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回:進城的身份
被小卷毛玩了一頓的玉山門布公子,等保鏢麻哥醒來,弄到迷無痕的解藥,仆人恢復(fù)工作后,給了才晴妹子不少驚嚇損失費,然后將人送回青樓。
此時正值中午,布少帶著仆人保鏢到飯館吃飯,打算吃完飯專心完成宗門任務(wù),不浪了。
點好飯菜,布少再次恢復(fù)有錢公子的模樣,思考片刻,問道:“麻哥,你說……那黑白瘋子什么來歷?以前江湖上怎么從未聽說有這二人呢?”
麻哥皺眉:“屬下不知,為了隱藏身份,改名字穿戴都容易,可功法招式就沒那么好偽裝了,而昨天屬下觀察,那黑白二人確實只有黑衣的有功夫,那白的,哼!少爺,若不是偷襲,那白毛您一小指都能彈死。”
布少點頭:“我也覺得那白毛弱到渣,可昨晚那詭異的恐怖感覺到底……”
麻哥:“可能還是魔修的手段,屬下聽聞不少魔修的招式都十分詭異,少爺若再遇到這二人……”
布少:“我才不想看見他倆呢!…………安寶(仆人),你一直扭著頭,看什么呢?”
安寶依舊低著頭,小心的指了指布少身后的方向,小聲顫抖道:“少……少爺,那桌客人……”
“誰啊?”布少邊說,邊回身望去,只見大廳角落的一張桌上,大盤大碗堆成山,一黑衣高個客人正埋頭食物堆,瘋狂掃蕩,坐對面的人一身粉底桃花衫,此時舉著一大張地圖擋住樣貌,地圖上方露出一段顯眼的白卷毛。
是黑白瘋子!
布少一副見了鬼的倒霉臉,轉(zhuǎn)回僵硬的脖子,低頭小聲道:“麻哥、安寶,咱低調(diào)!別被看到……真倒霉,他倆不是走了嗎?怎么還在這?”
麻哥低頭沉默,小心的豎起耳朵,偷聽。修士修為高以后,都能提升自己的五感,想叫哪個部門分辨率高,哪就分辨率高。
透過大廳雜亂的聊天聲,麻哥聽到角落那桌白毛少年好聽的聲音:“哥你別忙著吃,幫我念念這些地名嘛!”
對面的吃貨:“……沒空……”
白發(fā)少年:“我知道你氣我昨晚沒問清楚具體方位,可我這不買地圖了嘛!咱照著地圖走,也能多逛幾個城鎮(zhèn)啊!”
對面的吃貨:“嗯!”
白發(fā)少年:“嗯什么嗯??!我不識字,我連咱倆現(xiàn)在的位置都不知道,怎么規(guī)劃路線?”
麻哥收起耳朵,小聲無奈道:“少爺……屬下剛才聽到,那二人沒走是因為道路不熟,如今已買了地圖?!?p> 布少抬袖擋臉:“總之,咱低調(diào),不惹瘋子。吃完飯立刻消失,別被看到。”
保鏢和仆人同時道:“是,少爺?!?p> 幾乎不嚼的吃了午飯,布少帶著保鏢仆人低調(diào)走出飯館,認真完成宗門任務(wù)去了。
雖說南域城區(qū)和北域城區(qū)歸屬宗門理念不合,總是相互敵視,但物資方面還是要流通的,所以公立地區(qū)就成了重要的物資集散地,一些特殊地域生長的草藥、特殊品種的樹木、藤蔓,特制的墨汁、符紙等,都在這里流通。
布公子這次出宗門就是完成采買任務(wù)的。玉山門隸屬北域陣營,想用南域地盤一些村鎮(zhèn)產(chǎn)出的特殊資源,只能來最近的公立鎮(zhèn)購買。本來這個差事時限寬松,資金充足,是個美差,誰承想會遇到瘋子?
想著快點買齊宗門貨單的東西,快點回去呢!拿好裝滿貨物的儲物袋,布公子帶著兩個手下走出藥材店。這時門口走進倆人,一個柔和的聲音響起:“哎?布公子!真是緣分哦!”
布少抬眼一看,正是黑白瘋子,頓時一臉撞鬼的表情。身后的保鏢立刻提高警惕,盯著黑衣大個子。
今天的小卷毛沒有帶面具,笑容和善道:“布公子也來買藥材?”大黑依舊鷹頭面具遮臉,手里拿著一包糕點做飯后甜品,對出竅修士的目光視而不見。
布少勉強堆出一個僵硬的笑臉:“是啊!宗門任務(wù)嘛!”
