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準(zhǔn)備就緒!
“野狼幫先輩雖死,留寶給我眾人,再次百拜叩首!”“百拜叩首,愿先輩神魂得以安息……”
“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
一陣陣祭拜的聲音,從山頭那邊傳來。
徐興,徐缺還有徐懷玉趴在高坡之上,俯視下面,只見上千名的佛光城百姓,都在一個類似山坳峽谷中,匍匐在地的叩拜。
每人手里舉著從拍賣行得到的遺物,一下下的磕著頭,表情極為恭敬。
人們朝拜的方向,是一個巨大的方形祭壇,上面擺滿了成百的骨灰盒,圍成了一個圓圈,里面站著一男一女,正是野狼幫四大護法之一的卓玉尺,還有婀娜多姿的幽若。
祭壇中間,巨大的火光仿佛沖天而起的火龍,足足十幾丈高,照耀的每一個人臉上,都光怪陸離的無比詭異。
“二弟,你看那火柱上面好像有個人臉!”徐缺低聲道。
徐興向上面看去,果然,在巨大的火柱上面,似乎有數(shù)不清的人臉,在不斷地痛苦扭曲,似乎都是野狼幫那些被燒死的人,臨死前瘋狂的掙扎。
看到這巨大的異常景象,所有匍匐在地的百姓,再次叩拜于地,每個人的身體全都瑟瑟發(fā)抖。
“好了,把你們的拍賣所得的藏品,放在祭壇上,然后大聲喊出自己的名字,一個一個來……”
卓玉尺大聲道。
“第一個,趙寶才……”
隨著他的宣布,一個白白胖胖,穿著體面的肥胖中年男子站了起來,捧著一個柳木雕,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向了祭壇。
徐興在山坡上一瞇眼睛,隱約記起了這人,這劉寶才是佛光城的土財主,平時和氣生財,性格很好,做的是玉石生意,非常喜愛收藏,前兩天剛在天賜拍賣行上拍得了一個野狼幫分舵留下的柳木雕刻,花費了一千五百兩白銀。
“我……我叫王寶才……”
剛走上祭壇的王寶才剛說了半句話,整個人的身體陡然間顫抖起來,肥肥胖胖的身體,陡然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速收縮,從一個將近兩百斤的白胖子,變成了一個黑瘦干枯的皮包骨的骷髏!
“被那個柳木雕吸走了神魂!”徐興暗暗叫道。
身邊的徐缺,還有徐懷玉聽了,全都臉色煞白,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沒想到,野狼幫的手段,竟然這么狠毒。
果然和徐興之前料到的一樣,野狼幫利用祭拜之名,攝取佛光城百姓的神魂,把他們做成鬼兵!
“呼……呼……”
被吸走了神魂的王寶才,整個沒有了剛才的生機,粗重的呼吸聲,從喉嚨里傳了出來,雙眼血紅,盯著面前的上千人,一動不動,也不是死了,也不是活著。
如果非要描述他的狀態(tài)的話,那就是一個活死人。
看到剛才還生龍活虎的王寶才,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在場的所有人嘩然,站起身來就想跑。
“哈哈哈……”卓玉尺狂妄的笑聲,從這些人身后響了起來:“你們現(xiàn)在才明白?晚了!現(xiàn)在擺在你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第一是乖乖的被我卓玉尺做成鬼兵,第二就是被鬼兵斬為兩段……”
他剛說完,向著前面一指,嘴里面發(fā)出一種尖銳的呼哨聲。
王寶才聽到這個聲音,本來毫無生機的臉上,陡然出現(xiàn)了一股暴戾之氣,喉嚨里發(fā)出怒吼聲,就像只人形的兇獸,撲上去從逃跑的人里面,一把抓出一個,使勁一撕。
嗤啦!
血光飛濺,慘叫聲中,一個老鄉(xiāng)被活生生從中間撕成了兩半。
這樣一來,剩下的人再也不敢逃跑,全都乖乖的退了回來。
這種場面,像他們這些平民,從來都沒有見過。
更別說敢反抗了。
眾人瑟瑟發(fā)抖,在卓玉尺的指揮下,一個個就像是赴湯蹈火一樣,上了祭壇,在一聲聲慘叫聲中,化成了一個個類似王寶才的鬼兵。
“呵呵,已經(jīng)有十幾個鬼兵了,把這一千多人全都化成鬼兵,我們得實力,就可以和整個幫派抗衡了,到時候……”卓玉尺伸出手來,捏了一下旁邊嫵媚的幽若臉蛋一下,笑聲中充滿了得意。
幽若則是笑的更加開心,梨花帶雨,似乎兩人一直密謀反叛野狼幫的計劃,已經(jīng)很久了。
之所以提前啟動煉制鬼兵的計劃,就是為了打總部一個措手不及,兩人對這次的行動,都抱有極大地希望。
“不能讓他們再煉制出更多的鬼兵了,否則咱們佛光城所有人都會死的……”徐興嘀咕了一句,回頭道:“大哥,三弟,你們從旁邊小路上繞下去,把徐府里面的人,全都給我救出來……”
徐缺點了點頭,和三弟徐懷玉轉(zhuǎn)身就走。
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二弟,那你呢?”
徐興沉吟了一下,“我要從高處直接空隙那個卓玉尺,給他的措手不及,除了這個辦法,目前沒有更好的措施……”
他知道,憑借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勉強可以和眼前這個深不見底的卓玉尺一戰(zhàn),如果時間久了,被后者拖得再制作出更多的鬼兵,那就希望渺茫了。
同時,徐興覺得這也是一個機會,畢竟他現(xiàn)在急需要增加妖血點,如果能夠好好利用這個場面的話,恐怕帶來的收獲,會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巨大。
到時候,他也許就可以直接不用耗費任何氣血,強化《大力金剛火云掌》了。
兩兄弟走后,徐興自己又繞到了另一個山頭,從這里居高而望,似乎離著卓玉尺所在的祭壇,更加近了一些。
“二十一……”
“二十二……”
此時此刻,徐興數(shù)著被制作成鬼兵的百姓,眼中閃爍出怒火來,仿佛是一頭身在高處的雄鷹,借用著黑漆漆的夜幕,在伺機尋找一個機會,給獵物致命一擊。
他把手按在腰間火狼刀的刀柄之上,一只腳蹬在巨巖之上,隨時準(zhǔn)備著給出最為致命的攻擊。
他要么不發(fā)招,要么一把刀就是野狼刀法的第三品“狼殺”,這最頂端的殺招,把“刀勁”發(fā)揮的無與倫比,才能夠給卓玉尺一個措手不及。
一旦一擊失敗,他就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