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回：鬼調(diào)
楊何宇剛要聽鬼兵瓦關(guān)講自己為何被關(guān)，鵬空傳音過來：“金庫搞定，你那邊怎么樣？”
“我這邊很快就好！”傳音回話后，楊何宇打斷瓦關(guān)的話，說道：“瓦罐，這里不安全，咱先出去吧！”
瓦關(guān)連忙點頭：“全聽白殿下吩咐?！?p> 楊何宇走到封罐子的陣法邊，識物技能分辨這陣法是用來禁錮和控制鬼魂的，對活人無效。輕松的將一個個小罐子搬出來，瓦關(guān)拿塊黑布包好。這時，另一個鬼兵醒了，因為鬼氣消耗過大，行動依舊遲緩僵硬。
楊何宇：“接下來，我和我的同伴要離開了，你們一起來嗎？”
瓦關(guān)面色感激的說道：“若是殿下不嫌我們累贅的話，我們想跟著白殿下?！碑吘贡环Q為名譽鬼王，對鬼兵鬼魂態(tài)度一直都不錯，若能跟著當(dāng)然會安全些。后醒那個也知道面前的白卷毛是誰了，因為五官還不太好使，所以不能說話，無法行禮。
楊何宇點頭：“那就跟著吧！呃，用不用我?guī)湍隳霉拮影俊?p> 瓦關(guān)連忙搖頭道：“不敢不敢，小的可以，呃，白殿下，接下來……要怎么出去？這里活人好像不少。”
楊何宇拿出一個小瓶子笑道：“我又不會打架，當(dāng)然是撒迷藥啦！”
出了石屋，黑布遮面的鵬空走來接過小卷毛手里的藥瓶，道：“我去接班家孩子，你們先去南邊地道，然后咱一起離開。”說完，輕身躍起，化作一陣黑風(fēng)，朝中心空場那邊刮去。東枝沒傳送陣，北枝不知道往哪傳，西枝較遠(yuǎn)，所以走南枝。
后邊背一個、拽一個，脖子還掛個大包的瓦關(guān)滿眼好奇，小聲問道：“白殿下，剛剛那位是？”
楊何宇笑道：“我哥！帥吧？”
臉包黑布看不到五官怎么知道帥不帥??？連沒恢復(fù)行動的那個鬼兵都滿眼古怪，瓦關(guān)苦笑道：“殿下兄長行動太快，我等沒看清長相?！?p> 楊何宇戴好面具道：“想看有得是機會，先出去再說。”
鵬空這邊，一路撒上好睡散，來到西邊地道，邊走邊掃視兩旁的鐵門，發(fā)現(xiàn)‘新鮮’的好糧，捏扁鎖頭，開門打包，出門再把扁鎖頭掛上。
晴專堂兄妹四個正在小聲聊天，聽到開門，見到玄大哥，立刻圍了過來。見到鵬空衣擺沾滿污漬，晴專道：“玄大哥可有受傷？”
鵬空看了眼自己在倉庫滿地滾的殘留污漬，笑道：“沒事，之前中了迷藥，被關(guān)時沾到的，沒有受傷?！?p> 雅辭好奇道：“玄大哥，白梟哥呢？”
鵬空：“他順道救了仨鬼兵，我來接你們，咱們踩南邊的陣法離開?！?p> 鬼兵？鬼？？班家四人一邊轉(zhuǎn)著腦子，一邊跟著鵬空朝南枝走去。
一路上黑鳳教的弟子?xùn)|倒西歪呼呼大睡，鵬空壓低聲音：“這些家伙雖然撒藥了，但也不知何時會醒，咱輕點腳步，快速離開?！?p> 來到南枝地道盡頭，楊何宇和那三個鬼兵已經(jīng)在等了。鵬空直接上前看陣紋，然后點頭道：“這個陣法應(yīng)該每次可傳四到五人，保險起見，咱分三組，來，令牌拿好?！睏詈斡钅吏~眼望去：一定是剛才收糧順手拿的。
令牌是鑰匙，出入都需要靈氣。
年紀(jì)最小的雅辭和家駒自動粘在鵬空身后，動作整齊的拽緊衣角。晴專搖頭苦笑，拿著令牌站到鬼兵身邊，白梟哥沒靈力，總不能要女孩子單獨跟不認(rèn)識的人一起，還還還是死人。
