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回：逛古城舊屋再煮鬼食
走在年集古城大街上，楊何宇不光要躲開行人，還要注意不碰透明的鬼影，好在街道夠?qū)?，不然估計自己在別人眼里就是不走直路的神經(jīng)病了。
鵬空倒是完全不介意，若是有鬼影擋路，直接甩甩袖子，轟散！楊何宇偷偷咧嘴傳音：“哥??！您真不客氣啊！”
鵬空聲音平淡：“只是由戾氣形成，無意識的影子而已，跟它客氣什么？”
楊何宇：“那為何剛才那導(dǎo)游身后跟了一個？不是說這鬼影無意識嗎？”
鵬空：“因為那小個子執(zhí)念重，鬼影是被他的執(zhí)念吸過去的?！?p> 楊何宇：“這也行？”說著，突然瞪大眼睛，因為剛好看到一個人從身邊走過，身后也跟著一個鬼影。仔細(xì)觀察，還真是粘著活人的，因為鬼影一直一動不動，跟前邊活人的距離也不足一尺，很穩(wěn)定。
鵬空低頭小聲道：“你不是好奇這些人都賣什么嗎？所以不要老是對那些影子感興趣了！”
楊何宇點頭，開始努力關(guān)注路邊的地攤，偶爾進亮燈籠的商鋪，但也看到不少景象實在讓人不能忽視的。
某個攤位，小卷毛只站在側(cè)面左邊看看，右邊看看。就算擺攤商家因為規(guī)矩都面具斗篷的，楊何宇也能感受到對方古怪的眼神，明顯是在說：攤位中間也沒人，您老怎么不蹲中間仔細(xì)看啊？
楊何宇表示：攤位中間擠滿了鬼影，我不想跟它們爭搶?。?p> 某個攤位，小卷毛無意間發(fā)現(xiàn)一個漂亮的白玉玲瓏球，比拳頭大些，雕刻精致。蹲在攤位邊剛想問價，一抬頭差點嚇到，這位地攤老板身后堆了四五個鬼影，都擠得沒地方了。
楊何宇差點開口問老板您什么事想不開，但忍住沒問！只是問了玲瓏球的價格……
漸漸的，小卷毛發(fā)現(xiàn)，街上的活人身后粘著鬼影的很多，看來執(zhí)念重的人是多數(shù)?。〔贿^再別扭的東西，看多習(xí)慣了也沒什么。
某個攤位，攤主正和另一人爭吵，似乎是在搶地盤？楊何宇對二人吵架過程毫不關(guān)心，卻一旁偷偷數(shù)著二人身后粘著的鬼影數(shù)目……呃……這邊多一個……那邊可能會輸……
注意力莫名其妙的轉(zhuǎn)向奇怪方向的小卷毛表示：反正那些人賣的東西大半對我沒用，我當(dāng)然要找些有趣的事觀察??！
二人逛到后半夜，楊何宇這個廢渣累了，鵬空直接帶人閃進小胡同，偷偷跳到房頂，往漆黑無人的房區(qū)前進，尋找可以休息的地方。
只要是遠(yuǎn)離主街，沒有燈籠的房屋都是空的，可以隨便住，若是有人搶，那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找了好多家，楊何宇都不滿意，沒別的，房子里有鬼影！看著那鬧眼睛的東西會做惡夢的！
終于，二人在古城的角落找了間百分百的空屋，掛上燈籠，示意有主，然后進屋休息。
屋內(nèi)的灰塵被鵬空揮袖吹出窗外，楊何宇拿了厚毯子鋪床。
趴在鵬空身上，楊何宇終于想起，好奇的問道：“哥啊，我感覺我眼睛比以前好使了，外邊這么黑，我也沒變睜眼瞎??！你知道為什么嗎？”
鵬空摸著卷毛淡淡道：“照鏡子，自己看?！?p> 楊何宇再次拿出鏡子，屋內(nèi)漆黑一片，鏡子里的自己眼睛透著淡淡的白光，這是之前屋內(nèi)有光亮?xí)r沒見到的。
“這……這……”楊何宇一臉懵的看向鵬空，后者笑道：“以后你也要黑天帶面具了，不然會被人當(dāng)妖怪！”