楊何宇一邊拿地圖,一邊道:“正好見了熟人,在下想請布公子替我們拿個主意?!?p> 布少:“我……我還有事……”
楊何宇:“公子別那么冷淡嘛!畢竟咱剛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呢!春宵難忘??!”
這幾人堵在門口,此話一出,立刻引來進出藥店客人的目光。
布少頂著各種目光磨牙道:“你小點聲,什么春宵!”
楊何宇:“昨晚布公子給在下吃的春……”
“啊——!”布公子急忙用自己的聲音蓋住最后倆字,一把搶過地圖鋪平,指著一個位置道:“我們玉山城在這,從八達鎮(zhèn)出發(fā),路過一鎮(zhèn)一城,就到了?!?p> 楊何宇伸頭看著地圖笑道:“布公子真善解人意,玉山城的位置在下已經(jīng)知道了?!?p> 布少一臉焦急:“那你還要問什么?趕快問!”
楊何宇指著地圖道:“公子您看,從這去玉山城,有兩條路可走,都是路過一城一鎮(zhèn),您說我們走哪邊呢?”
隨便唄!布少苦著臉推回地圖,想快速甩掉麻煩的指著其中一條路道:“走這邊吧!明神城隸屬明神宗,城里美食也是不少的?!?p> “多謝!”楊何宇折好地圖,讓開道路笑道:“布公子,有緣再會啦?”
沒緣!布少差點吼出這倆字,咬著牙,面色陰沉的帶人快步離開。
進店買了些藥材,楊何宇對大黑說:“哥,下一站,明神城?!?p> 大黑:“你真聽那嘴硬小子的話?”
楊何宇:“聽啊!為什么不聽?再說了,就算這城有什么問題,還能難住您老人家?”
大黑彎起嘴角,道:“現(xiàn)在就走嗎?”
楊何宇:“走吧!天黑前進城訂房,免得又沒住的地方?!?p> 出了鎮(zhèn)子,大黑再次化作一陣黑風,朝明神城方向飛去。
明神城位于八達鎮(zhèn)東北方,建在山腳,將高聳的仙山圍了半邊,山上植被茂盛,遠遠望去只能隱約看到明神宗建筑的屋頂。
這里宗門的直屬城鎮(zhèn)有些像青燈大陸的海湖城,城內(nèi)工作的都是宗門弟子,城區(qū)民宅主要用來給外門弟子提供住處、內(nèi)門弟子招待朋友、門內(nèi)管事包養(yǎng)小妾??呃,扯遠了。很多附屬家族也會住在城區(qū),主要負責經(jīng)商,定期給宗門納貢。
又是傍晚時間,又是城門外的小樹林,小卷毛再次伸長脖子張望,大黑無奈道:“小白,我怎么感覺你來這里后膽子變小了?下次去藥店,多買幾斤蛇膽生吞吧!”
楊何宇擺手道:“別鬧,我在觀察進城有沒有什么規(guī)矩?!?p> 大黑瞧了兩眼,道:“沒什么規(guī)矩,就是進門要出示身份牌?!?p> 楊何宇:“這就是規(guī)矩?。≡蹅z沒身份牌,怎么辦?”
大黑:“抓倆人搶個身份不就行了?”
楊何宇:“說得好,大哥,這個艱巨的任務(wù)交給你了!”
大黑:“好!放心吧!”說完,化作黑風不見了。
幾分鐘后,一陣黑風刮過,大黑扛著倆人回來了。楊何宇上前一看,這倆衣衫殘破,頭發(fā)蓬亂,帶傷昏迷,咧嘴道:“哥啊,咱就借個身份用用,你咋把人打這樣???”
大黑:“不是我打的,他倆剛才被十多個人追著打,我把他倆打暈偷走,那些人現(xiàn)在肯定瞎轉(zhuǎn)找不到人,嘿嘿嘿……”
楊何宇滿眼死相:“大哥,被這么多人追打,說明這倆人身份不好,咱借用他倆的身份,也會召來麻煩的?!边@樣的身份還不瞬間露餡?
大黑:“好吧我送回去?!?p> 楊何宇:“……行,哥,找倆不被打的?!?p> 大黑:“嗯!沒問題。”說完,扛著倆昏迷修士一陣風飛走了。
過了幾分鐘,大黑一陣風的回來了,扛回倆女修。楊何宇一臉死相:“哥,這倆是女的?!?p> 大黑:“女的不行嗎?咱就借個身份牌而已。”
楊何宇拎起一個女修腰間的白竹牌子,說道:“芳山閣,柳藍煙,這一聽就是女修宗門,咱倆我就算了,你扮女人嗎?你要是扮,我就跟你扮?!?p> 大黑滿臉無奈:“那我送回去吧……”
楊何宇:“下次抓男的??!”
