小年紀(jì)擔(dān)起了這家國興衰的重任,所以,今后的每一步,還望左相三思而行,多為蒼生考慮,切記誤事”。
左相被說得無地自容,拱手,“還請放心,事關(guān)家國興衰,老夫定當(dāng)誓死捍衛(wèi)”。
“那便好”,深深的看了眼左相微拱的手,九慕后退半步,回禮后連帶著身邊跟來的幾道暗影一起再無蹤跡。
左相臉色復(fù)雜,他并非三殿下的人,而三殿下找到他,從來未曾傳達(dá)過半句為他辦事的意思,所圖皆為國之根本,讓他想拒絕都無理。
南宴這一年多暗地里的改變他看在眼里,深知這位三殿下手段了得,可奇就奇在,這位三殿下,從不拉幫結(jié)派,他若有若無的探聽過,只怕這朝堂至今還無一人知道三殿下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這樣的人,太懂得運(yùn)籌帷幄,也太可怕了些,誰也不知道他這棋下得多深。
“屬下查到,娘娘暈倒前曾見過一個宮女,自稱是……殿下您吩咐來給娘娘傳話的,呆了大概一刻鐘,宮女離開后,沒多久皇后娘娘便暈倒了,這宮女被九十二找到,用了酷刑,沒招”。
漆黑的眸子泛著幽光,一點一點,像墜落銀河的黑瑪瑙,細(xì)碎,冰冷。
九慕低頭,眼底閃過陰冷,“殿下,一定是他們在搞鬼!要我說還是殿下仁慈了些,他們怕是嫌這半個月時間太長了!”,急著赴死呢!。
“當(dāng)初他們就屢次謀害殿下,現(xiàn)在是您這邊行不通,就又轉(zhuǎn)手想從皇后娘娘那邊出手了!”。
九一和九慕對視,皆胸口難平,“殿下……”。
黑與紅交織著的錦衣衣擺從眼前飄過,走過去的人,聲音低啞,“母后那,九慕加派人手,你也去,至于宮女……剁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