楊何宇皺眉：“我關(guān)心的不是這個好嗎？為什么我眼睛會有光？呃……這個之前好像問過了……這么說，我視力變好是這光造成的？好像動物哦！”
鵬空：“你不是早就被人當(dāng)動物了嗎？現(xiàn)在有夜視福利，開心嗎？”
楊何宇收起鏡子，抱著鵬空笑道：“我現(xiàn)在的眼睛好看嗎？”
鵬空：“當(dāng)然！”
“呵呵！”看著面前那對閃金光的眼睛，楊何宇趴在胸口道：“一金一銀，獨一無二?！?p> 鵬空：“嗯！”
楊何宇：“那么，為何其他人眼睛不發(fā)光，晚上也能看到東西？”
鵬空：“其他人看到多少你知道嗎？再說了，晚上視力好的是修士，修為越高，視力越好，凡人嘛，只是比以前的你視力好！”
楊何宇：“……好吧，我不想這個令人憋屈的問題了，睡覺！睡覺！”
第二天清晨，楊何宇起來在院子生火做飯。問過了，大黑因為城里的血煞氣，嫌味兒臭，所以不出來了，但要小卷毛保證之后做大餐給自己。
楊何宇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因為大黑所說的大餐差不多就是一餐吃個大的獵物，沒什么不好做的。
簡單吃了早飯，二人繼續(xù)在城里閑晃。
白天光線好很多，楊何宇重新‘欣賞’了一下這座古城：好多房屋殘破嚴(yán)重但被虛影補齊，脫色的墻壁上布滿爪痕和血跡。之前只在外城墻看到，沒想到城內(nèi)的房屋幾乎都是這樣，難道當(dāng)年獸潮沒擋?。繘_進城了？
穿越到這個大陸后還真沒見過獸潮，聽說倒是很嚇人的，一群各色動物瘋狂攻擊。在楊何宇看來，是被什么東西迷了心智吧？不然怎么會那么瘋？有事咱可以講道理（歪理）??！
城內(nèi)逛街，楊何宇不再遮掩自己的白卷毛，盤著精致的發(fā)髻，戴著細(xì)碎的珠花，一身白底臘梅長袍，獸骨遮臉。鵬空今天少見的穿一件黑底紅梅寬袍，束發(fā)，鷹面遮臉。
二人招搖逛街，引來無數(shù)視線。
很快，就在二人走到城區(qū)里，傳說中什么都敢賣的小街時，四個‘人’圍了過來。
之所以疑似是人，因為這城里沒別的物種，但小卷毛根本看不到這四個人的身形，分明就是四個糊滿鬼影的……移動堆？
其中一個說話了，似乎是對鵬空說的：“你這大個子在哪弄到這個白毛的？竟然跟傳說的那個魔怪蕭白有相似的特征！不如讓給哥幾個怎么樣?。糠判?，哥幾個會給你個好價錢的！考慮考慮吧？”
楊何宇瞅了一圈也沒分出是哪個人說的這話，于是聲音委屈的抬頭道：“哥，他們要買我！你賣嗎？”
鵬空聲音平淡：“看他們出什么價了！”
楊何宇聲音悲憤道：“價格合適，你真賣??！”
鵬空：“賣！干嘛不賣？養(yǎng)你不就是拿來賣的嗎？”
楊何宇哭道：“哥你怎么這樣！”
黑大個不顧白毛哭鬧，直接后脖子一拎，對這四個看不清人形的家伙道：“走吧！找個僻靜的地方，咱談?wù)剝r錢！”
四人兩前兩后，一行六個，找了個窄小的胡同。
楊何宇早已停止哭鬧，幾人站定之后，四人中的一個說道：“行了！說吧，你要多少？識相的，就報個聰明價，否則，哼哼！”
楊何宇靠在鵬空身上，抱著手臂道：“四位大哥，我很好奇，你們買我要做什么？”
四人中的一個道：“當(dāng)然是買來玩玩了！看你這小身骨又細(xì)又嫩，就算相貌一般哥幾個也不介意！”
楊何宇點點頭，笑道：“那么，四位打算出什么價來買我呢？說來聽聽？”
四人中的一個：“你想要什么價位？”
楊何宇：“我?。‘?dāng)然是你們身上所有的財物了?！?p> “你小子不要太囂張！知道這什么地方嗎？年集城！就算哥幾個弄死你也沒人管！”
