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身上的男子一眼,只見他眸色中暗含警告,完全不同于方才的吊兒郎當(dāng)。
她醞了醞聲量,才回道,“睡了?!?p> “奴婢告退?!?p> 外面沒了聲響,房內(nèi)也不敢輕易點燈。
男子起身,撇了外頭一眼,看著她道,“我該走了?!?p> 說著,欲轉(zhuǎn)身離去,卻聽云腈忙的叫住她。
男子回頭,調(diào)笑道,“怎么?舍不得你夫君?”
云腈不理會他的輕挑,道,“你長年在外,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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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晉境內(nèi),臨風(fēng)城。
一輛華貴的轎輦緩緩的停在城門口,只見隨行的侍從上前將一方蝶卷交給了守門的侍衛(wèi),侍衛(wèi)驚懼,忙的下跪,遠遠地看著,轎輦被掀開一角來,較中的人說了句什么話,侍衛(wèi)立馬放行。
只是出了臨風(fēng)城,一頂與之一模一樣的轎輦奔著另一頭去了。
郊外,一輛幾位普通的馬車內(nèi)。
“主子,已經(jīng)甩掉了,確定調(diào)轉(zhuǎn)方向回金陵嗎?”說話的人一身勁裝,剛毅的面孔,高大的身形,此刻正請示這身側(cè)閉目養(yǎng)神的男人。
楚政緩緩睜眼,“南皇派人跟我朕,便是想確認(rèn)朕是否真的回了大楚,有了云腈在南晉做人質(zhì),還對朕如此戒備,可見南皇的防備心不是一星半點。”
是了,他與云腈可不是什么合作關(guān)系,他故意在四國中散播他視她如命的謠言,不過就是為了將她留在南晉,誤導(dǎo)南皇云腈是可以牽制他的人質(zhì)。
整個謀劃中,云腈無疑是最合適的棋子,不像楚朝的貴女,有強大的家族背景做靠山,不能輕易舍棄,且精通機關(guān)構(gòu)造之術(shù),無疑是拿到南晉關(guān)轄分布圖的最佳人選。
所以,從一開始他們便不是合作關(guān)系,他騙了她,一開始她就是她的棋子。
至于云家被滅門的真兇,南晉的事情結(jié)束后他會替她找到,也算是償還了她的性命。
袁桓看著久久不語的男子,所以,說了這么多,是回大楚還是去金陵?
他正想開口詢問,便聽男子道,“金陵?!?p> 他一開始就沒打算要離開,不過就是做個樣子給南晉的人看,若是云腈真的偷到了關(guān)轄分布圖,他要第一時間拿到手,不然,他不覺得東西在她手中不會成為威脅他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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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南晉別宮內(nèi)。
小細正替云腈梳妝,見著云腈木訥的坐在妝鏡臺前,小細奇怪的問道,“小姐,怎么了?”
云腈回過神來,想起那晚她問那人的話,“篡心丹的為一株熾血棘,四國之中稀有,不過離南晉三百里的觀霧崖上卻有生長,你若想要,可以去那里看看。”
思及小細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以及怕她擔(dān)憂,云腈只是笑道,“整日困在別宮中,無聊的很,想出去散散心罷了,只是,南皇對楚政似乎防備的很,整日盯著這別宮?!?p> 現(xiàn)下的情況,別說找到南晉的關(guān)轄分布圖,就是去為小細找解藥的機會都沒有。小細說的對,她可以去給南皇說一聲就成,不過他定會派人盯著她,若是知道她的目的,隨后查到篡心丹的事情上,那么,他們就敗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