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笑,果然是這個答案。
“你放心,到時候就算是你死了,朕也會查清云家被滅口的真相,你不虧。”他笑得穆如春風(fēng)。
“那我是不是應(yīng)該謝謝你?”她轉(zhuǎn)身看著他。
她一向都知道這個男人精于算計,卻不知他將別人的身家性命都算沒了,吃虧的人還得感激他,當(dāng)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半月之后,大楚的儀仗隊到了南晉皇城金陵,南晉皇帝親自率大臣到城門外相迎,云腈見著外面的陣仗,撇了一眼邊上氣定神閑的男人,沒好氣道,“好大的派頭?!?p> 男人不與理會,彎腰出了轎輦,于南晉的皇帝寒暄一番后,才親自將她從轎輦內(nèi)牽了出來,云腈不愿,她又不是殘廢,縱使做戲,她覺得這一點起不了什么作用。
楚政正面對著她,明顯的不悅,她正掀簾而出,他卻強(qiáng)勢的一把將她抱了下來,引來眾人的別樣目光。
“平時放在家里寵壞了,南皇勿怪?!彼敢獾男α诵?。
南晉皇帝是個年過半百的老者,爽朗一笑,“楚皇后真性情!”
和著南晉的隊列進(jìn)了金陵城,轎輦之內(nèi),自從進(jìn)了城中,楚政便不曾說過一句話,掀開簾子看著外面繁華的都城。
耀白的陽光照射進(jìn)來,他剛毅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下巴崩成一條直線。
云腈感覺到了他的不悅,甚至是徹骨的寒冷。
是了,當(dāng)年因為大楚皇室內(nèi)斗,先帝將他送到了南晉做質(zhì)子,一去就是十年,縱使先帝是為了護(hù)住當(dāng)時沒有自保之力的他,但在這十年里,他在這里受到的屈辱常人無法想象,如今又貴為楚皇,怎會不一雪前恥?
夜晚,南晉皇宮的接風(fēng)宴上。
南晉的后妃公主們紛紛到場,那些未出閣的皇家女子紛紛朝這邊看來,目光艷羨,嫉妒,或是鄙夷……不過大多都是在她身側(cè)的男人身上。
想來也是了,他本就相貌俊絕,現(xiàn)在身份又不同以往,引來少女的傾慕很是正常。
她雖進(jìn)宮半日,倒對這些女子略有聽聞,正對面的,是南皇的獨女,因著是皇室中唯一的公主,所有南皇很是寵愛,封號為鈺。如今已許配給了當(dāng)朝大宰的長子,兩人倒是兩情相悅。
許是察覺到云腈的目光,鈺公主抬眸一望,對著云腈頷首一笑。
只是下一瞬,原本剛才還對著她笑意嫣然的女子頃刻間到底,嘴角溢出一絲血來。
眾人驚嘩,兩人男人猛地起身,一位是龍椅上的南皇,一位是大宰的長子。
“鈺兒!”
“公主!”
云腈看著倒下去的女子,下意識的想起身去查看,卻被身側(cè)的男子拉住。
而被人扶起來的鈺公主早已沒了氣息,一雙瞪大的美眸直直的盯著云腈的方向,死不瞑目!
侍衛(wèi)立馬封鎖了整個皇宮,宮女喚來了太醫(yī),卻已回天乏術(shù),太醫(yī)診治,鈺公主是中毒而亡。
這注定是不平靜的夜晚,宴上的沒有一個能離開,包括云腈和楚政,只是眾人都人心惶惶,她身側(cè)的男人卻氣定神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