楊何宇一邊摘下面具，一邊柔聲道：“是啊！年集城，就算幾位不見了，也沒人知道……”說著，威壓一扣。
獸威濃郁，四人立刻發(fā)不出聲，楊何宇繼續(xù)笑道：“幾位眼光不錯，看出我像那個蕭白，可幾位是否想過，我也可能是蕭白本尊呢？”
身后鵬空看不下去了，不悅道：“你廢話真多，快點不行??？”
楊何宇回頭抱怨：“鬼影遮擋視線，我找不到脖子??！”
面具下的鵬空翻了個白眼，直接大袖一揮，風(fēng)刃一轉(zhuǎn)，四人頭殼落地，鮮血噴了一墻。人一死，鬼影頓時散掉了。
楊何宇看著地上的四個無頭尸體，咧嘴道：“哥啊，今天怎么這么兇殘？不太符合您以往的審美??！”
鵬空淡定的蹲下收拾存糧，無奈道：“你看不到脖子，難道我就能看到嗎？”
楊何宇：“那你還能準(zhǔn)確的砍掉頭？”
鵬空：“經(jīng)驗估算嘛！”
楊何宇偷偷咧嘴：…………您老果然夠兇殘！這也能算出來？
鵬空打包的時間，小卷毛眨著眼睛觀察墻面上的血跡，新鮮的血跡沒有往下流淌，而是漸漸氣化融到空氣中？
一想到呼吸的空氣里有別人的血，楊何宇頓時胃部抽搐，咧嘴道：“哥啊，這城里的血霧，不會真的是人血構(gòu)成吧？”
鵬空：“有可能！”
楊何宇：“我感覺無法呼吸了……”
鵬空：“想要我給你度氣就直說，別繞彎撒嬌！”
楊何宇：“我沒撒嬌！我是覺得這城里的空氣惡心！喘不進去！”
鵬空滿臉壞笑道：“這么說，你是想呼吸我肺里的氣了？直說，我用嘴勻給你！”
楊何宇一臉無語，無奈道：“算了！惡心惡心就習(xí)慣了，不勞您老破費！”
鵬空撇嘴，繼續(xù)笑道：“好！你什么時候想要，跟我說！哥照顧你，要一口送半口?！睏詈斡钜慌圆恢獢Q了個什么表情。
戴好面具，二人繼續(xù)逛街。這條什么都賣的街上還真有不少賣活人的，難怪那四個敢過來問價。同樣，買活人來玩的人大多周身粘滿鬼影，看不到本體。
在楊何宇眼里，這街上都是一堆一堆的鬼影，路中閑置的反而不剩幾個。障礙變少，很不錯。
唯一糟心的就是時不時過來幾個要買自己的，小卷毛暗中抱怨：別的地方自己被人喊打喊殺，這里咋這么受歡迎呢？鵬空也帥??！身材又好，怎么沒人買他？
眾多不怕死的買家表示：我們買人是拿來玩的，當(dāng)然要買小巧一些，柔嫩一些的了，那個黑大個和你這白嫩嫩站一起，任誰都不會挑錯吧？
所以，鵬空一邊打著賣人的幌子，一邊收著送上門的糧食，心情也是不錯的。
因為鬼影遮擋，鵬空收糧幾乎都是直接切頭殼，所以血飛濺的到處都是，但二人身上倒是沒沾到，因為鳥爺會用空氣防御。
鮮血濺到空氣中越來越多，楊何宇驚奇的發(fā)現(xiàn)，城中建筑的虛影竟然更加凝實了？難道這城在吸收鮮血？
白天，城內(nèi)有很多流動的飯攤，有的是望影城飯館做好帶來的盒飯，有的是半成品食材，廚子過來現(xiàn)做現(xiàn)賣。楊何宇也買了一份作為午飯，然后決定，不再買了，貴！比在小城飯館里吃的貴三四倍，太貴！
鵬空趁機誘惑道：“不如跟我一起吃人??！不花錢，還會有財務(wù)入賬，多劃算??！”
楊何宇一臉?biāo)老啵骸翱谖恫煌?，暫時無法接受！”
下午，黑白二人決定提前找個房子住下，整理整理東西。
看到一間有頂有墻，沒破洞的屋子，二人直接朝大門走去，剛到門口，另外一伙人也剛好走到。
“哎哎哎！慢著！這房子我家公子看上了，你們到別處去吧！”一個聲音傳來。
楊何宇抬眼望去，只見這伙人，呃，說話的是瘦瘦的家丁，身后兩個保鏢，中間……中間……一堆鬼影被一個女子挽著，女子的相貌都被鬼影遮住了，只能憑半個身子和裙擺看出是個身材不錯的女子……