看著鬼兵隊伍這邊人數(shù)有點多，楊何宇將那個還在僵硬狀態(tài)的鬼兵拽到自己身邊，道：“這樣就都是三人一隊了?！?p> 鵬空說道：“這種陣法傳出去時應(yīng)該在一個固定范圍，若是大家不在一起，不要慌亂，等我來找你們?！睂z小尾巴點頭道：“咱先走?！闭f完，踏進陣法，激活令牌。
光芒一閃，三人消失不見。
晴?？催^來，剛想說話，群淑先開口：“晴專哥，你們先出去吧！有白梟哥在，沒事的?！毙⌒牡耐艘谎勰俏槐橙肆喟墓肀溃骸霸琰c出去，這位先生也好歇歇?！?p> 都還沒介紹認(rèn)識，這位就在關(guān)心自己，真是個好姑娘，瓦關(guān)連忙笑道：“多謝姑娘關(guān)心，我們鬼兵不累的?！?p> 晴專朝瓦關(guān)點點頭，隨即走進陣法，激活令牌，傳送離開。
最后一組，群淑捏著令牌，看著小卷毛拉著另一個鬼兵，多少有些好奇，心想：不拉著都走不了路，這樣的鬼能做什么？
那僵硬的鬼兵口齒不靈的說道：“白……殿……給……添……”白殿下，給您添麻煩了。
楊何宇笑道：“沒事，不用在意。”說完，看向群淑，后者點頭，激活令牌。
南枝陣法傳送出來的位置，是青鳳山南山坡的某塊空地，傳送出來的人都在互相能看到的范圍，令人放心不少。
待人到齊后，鵬空飛到高空看了一圈，回來道：“東北山腳方向有個湖，咱們到那休息?！?p> 眾人所處的位置臨近山頂，下山坡緩，路不是很難走。鵬空不知哪翻出兩雙鞋，給晴專和家駒穿了，楊何宇翻出兩大塊厚布，讓鬼兵頂著防曬。
雅辭怕鬼，全程緊跟在鵬空身旁，因為玄大哥走在前邊，是離鬼兵最遠(yuǎn)的。晴專和群淑跟在后邊，然后是背‘尸體’的瓦關(guān)，后邊是家駒和楊何宇，外加手上拽著還在僵硬狀態(tài)的鬼兵。
家駒滿臉好奇，對這三個衣衫臟亂，膚色灰白的活死人十分感興趣。發(fā)現(xiàn)鬼兵對小卷毛態(tài)度十分恭敬后，更加好奇，只是山路布滿絆腳植被，所以沒空閑聊。
因為鬼氣消耗過多，行動僵硬的鬼兵覺得自己走路慢有些累贅，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白……殿下……小的……耽誤……各位……”
楊何宇笑道：“不用介意，一會兒到了湖邊吃燒烤，你吃不吃??？”
早聽說白殿下做飯手藝好，這個鬼兵牽起僵硬的嘴角，道：“吃……吃……”
家駒眼睛一亮，湊過來道：“白梟哥，一會兒吃燒烤？烤什么？”
楊何宇：“這你得去問我哥，他抓來什么，咱就烤什么嘍！”
家駒面色古怪的眨眨眼，然后皺眉嘀咕道：“湖！那應(yīng)該有魚，我和晴專哥會抓魚！最低要保證有烤魚……”
楊何宇古怪的笑道：“喂！嘀咕什么呢？信不著我哥捕獵的手藝？”
家駒連忙搖頭道：“不是不是，玄大哥的捕獵手藝我太信的過了，只是……捕獵范圍有點過于寬泛?！?p> 楊何宇：“放心吧！到時候肯定有你們能吃的?！?p> 家駒偷偷咧嘴，心中嘀咕：也就是說，肯定還有我們不能吃的唄？
楊何宇笑著回頭問身后一直好奇聽著的鬼兵：“你們有什么喜歡和忌口的食物嗎？”
身后鬼兵僵硬的搖頭：“沒……沒……不挑……”
下午三點多，眾人終于看到湖了，一路上，群淑和晴專順便收集不少林中的干柴、野果，鵬空早不知不覺換大黑出來，時不時丟出魚刺石子一類的‘暗器’，打些山雞、兔子等，家駒負(fù)責(zé)做‘獵狗’，將獵物叼，呃不是，撿回來。而雅辭依舊脖子掛布袋，負(fù)責(zé)背野果野菜，死活不離開大黑兩米遠(yuǎn)。
到了湖邊，楊何宇搭柴火收拾獵物，女孩子一旁幫忙，大黑直接跟倆男孩子下水，搜刮湖里能吃的東西。而那三個鬼兵，瓦關(guān)行動力最好，在林子邊搭了個涼棚，防止曬臭，然后老實安靜的挺尸，減少消耗。
