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出租車從遠(yuǎn)處駛來，看見他們，按著喇叭，放緩了速度。
再多遐想瞬間消失，素雅抬手，待車停下，扶趙凱上去，報了他住的小區(qū)。
一路顛簸，上電梯、下電梯，趙凱仿佛更醉了，素雅翻出他的鑰匙，開門，半扶半拖著直接進(jìn)了臥室，幫忙脫了外套，讓他斜靠在床上。
這個地方，她曾經(jīng)來過一次，并不算太陌生。
四下搜尋一番，燒開水，沖了杯蜂蜜水。
“趙總，你喝點水，這樣會好受點?！?p> 醉迷的趙凱倒也聽話，乖乖地喝下水，一扭頭又不省人事。
“這樣不行。”素雅想著，這才幫他脫了鞋、蓋上被子，又去洗手間沾濕了毛巾，給他擦臉。
忙完后，素雅坐在床邊，久久不愿意離去，看著躺在床上的趙凱，思緒不平，這張面孔，俊朗陽剛，與她有著自然的熟悉感親切感，若還是以前的他，她或許會有更多的期盼，只是，很遺憾，他并不普通，可他又如此重視自己，素雅心中不知何種滋味……
良久，看看表，她起身，欲往外走，卻被一只有力的手從身后拉住，毫無防備地倒在床上，來不及驚叫，趙凱的唇已落了下來。
可是，素雅一個激靈，猛然驚醒，推開他：“不要……”
如此尷尬……
“對不起……”幾乎同時，他們看向?qū)Ψ剑^而又飛速躲閃著眼神。
素雅飛速整好衣服，坐在床邊，默默無語。
而趙凱的酒仿佛一下醒了，沖進(jìn)了浴室。
許久，他才回到臥室，素雅仍那么坐著。
猛吸一口氣，趙凱說話不暢：“對不起，我……我……”
素雅站了起來，表情輕松：“趙總，太晚了，我確實不敢一個人回去，在你這將就一晚可以嗎？”
“好，一會你睡這，我去隔壁?！?p> 趙凱家中備有多余的洗刷用品，素雅簡單洗刷后，躺在床上，累了，不允許自己多想，卻仿佛看到了過往一般，五味雜陳。
隔壁的趙凱，輾轉(zhuǎn)難眠。
一直以來，他都能感受到素雅的關(guān)心和在意，感受到她的感情、她的想法，不管那是否就是愛，最起碼她對自己有感覺，這個晚上，他有些故意，故意裝醉，故意神志不清，故意賴在她身上，故意讓她送自己進(jìn)門，故意讓她放心不下，故意借著酒勁吻她，突然也罷，瘋狂也好，她回應(yīng)了，原本一切順理成章，可她骨子里居然如此理智、如此清醒。
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趙凱開始認(rèn)真思考，他上任沒多久，目前首要任務(wù)是工作，還沒有戀愛、結(jié)婚的想法，素雅懂自己，是最好的搭檔，他們之間高于友情低于愛情，可對于蘇憶和素雅兩人之間的親切，他會莫名不舒服，也真實向素雅表明過自己的介意，而素雅也給過解釋。
裝醉時，看素雅坐在身邊久久不愿離去，感受到她炙熱深情的目光，她對自己有意么？肯定有?？扇绻?，為什么又……素雅，到底在想什么？
此刻，希望素雅愛上他，卻又害怕被她愛，矛盾占據(jù)著內(nèi)心，一夜如此……
鬧鐘響了，趙凱酒勁已全無，起身，看隔壁素雅還沒起床，他進(jìn)了廚房。
長久來的第一次，素雅在外過夜，很晚才入眠，睜眼時，天已大亮。
“醒了，睡得好嗎？”看見她，趙凱放下手中的書，站起來笑著問。
素雅點頭，神色淡然。
“快去洗刷，我們吃早飯?！闭f罷，他又進(jìn)了廚房。
素雅洗刷后，趙凱已擺好了早餐，甚是豐盛。
“你做的？”
“不然呢？”趙凱打趣著反問。
素雅不語，沖他笑笑。
“這個點真餓了……”趙凱說著，夾了一個煎蛋放到素雅盤中。
沒有說話，專心吃早飯，沒想到自己會睡這么久，沒想到趙凱會做飯，坦然享受著美食，她居然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
這種感覺對嗎？這種感覺可以有嗎？腦中閃過這個念頭。