看著背了四五個鬼影的瘦家丁，楊何宇默默念叨：您辛苦了！
見這黑白二人停住腳，那狗腿家丁過來繼續(xù)道：“怎么還不走啊？知道我們家少爺是誰嗎？快滾快滾！”
楊何宇簡單掃視看不清的這位少爺，扭頭朝屋里張望了一下，發(fā)現(xiàn)了幾個半透明的影子，連忙拱手笑道：“既然這位尊貴的少爺看上這間屋子，我哥倆就不奪人所愛了，告辭！”說完，拉著鵬空朝下一個完整的房屋走去。路上偷偷猜測屋里的鬼影會粘誰？
找了幾圈，二人又找到了一間‘干凈’的房子。白天終于看明白特征了，干凈的房子都是真的干凈，墻壁上血跡和爪痕很少，位置也偏僻。所以楊何宇嚴(yán)重懷疑街中布滿血跡的房子完全是用血霧還原的！
打掃了屋子，小卷毛準(zhǔn)備在院子里做些熟食，隨吃隨拿。看著鵬空整理自己的糧食，好奇道：“哥啊，這城里收的糧，會不會變味??？之前畢竟被那么多鬼影糊過?！?p> 鵬空：“還行，基本沒變味，就是有不少都?xì)庋澨摿?，吃著有點干巴巴的。當(dāng)肉干吃吧！”
楊何宇一臉無奈，是啊，這些存糧不少都是買人來玩的，玩多了，能不虧嗎！翻了翻口袋，問道：“那，你要調(diào)料嗎？”
鵬空好笑道：“調(diào)料？”
楊何宇：“要不，我拿湯汁燉燉，看能不能把水分燉回來？”
鵬空依舊笑道：“燉回來？”
楊何宇：“是??！我希望你吃得開心嘛！”
鵬空眨著漂亮的眼睛道：“你說的這個食材可是人哦！”
楊何宇面無表情：“那又怎樣！活著是人，死了是肉，我喜歡燉肉！”
鵬空：“好！給你一塊，拿去燉燉，若是好吃，這幾份就都幫我處理一下吧！”說著，扔過來一條腿。
楊何宇點頭，接過食材，重新支起一個鍋子，準(zhǔn)備嘗試新食材的處理方式。
鵬空分裝好存糧，靠在一旁看熱鬧。很快，煮尸體的怪味飄出來，真心難聞！楊何宇仗著自己是暗黑料理起家，這點怪味不算什么，一臉淡定，添加草藥去味兒，添加調(diào)料改味兒，不久，味道逐漸開始變得正常。
正在小卷毛糾結(jié)要不要自己嘗味道時，一個聲音響起：
“這鍋里燉的什么??？好香啊！”
楊何宇舉著勺子抬頭望去，只見屋頂不知何時落了一只半米多長的花毛猴面鷹，白白的臉，兩只黑洞般的大眼睛。胸前帶著一顆血紅的寶石。
引魂動物？
楊何宇笑著招呼道：“我們正在做晚飯，您若是不嫌棄，過來嘗嘗？”
猴面鷹歪頭看了看鵬空，又看了看楊何宇，古怪道：“你……你是活人嗎？”
楊何宇放出一絲鬼氣，笑道：“沒聽過我嗎？前陣子我還在鬼界待過呢！我叫白……”
“白毛？白毛鬼王！哎呀！瞧我這眼神，差點得罪大人物啊！”說著，猴面鷹跳下屋頂，晃晃的走過來，認(rèn)真的彎腰行禮道：“白毛鬼王殿下，我是鬼界三目鬼王座下的引魂使者，鳥形獸隊隊長。我叫花猴，您叫我小花或是小猴都行！”
一個鷹叫花猴？楊何宇偷偷吐槽，面上客氣道：“您客氣了，別叫我鬼王殿下，叫我白毛就行，那我，叫你小花？”
猴面鷹笑道：“是！白毛殿下！”
楊何宇笑著盛了一碗燉腿肉，推過去，道：“嘗嘗我的手藝？”
鵬空戴著面具一直不語，楊何宇怕對方不高興，暗中傳音過去：“試毒！”
猴面鷹看著眼前這碗不明肉末湯，眼淚打轉(zhuǎn)。楊何宇驚奇道：“怎么了？不會你們引魂動物不能吃這個？那真對不起了，我不懂……”
“不是，不是，白殿下您誤會了，我是感動的！”抹了抹眼淚，猴面鷹直接將臉蓋在碗上……是的，蓋碗。
再抬臉時，滿臉白毛沾了好多肉末油渣，看著吃相有些慘，楊何宇苦笑道：“小花，不如，我給你換成盤子？”