又過了幾分鐘,一陣風吹過,大黑扛一個拎一個回來了,滿臉笑容道:“這次我抓了個男的,還是個被人圍著,很受歡迎的?!?p> 楊何宇看了看扛著那個,嗯,是個男的,再看手里拎的,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因為大黑手里拎的是只猴,還是只穿小衫的白毛猴……
顫抖的指著暈倒的一人一猴,小卷毛半天憋出仨字:“送回去?!?p> 大黑:“為什么?這倆符合你的要求??!”說著,掀起猴子的衣擺,道:“猴也是公的?!?p> 楊何宇氣的差點拳頭飛腳砸過去,磨牙道:“那是猴!”
大黑一臉理所當然:“對??!還是白毛的?!?p> 楊何宇繼續(xù)磨牙:“我不扮猴子!”
大黑:“猴子不用身份牌?!?p> 楊何宇:“那也不扮!我寧可扮個死人!”
大黑:“不一樣嗎?”
楊何宇:“不一樣!猴子是猴子,人是人,死了也是人!”
大黑:“人死了是鬼?!?p> 楊何宇:“好好好,我不跟你理論,總之我不扮猴子!”
大黑撇嘴:“挑剔?!?p> 楊何宇:“這是原則!”
大黑:“好吧,我送回去,反正那邊還有好多人等著看這人訓猴呢……”說完,一陣風飛了。
楊何宇原地張著大嘴,心中古怪:這鳥爺飛哪抓人?。吭趺催B耍猴的都給抓來了……話說這滿地修士的地界還有人耍猴?
這次,時間過的久了些,天都黑了,楊何宇蹲在樹邊扮成石頭等人。一陣清風吹過,大黑笑嘻嘻的拎著一條黑色皮制腰帶和一個香囊回來。
楊何宇滿臉古怪:“這是什么?”
大黑蹲在對面,滿臉壞笑:“我偷的?!?p> 楊何宇拎起皮帶:“怎么偷的?”當面扯腰帶那叫明搶。
大黑一邊翻看香囊,一邊說:“皮帶是個男子的,香囊是一個女人的?!闭f著,從香囊里推出一塊彩線固定的香木名牌,上邊精致的篆字刻著:不夜香樓,百花休。
楊何宇看了看皮帶上同樣固定牢靠的黑木腰牌:常重殿,龍福之。心里有個古怪的猜測,猶豫的問道:“哥……這一男一女……”沒好意思往下說。
大黑毫不介意:“他倆忙著又打又鬧,衣服扔得滿地都是,我滿屋翻身份牌都沒被發(fā)現(xiàn)。”
楊何宇默默捂臉,對這天真無邪的鳥腦子無語了,哎?等等,發(fā)現(xiàn)?“哥,你在哪發(fā)現(xiàn)他倆的?”
大黑一邊拿著腰帶在身上量長度,一邊隨口說道:“一座漂亮的三層小樓,就是那種全是女侍者,吵吵鬧鬧不讓人好好吃飯的店?!?p> 楊何宇差點倒地不起,敢情這鳥爺摸到青樓偷東西,不僅偷了二人的身份牌,還包含一條腰帶……
大黑皺眉:“腰帶不夠長,小白,有辦法接一段嗎?”
楊何宇:“你問他,手工活我不懂?!?p> 大黑點頭,也沒問,直接換鵬空出來,后者一邊笑,一邊拿了幾根黑絲繩編了個花,加長皮帶,系在腰上還垂了繩穗,很有裝飾意味。
摸了摸皮帶,鵬空低頭笑道:“我好看嗎?百花休?”
楊何宇捏著香囊,黑著臉:“滾!臭美長蟲!”
鵬空指著自己的腰牌:“哎!念錯了,龍福之才是名字,叫聲聽聽?”
楊何宇把扭曲的五官推成笑面,甜甜的叫:“龍哥哥!”
鵬空彎起眼睛勾著對方下巴:“花妹妹!”
楊何宇:“我踹死你!別鬧了哥,趕緊進城定客棧,吃晚飯啦!”