她睡著時，他早起做了早飯；飯后兩人一起收拾餐桌，她刷碗，他在旁邊幫忙。如果有外人看到，這一定是情侶或者是一家人正常的生活狀態(tài)?？蓪λ麄兌裕@種狀態(tài)對嗎？
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朋友？上下級戀人？不，不，此時此刻，他們正一步步走近外界傳說的情人關(guān)系。
……
收拾完畢，兩人回到客廳，坐到沙發(fā)上。
沉思片刻，趙凱終于下定決心：“素雅，我們......我們談?wù)劙??！?p> “好?！彼匚⑿χ?。
“我……”不知該如何說起，趙凱發(fā)現(xiàn)原本整理得很清楚的話，此刻怎么也張不開嘴，只得端起水杯猛喝一口水。
“趙總，我先說好嗎？”
“素雅，私下里，不要叫我趙總，叫我名字，或者叫我趙哥都行?！壁w凱無奈地重復(fù)著。
素雅卻仍堅持：“趙總，你上任沒多久，我們目前都要以工作為主……你看咱們那一批人不少，偏偏只有咱倆投緣，在同一頻道，能聊得來?，F(xiàn)在你當(dāng)老總了，提拔我，偏向我，認(rèn)識這么久，咱們像朋友，又像親人……我覺得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挺好的……我們這樣，對你個人有影響嗎？”
趙凱一愣，忙說：“不是我，是對你……”
素雅制止了他：“只要對你沒影響就好。我很感謝，感謝康利，感謝你提攜我，給我這個平臺，讓我享受工作的樂趣、成就，感謝你保護(hù)我，我知道有些傳言.....關(guān)于你我.....傳言從沒有斷過，對你，對我……我說過的，那些傳言對我真是一種保護(hù)，我暫時沒有戀愛結(jié)婚的想法，也不愿意別人打攪，這樣挺好……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都挺好的……我只是，特別擔(dān)心傳言影響你，真的是很對不起你……謝謝你容忍流言蜚語，謝謝你保護(hù)我?！?p> 趙凱語噎，素雅一口氣說了她的想法，可這未嘗不是自己的想法，只是……
不知該說什么才好，本來想說對不起她，由她說出來卻是對不起自己，他們這是……
“你昨晚故意留在這？”趙凱突然反應(yīng)過來。
“其實原本沒這么打算，只是正好也太晚了，”素雅攤開手，“我也懶得回去，不想一個人……”
過往不敢提及，如今或許又是一個輪回，未來怎樣，她不敢想象。
“素雅，”趙凱嘆口氣，“我……我這樣……我這樣其實是不負(fù)責(zé)任的?！?p> “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同事、上下級關(guān)系，還要怎樣負(fù)責(zé)？”素雅疑惑了。
趙凱：“……”
“趙總，”素雅把頭靠在沙發(fā)上，嘆了口氣，“我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沒有別的親人，現(xiàn)在只有自己一個人，有時也會覺得孤單無助，在冰海，在康利，我需要你的保護(hù)?！?p> 趙凱心一揪，來不及說什么，又聽素雅補(bǔ)充著：“算我自私吧，我只是想利用你來保護(hù)我，我們可以親近，只是我不會接受……”
她的話沒有說話，趙凱已然明白，卻不知該怎么回復(fù)。
素雅情緒調(diào)整得很快，剛剛還在感慨，還在幽怨，下一秒就立馬精神起來：“趙總，我們?nèi)ヌ斯景??！?p> 上任以來，說過多少遍，就連剛剛還在強(qiáng)調(diào)，可私下里，素雅仍是叫他趙總，趙凱知道自己多說無用。
四季修戀
中國女排，讓我們熱淚盈眶！祝賀女排姑娘們！感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