猴面鷹搖頭道：“不用的，白殿下，盤子喝不了湯，我喜歡這湯！”說著，再次把臉蓋在碗上。
楊何宇糾結(jié)半天也沒敢自己嘗，看著眼前這位吃的開心，想著鳥類口味應(yīng)該差不多，于是盛了一碗，遞給鵬空。
鵬空拿碗看了看，抿了一口，沒什么表情，又抿了一口……過了一會兒，傳音過來：“還行！”
還行就行??！收到肯定答復(fù)，楊何宇看了看另一鍋，那鍋燉的是牛肉，準(zhǔn)備鹵好了自己吃的，需要的時間長，壓壓爐火，又給兩個鳥添了肉湯。
糾結(jié)再糾結(jié)，楊何宇勉強拿小盤嘗了一口，因為不嘗嘗，就不知道什么味兒啊！下回怎么做??！眨眨眼，真的還行，可能是自己瘋狂加各種草藥調(diào)料，這湯喝著更像藥湯，不像肉湯了。
一連吃了四碗，猴面鷹吃得飽飽的，一臉滿足，蹭著臉上的油渣，感嘆道：“能見到白殿下真好，沒想到還能吃到這么好吃的東西?！?p> 楊何宇一邊繼續(xù)給鵬空添菜，一邊說：“小花，我之前在鬼界待的時間短，不了解，你們引魂動物也像鬼兵那樣修行嗎？”
猴面鷹：“不，我們是鬼界的鬼魂，簽訂獸化合同后，化為動物形態(tài)工作的。目標(biāo)是積攢業(yè)績，以后投胎時，可以謀求更好的大陸，更好的生存環(huán)境和物種！”
楊何宇：“那么，你們引魂動物平時很少吃東西嗎？”不然怎么見了燉湯感動到哭？
猴面鷹：“唉！我們做引魂動物整天東奔西跑的，休息時間都在鬼界，本身又是小動物形態(tài)，誰會給我們做東西吃??！再說了，普通凡人很少能看見我們，個別看到的不是驅(qū)趕就是尖叫！鬼兵？您也知道，鬼兵做的東西能吃嗎？修士倒是有很多能看見我們，但不當(dāng)我們是妖怪拍符過來就不錯了?！?p> 楊何宇：“……”
猴面鷹：“其實嘴饞的引魂使者還是少數(shù)，大多數(shù)一忙起來，就不考慮這些了。我這不是被您燉湯的香味吸引過來的嘛，讓您見笑了！”
楊何宇：“沒什么，我做的東西能被夸贊，我很開心！”
猴面鷹再次看了看不遠(yuǎn)處坐著，默默喝湯吃肉的黑大個，小心的問道：“呃……白殿下，那位是……”
楊何宇：“哎呀，不好意思，忘了介紹，他是我哥，不愛說話，前陣子瞞著我出去找珍惜藥材，害我誤會他把我扔下呢！想想挺丟人的！”
猴面鷹朝鵬空點頭行禮，然后繼續(xù)跟楊何宇聊天：“對了白殿下，您怎么會在這里?。窟啦?，請先說說您是怎么逃出鐵石籠子的唄？您不知道！我們鬼界的鬼魂和引魂動物們聽說您被四臂鬼王賣給修士，都替您抱不平呢！后來聽說您跑了，我們都拿您當(dāng)跑路偶像哪！跟我說說唄！我回去也好跟鬼界其他同行宣傳一下您的跑路英姿！”
楊何宇苦笑道：“小花你別鬧了，逃跑還能被當(dāng)成偶像？還英姿？”
猴面鷹點頭，一臉認(rèn)真道：“能！就拿我們引魂動物來說，剛?cè)胄械男氯藶楹味家x人煙稀少的地方？還只能指路，不能護送，就是因為怕被一些能看見我們的修士發(fā)現(xiàn)！
怎么說我們也算鬼魂類動物，萬一被拍了符，也夠喝一壺的！所以?。⌒氯硕家ぷ饕话倌暌陨喜拍芙幼o送鬼魂的工作，還要有幾年的熟悉期，這幾年最重要的必修課就是逃跑了！
因為你看不出哪個修士會突然過來貼符啊！所以要在被人看到前逃走！越快越好！”
楊何宇苦著臉聽猴面鷹訴苦，想起最早看到的那只引魂蝶，原來引魂動物工作這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