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手一抖,差點將自家人事不知的總裁給扔地上。嗯,還好,總裁啥也聽不見……
見女神真的和這不靠譜的醫(yī)生勾肩搭背地走了,頭也不回,周瑾忍住心中一萬頭奔騰的羊駝駝,咬牙將人往車那邊帶。
嗯,誰也指望不上,還是先送總裁去醫(yī)院吧。畢竟,丟臉可比丟命好呀。
只是,他剛將人給挪到后座,華筠就醒了,對,是清醒。
“什么時候了?”他的嗓音沙啞得很,饒是如此,也很突兀。
周瑾后退的身子往上一抖,頭就悲催地撞在車門上了。他定了定神,看了眼夜光手表,敬業(yè)地答道,“九點差十分?!?p> 隨后,才后知后覺地明白過來,驚喜道,“總裁,您醒了?!您還有哪里不舒服?您想不想吐?您要不要喝水?您……”
華筠頭疼欲裂,吃力地抬手,揉了揉眉心,低喝道,“吵死了!去一剪梅?!?p> 周瑾愣住了,“總……總裁,一剪梅不是診所,趙醫(yī)生他出國了……”
華筠又揉了揉眉心,一字一頓道,“周瑾,年終獎我想好了,就給你一毛一。多一分怕你驕傲?!?p> 周瑾內(nèi)牛滿面,同時又喜笑顏開。得,他家冷酷無情的總裁總算又活過來了。真是不容易呀!
路上,周瑾欲言又止,還是忍不住提醒,“總裁,您不換身衣服?”您不清理一下自己,毀滅證據(jù)嗎?
華筠擺手,“沒時間了?!狈凑皇峭馊?,被他知曉自己喝酒了也不丟人。
周瑾咋舌,什么事如此緊急?但識趣的什么都沒問。
到了一剪梅門口,華筠自己下車,讓周瑾直接回家?!笆腔丶?,明白嗎?去約妹子也行。不要再加班了。”
周瑾再一次驚住。他從來都沒想過,居然會有這么一天,一向清心寡欲的總裁,命令自己的下屬去……約妹子?
嗯,看來這酒的后勁兒真大。不對,是酒精過敏的后遺癥還沒消失。
但他哪里有妹子可約!而且剛才為了來救火,明天的幾個重要合同還沒有敲定。哎,還是老老實實回公司吧。
這邊,袁宵已經(jīng)是熱鍋上的螞蟻,終于看到老大人影了,他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老大,我還以為您不來了呢!”袁宵剛準(zhǔn)備訴說自己的焦慮,就變臉了?!安皇前?,老大,你破戒了!??!”
華筠沒精力扯皮,“給我泡一杯濃濃的龍井,越濃越好?!泵摰敉馓?,扯掉領(lǐng)帶,他在沙發(fā)上坐下,拿起設(shè)計圖就看了起來。
工作室這時只剩下袁宵一人,跑腿的事情自然只能他親自去做。等他泡好了茶,那設(shè)計圖已經(jīng)被密密麻麻卻有條不紊地寫滿了備注。
業(yè)內(nèi)人都知道相顧有個怪癖,就是設(shè)計圖從來不標(biāo)明尺寸也不指定面料、裝飾品材質(zhì),但偏偏她的要求全都在圖里了。
所以,要想接相顧的單,首先得看懂她的圖。光是這一點,國內(nèi)目前還沒有能讓她滿意的。
一剪梅算勉勉強(qiáng)強(qiáng)脫穎而出,也真是走了狗屎運(yùn),誰讓相顧正好是顧相宜,而袁宵的大老板正好是華筠呢!
華筠是誰?他可是專業(yè)研究顧相宜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