這個湖很大，外加環(huán)境不錯，水里能吃的東西很多，水中禽類也不少。
不一會兒，大黑拎著四只獵物回來，丟給卷毛廚子，道：“小白，烤鴨！”
楊何宇滿臉無奈：“哥，這是大鵝！”
大黑：“都一樣。”
楊何宇：“好吧！一樣。但四只不夠吧？再抓幾只唄，哥，這次抓花毛的！”
大黑：“嗯！”
過了幾分鐘，大黑又拎四只回來。楊何宇無奈道：“哥，這是大雁。”
大黑：“都一樣?！?p> 楊何宇嘆了口氣，朝湖面望去，指著遠(yuǎn)處一群花花綠綠的野鴨道：“哥，那樣的，抓幾只過來唄！”
大黑：“那種太小了。”
原來這是重點嗎？跟野鴨比耗子不是更??？楊何宇無奈道：“哥，味道不同哦！什么樣的都有才好吃！”
大黑點頭：“好吧！”
一旁忙著收拾獵物，弄得滿身鳥毛的群淑和雅辭偷偷望著玄大哥的背影，祈禱一會兒能吃到正?？绝?。
還是晴專和家駒靠譜，鉆到水下抓魚，裝了滿滿一大桶。
傍晚，火堆點起來，木架支起來，各種食物烤起來。
望著架子邊悠蕩著一長串不明小動物，家駒伸長脖子瞅了半天，回頭問道：“白梟哥，這一串的是什么？”
楊何宇正在嘗魚湯，掃了一眼，道：“小耗子?！?p> 小什么？家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認(rèn)真盯過去，沒聽錯，是小耗子。還好，之前有歷練，所以這次只是胃抽了抽，沒吐。不過雅辭姐一個女孩子見了會怎樣呢？
捂著胃，家駒悄悄將雅辭拉過來，指著那串去皮耗子，小聲說了幾句，隨后出現(xiàn)雅辭炸毛的聲音，還有家駒被追打的場面。
耗子小，最先烤好，大黑一邊咔咔嚼著酥香的烤耗子串，一邊挨個翻看儲物袋，這些口袋都是黑鳳教抓靈儲后扔進倉庫來不及整理的，被鳥爺掃掃打包回來。
將晴專叫過來，大黑推過儲物袋，道：“這是你和家駒的儲物袋，其余的你看看，把有用的拿去，沒用的，回頭叫小白處理給交易閣?！?p> 聽著交易閣特像廢品回收站，晴專拿回縫著班家標(biāo)志的兩個口袋，道：“玄大哥，我們這次被迷走，被救后能找回自己的東西已經(jīng)不錯了，這些……”
大黑：“拿著拿著！出門在外，什么都是歷練，而這些就是歷練的經(jīng)驗了?！?p> 晴專心中古怪道：玄大哥管這些財物叫經(jīng)驗？好吧……什么樣的經(jīng)驗都是有用的。不過這一路真的被二位哥照顧了，不知不覺就攢了不少資源，入宗門后，應(yīng)該可以好好修行一陣子，不用急著賺錢了。道了謝，晴專叫來群淑，一起整理‘經(jīng)驗’。
日落后，三個鬼兵恢復(fù)不少，最后一個沒醒的也恢復(fù)神志，只是同樣行動僵硬，而之前行動僵硬的那個，現(xiàn)在只是動作慢，話勉強能說順了。
三個鬼兵安靜的坐成一排，對白卷毛表現(xiàn)得十分乖順，給什么都說好吃。對鬼兵好奇的家駒幫忙遞了幾次食物后，也混熟了些，開始蹲在一旁聊天。
鬼兵這次不是執(zhí)行秘密任務(wù)，所以三個鬼兵沒有瞞這幾個新認(rèn)識的活人，簡單說了為什么被抓，還有黑鳳教的事。
當(dāng)初三目鬼王接管幽連城后，派出好多鬼兵和引魂獸到有怪事傳聞的地方調(diào)查，像年集城收集血煞之氣，就被小卷毛撞見了。而這個青鳳山，最初只是活人失蹤，三目鬼王本來沒在意。
一年前，某個在此工作的引魂獸突然失蹤了，敢動鬼界的員工？當(dāng)鬼王是死的嗎？雖說鬼王確實是死的。