“呵呵呵……”鵬空一邊笑一邊換了大黑出來,二人扮作情侶,朝城門走去。
晚上,客房中。鵬空拿著酒壺靠床邊,吃著不知存了多久的存糧。楊何宇坐在桌邊挨個看新買的藥材。
拿起兩棵長得相近,大小差很多的藥草,楊何宇回頭道:“哥,這地界不同,植物長得就是不一樣哦!差這么多?!?p> 鵬空走過來,坐在對面,扒拉著桌上的草藥道:“怎么,對這里的草藥感興趣?這些都人種的,外加靈氣混雜,以后我?guī)闳フ蓛舻胤介L的草藥,比這個看著強萬倍?!?p> 楊何宇一邊點頭,一邊按照識物介紹,分類藥材,準備自制藥粉。
鵬空看著一堆滿是增強體質(zhì)的草藥,笑道:“怎么,終于想把自己養(yǎng)結(jié)實啦?”
楊何宇一邊拿起一棵塞嘴里嚼,一邊道:“我在這里渣到不行,怎么說也得自己想想辦法啊!我不想成你的累贅…………啊……好難吃……”鵬空沉默不語,小卷毛揉著苦麻抽筋的腮幫子,抬眼望去,皺眉道:“怎么,終于發(fā)現(xiàn)我累贅啦?那就幫我想辦法?。 ?p> 鵬空瞥了一眼,道:“你以為我沒想過?咱倆認識多久了?我一直想增強你的廢渣體質(zhì),好讓我放心的扔著玩……呃不是,好讓我輕松的帶你四處翱翔,但你那身體渣得頑固,勉強才能提升一點點,我有什么辦法。”
楊何宇低頭默默嚼草藥。
鵬空:“不如改天我抓個烏龜,龜殼套你身上?”
楊何宇:“我才不要整天穿個龜殼出門!算了,死就死唄,又不是沒死過……”低頭沉默了一會兒,翻手拿出滴血認主的那個小龍骨笛,繼續(xù)沉默。
鵬空也不言語,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個骨笛。
過了幾分鐘,楊何宇將骨笛放在桌上,道:“哥,放個威壓唄!”
鵬空掃了眼桌上的骨笛,面無表情道:“為什么?”
楊何宇:“我想試試被威壓禁錮后,怎么脫身?!?p> 鵬空:“哈?”
楊何宇斜眼瞅著骨笛,道:“當初在祭臺上,蒼海的威壓使我眼皮都動不了,后來他給我這個骨笛,一般修士的威壓就對我無效了?,F(xiàn)在到了這里,高階修士眾多,所以我想適應(yīng)一下,免得萬一遇到高強威壓,我拖后腿?!?p> 鵬空:“……我的威壓不同于一般人族,可能會留陰影哦!”
楊何宇:“不怕!恐懼就是拿來克服的!”
鵬空放下酒壺:“好吧!你坐穩(wěn)扶好,我先少放些給你適應(yīng)一下,不行就喊停?!?p> 楊何宇握緊雙拳,重重點頭。鵬空沉默幾秒,一股強大的威壓散出,維持在二人不足五平的空間內(nèi),絲毫不往外擴散。不同于蒼海,高階靈龍的威壓給人一種不可違抗的神圣感。而鵬空身為妖神,威壓中混雜著兇戾狂暴、高貴強大的獸類氣息,讓人強烈的產(chǎn)生伏地膜拜的想法。
本以為會很難受的楊何宇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四肢有些僵,很快就恢復(fù)了,并且還多了一個奇怪的感覺,就是手腳的血正在往回流?
楊何宇神情呆滯,一直緊盯著的鵬空觀察幾分鐘,撤了威壓,捏住對方肩膀認真道:“毛球,你不會嚇傻了吧?就算腦子傻掉,也一定要記得兩件事!”
一直在感受好似血液回流奇怪感覺的小卷毛茫然抬眼,聽鵬空繼續(xù)說道:“第一件事,做飯;第二件事,給我做飯。”
楊何宇滿眼無奈:“第三件事……”
鵬空:“?。俊?p> 楊何宇:“認真給你做飯。”
鵬空:“我的毛球越來越聰明了?!?p> 楊何宇翻個白眼,低頭翻看自己的手,威壓撤去后,就沒什么特殊感覺了。
“怎么了?”鵬空低頭,拿起一只手翻看,突然瞪大眼睛,挽起袖子看手臂,然后抬手扯對方的衣領(lǐng)……
“哥,你干嘛?”楊何宇被扯的有些懵,一邊解衣帶,一邊說:“我自己解,你再扯我這件衣服就碎了……”
脫掉上衣,露出一身活靈活現(xiàn)的彩繪,鵬空拉起小卷毛兩條手臂左看右看,半天冒出一句:“厲害……”
楊何宇無奈的望天,慢吞吞的說:“哥,你在夸自己繪畫手藝厲害嗎?不覺得自己面皮有點厚?”