其實好多古怪的魔修都喜歡抓鬼兵這種活尸體研究，之前四臂鬼王只顧自己的權(quán)力，外加界門故障，鬼界的鬼王不管這邊，所以一般丟幾個普通鬼兵，四臂鬼王都不去理會，主要是不想引起修士注意。
如今界門恢復(fù)正常，鬼城也換了鬼王，作為常年在鬼界治理一方的三目鬼王，自己地盤的鬼都要自己罩，罩的好，鬼多，地盤自然擴充，所以，鬼界的鬼王們無論什么性格，都有霸道護短的一面。
手下失蹤這事在三目鬼王看來，自己可以不惹事，但有修士敢動自己手下的鬼兵，那就是找死！于是，三目鬼王派出鬼兵來此調(diào)查，過了兩個月，鬼兵失蹤，再派一個，又失蹤，瓦關(guān)是第三個派來的鬼兵，被關(guān)不足七天。當(dāng)初接到任務(wù)時，三目鬼王吩咐過，每五天發(fā)回消息報平安，若超過半月無消息，就親自帶兵到最后的聯(lián)絡(luò)地點搜救。
至于黑鳳教為何要抓鬼兵，黑鳳教修的聲樂功法，主要是幻術(shù)迷惑作用，其起源最早是模仿女鬼惑人的歌聲，所以男弟子唱不起來。不過女弟子畢竟是活人，模仿再像，歌聲的味道也難免不同，少了鬼味兒的歌聲迷惑作用大減。
對活人而言，這種鬼味兒，似乎又是天生的，所以黑鳳教研究出專門跟鬼味兒起反應(yīng)的顯像陣，用來測試女弟子的資質(zhì)，歌聲引起虛幻的影子越多，說明鬼味兒越重，修鬼調(diào)效果越好。
即使這樣，黑鳳教的歌聲依舊只對極少數(shù)人起效，被迷惑的人會不由自主的跟著唱，顯出對歌效果，同時會自動尋找聲源。
鬼調(diào)最好的提升外物是鬼氣，而作為活人，唱鬼調(diào)存鬼氣消耗極大，只有用活人身上蘊含陽氣的靈氣中和才不損根基，所以黑鳳教就順勢將這些被歌聲引來的人關(guān)起來，定期吸取靈氣。
黑鳳教的女弟子并不知道她們吞噬活人的陽氣恢復(fù)快，主要是因為平衡鬼氣的原因，而教中的男弟子，其實也是用來給女弟子補陽氣的，通過雙修，男弟子用少量的陽氣換來一定量的高純靈氣（對女弟子來說沒用的東西），這些陽氣歇息一兩天就恢復(fù)了，所以也沒人察覺。
黑鳳教為了女弟子歌聲不變味兒，還在密室困了幾只會唱歌的鬼魂，給貢獻好的女弟子提供指導(dǎo)。
直到一年前，某個在青鳳山附近工作的引魂獸接鬼時，不巧被黑鳳教的人撞見。黑鳳教男弟子不少都修習(xí)困陣和迷陣，一大群人圍追堵截，終于將引魂獸抓到。引魂獸身上帶著鬼界的鬼氣，高純度的鬼氣可以極大增強鬼調(diào)的威力，但相對的，女弟子消耗也更大了，所以需要更多陽氣補充，不然女弟子真的會活變鬼。
有鬼界的鬼氣，鬼調(diào)威力提升后，原來的對歌效果變成正宗的惑人效果，歌聲傳播范圍變得寬廣。并且只對男子有效，歌聲會擾亂靈力和陽氣，男子身上的陽氣越足，被迷惑的越久。
鬼調(diào)畢竟最早是女鬼唱的，所以對女人和鬼兵鬼魂無效。但活人女子同樣受到靈力擾亂，所以呈現(xiàn)昏睡狀態(tài)。
鳳迎鎮(zhèn)臨近青鳳山，平時都是黑鳳教采購生活用品的小鎮(zhèn)，還曾經(jīng)繁華過，后來因為鬼調(diào)造成人口失蹤，小鎮(zhèn)游客逐漸減少，后來又被劃在鬼調(diào)傳播范圍內(nèi)，因此呈現(xiàn)半荒廢狀態(tài)。
還留在鎮(zhèn)上的人大半都是跟黑鳳教有關(guān)的人，例如退休的管事、弟子的親戚等，這些人對鬼調(diào)多少有了解，也懂得用黑鳳教分發(fā)的香薰、護符來防止自己被迷走。