“我是說你。”鵬空邊說邊舉起對方倆條手臂,道:“仔細看?!?p> 楊何宇瞅瞅自己彩繪胳膊,依舊懵:“看什么?”
鵬空:“彩繪變了,你看不出來?”
楊何宇:“我哪記得原來什么樣啊!”
鵬空指著手臂幾個獸紋道:“我畫的,我記得,這幾個當初我畫的是張嘴的,現(xiàn)在嘴合上了,還有這個,我之前畫的是側(cè)臉,現(xiàn)在變成正臉了,還有……”
楊何宇古怪的佩服:“您老記性真好?!?p> 鵬空抬眼盯著對方身上的彩繪,奇怪道:“怎么只有手臂的畫變了呢?”
“身上的沒變?”楊何宇低頭瞅瞅,看不全,再說畫那么繁瑣,誰知道原來啥樣。沉默幾秒,道:“可能跟剛才的奇怪感覺有關(guān)?”
“什么感覺?”鵬空直直盯過來。
楊何宇微微皺眉:“說不清,感覺手腳的血在往回流,可我手腳活動感覺沒變化啊!”
鵬空也微微皺眉,想了想,道:“可能是這咒繪和你的血液在威壓刺激下起了反應(yīng),過幾天咱出去補通行符時,找赤炎問問?!?p> 楊何宇點點頭,然后突然大著眼睛問:“哥,彩繪活了,我會不會變結(jié)實點???”
鵬空面無表情二話不說,抬手一晃,細小的風刃瞬間給花花綠綠的手臂來了個小口子,楊何宇立刻張大嘴巴,不知該不該發(fā)火。鵬空隨手拿棵療傷草藥嚼嚼,吧唧一口吐在傷口上,一邊找出繃帶包扎,一邊撇嘴說道:“看來沒變結(jié)實。”
楊何宇呲牙咧嘴:“我也看出來了!有你這么試的嗎?招呼都不打?還一口草藥唾沫吐過來……”
鵬空嘴角一彎,繼續(xù)說道:“但應(yīng)該不是一點變化沒有,明天再看看吧!”隨手拎起酒壺,走到床邊,回頭道:“你還不睡啊?”
楊何宇一邊端著受傷的手臂不知看啥,一邊抓桌上的草藥干嚼,同時自言自語:“明天炸個肉醬吧,這么干嚼太難吃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鵬空放下酒壺,過來一把將人拎過來,放到床邊拆頭發(fā),遞了杯水,道:“睡前吃那么多草藥,消化不良怎么辦?”
楊何宇滿臉無所謂:“沒的辦,大不了吐些酸水,吹些口臭唄!”
鵬空:“嗯!然后熏死我是不是?”
楊何宇滿臉賤笑:“被你發(fā)現(xiàn)了!”
鵬空:“好你個小毛蛋,膽越來越肥了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呵呵呵……哎呀哎呀……哥,睡覺,別鬧……哈哈哈……就算你數(shù)……幾百遍……哈哈……肋骨也不會變多……哈哈……我錯了……啊哈哈哈……”
第二天清晨,睡迷糊的楊何宇睜開眼剛好看到鵬空正捧著自己的手臂翻看,揉揉眼睛,無奈的說道:“別看了,再看也變不成火腿……”
鵬空把手里的花胳膊舉到小卷毛面前,道:“你雖然皮沒變結(jié)實,但傷口恢復(fù)速度變快了?!?p> 楊何宇眨眨眼,翻身坐起,自己看著昨晚被鵬空劃出口子的手臂,傷口只剩個淡淡的痕跡,往常這類劃傷至少要三天的。
鵬空這時一臉壞笑的湊過來:“恢復(fù)變快,不知骨頭變結(jié)實沒有,遇到修士,你再扮演千斤法寶試試啊?”
楊何宇頓時瞪眼:“你拉倒吧!我脆著呢!法寶的日子我可過不了?!?p> 鵬空:“其實扔法寶鎮(zhèn)壓是其次,主要威力在于目標看見法寶后的恐懼!”
楊何宇:“你少瞎扯,把我扔出去能嚇到誰???最害怕的是我自己!”
鵬空:“青燈大陸那些修士哪個見了你不肝顫?若是見你飛過來,搞不好會當場嚇死!”
楊何宇:“不可能!”
鵬空:“不想試試?”
楊何宇:“不想!”
鵬空:“真的?”
楊何宇:“打死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