至于楊何宇在鎮(zhèn)上唱歌引出鬼影，那是因為早年鎮(zhèn)子繁華時，不少家的門前地磚下、石柱內(nèi)、匾額后都刻有對歌聲起效的陣符。最初一是測試效果，二是挑選資質(zhì)好的女弟子，后來鬼調(diào)傳播，這些陣符反應(yīng)效果極其夸張，讓人‘白天見鬼’，所以鎮(zhèn)上百姓漸漸恐懼歌聲，連外人也不讓唱歌。
至于黑鳳教關(guān)押鬼兵，主要原因也是需要中階鬼兵身上散出的鬼氣，黑鳳教的人也并不知道這么做會惹惱現(xiàn)任鬼王。
瓦關(guān)這三個鬼兵對黑鳳教調(diào)查比較細(xì)致，互相一補充，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明白了。說來也是倒霉，當(dāng)初第一個鬼兵不小心掉進抓鬼陣法，之后都是貼符狀態(tài)，也沒法傳遞消息出去，導(dǎo)致后來的兩個鬼兵相繼中同樣陷阱被抓。
聽完鬼兵的講述，楊何宇道：“那這黑鳳教的事，三目鬼王會管唄？”
瓦關(guān)和另外兩個鬼兵互相瞅瞅，面露自豪道：“嗯！三目殿下說了，在他管轄期間，鬼兵在外不許主動害人惹事，但修士敢打鬼兵鬼魂的主意，殿下他會替我們撐腰的?！?p> 楊何宇點點頭，沒再多言。
家駒依舊滿臉好奇，道：“這么說……黑鳳教的歌對白梟哥不起作用，是因為白梟哥沒靈力嘍？”
楊何宇面色發(fā)黑：“當(dāng)然！肯定不是因為性別，我男的！”
瓦關(guān)笑道：“可白殿下的陽氣也確實極其稀少，不知跟沒靈氣有沒有關(guān)系?！?p> 楊何宇皺眉撇嘴：“好吧，我虛?！?p> 群淑小聲道：“那白梟哥的歌聲也含鬼味兒了？昨天在鳳迎鎮(zhèn)可是引得滿鎮(zhèn)鬼影呢！”
雅辭拉拉群淑衣角，小小聲：“群淑姐，別提鬼影，我怕……”
群淑無奈道：“這三位先生是鬼兵，你不怕嗎？”
雅辭苦著臉，躲在群淑身后，小小聲：“你別提??！”
那個行動遲緩的鬼兵笑道：“這位年輕可愛的姑娘，您放心，我們在外不可以隨意攻擊活人的，再說各位是白殿下的朋友，我們更要以禮相待?！?p> 瓦關(guān)：“說起白殿下的歌聲，那可是風(fēng)靡鬼圈啊！我們都為聽不到白殿下的歌聲表示遺憾呢！不知今日……嘿嘿嘿……”
楊何宇：“你們想聽歌??？”
三個鬼兵猛點頭。
扭頭看向大黑，后者抽空從烤鵝上抬起臉，給了個肯定的眼神。坐直身板，楊何宇笑道：“那好吧！我唱一段，大家放松放松心情?！?p> 雅辭偷偷叫苦：聽會鬧鬼的歌能放松心情？沒辦法，只好鉆進群淑懷里，抱頭閉眼。
寂靜的夜里，幽幽的《招鬼歌》飄蕩起來，第一次聽的晴專和家駒好奇的感受著周圍好似變得陰冷的古怪氣氛，群淑偷偷掃著哪里會出鬼影，雅辭直接埋臉裝死，緊緊抱著群淑不松手。
三個鬼兵則真的是一臉享受，個個閉目放松，感受歌聲帶來的安心感覺。漸漸的，漆黑的林中飄起淡淡的光點，緩緩聚集過來，群淑瞪大眼睛，家駒直接站起來張望，晴專滿眼好奇，但不好打斷歌聲，只能用眼神指來指去。
楊何宇看到晴專的眼珠子不停打啞語，回頭望去，無奈的搖搖頭，歌聲不停，翻找陶罐。根據(jù)以往收集碎魂的經(jīng)驗，翻出幾個空罐子，舉在空中，等待那些星星點點的碎魂進罐子。
詭異美麗的景象令班家?guī)兹丝粗绷搜?，連雅辭都不知何時靜靜的看著，忘了恐懼。
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大黑依舊低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