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師姐,就是因為沒到月份,才最應(yīng)該注意的,這可是咱們倚蘭山的第一個小家伙,可得好好保護著。”雪擁藍小心地摸摸尋白羽的肚子:“咱們倚蘭山已經(jīng)很久沒有添新丁了?!?p> 只是一直在失去,不斷有人離開,墳山也不斷添新墓,已經(jīng)好久,沒有看過新地面孔了。
聽了這話,幾人心里都不好受,水清泉說雪擁藍道:“你呀,這話說的,本來今日大家心情都心情沉重,這下說得咱們幾個更難過了,羽師姐身懷有孕,別讓羽師姐身體不適。”
“無礙?!睂ぐ子鸲酥亲?,繼續(xù)走,說話倒是帶了幾分狠勁兒:“這年頭,誰不想過安生日子,若不是為了好好過日子,我的裂地弩絕不讓他們那些雜碎過舒坦了,拼了命也得殺他們個血流成河?!?p> 洛子規(guī)捂嘴一笑,手在尋白羽身后安撫:“你這脾氣,小心把肚子里的孩子也帶成壞脾氣了。”
“我這是壞脾氣?”尋白羽橫眉怒瞪洛子規(guī):“洛子規(guī),若不是因為舍不得你,怕舍下你一人孤單,三年前仙門大宴上我就要拼了命,寧可不要這條命了,也要挫挫他們的銳氣,他們可真能挑個人欺負,專門挑小行那軟柿子捏,那孩子一直都是小孩兒心性,被人下了套也不知,最后連命都丟了……”說著說著尋白羽一跺腳,眼里頓時泛起了淚花:“說來都怪你,再沒人來浮云臺逗我開心了。”
“怪我怪我,都怪我……”一見尋白羽哭了,洛子規(guī)便心疼了,替尋白羽擦擦眼角的淚:“不哭不哭,當(dāng)心身子……”
把尋白羽送回浮云臺后,燭憐光、水清泉、雪擁藍三人立在浮云臺之上俯瞰整個倚蘭山,浮云臺自古建來乃是用來觀戰(zhàn)所用,現(xiàn)在浮云臺上向下望,可以看到倚蘭山的全貌。
燭憐光嘆息一聲,里面充斥著無力與悲哀,手指搭在石欄之上,蹭來蹭去:“藍兒,清泉,你們看,咱們倚蘭山是不是冷冷清清的了。”自己又垂下頭:“咱們碧云天也變冷清了,雪兒不在了,小行也不常來了,咱們親手管教的師弟師妹和弟子也都不剩幾個了,這三年過得,真的太冷清了?!?p> 燭憐光作為大師姐,很少說這些話,她一直覺得自己應(yīng)該撐住碧云天,保護好自己的師妹,誰都可以倒,唯獨她不能倒,她也不能比別人更悲傷,不能亂了陣腳,她要比任何人都叫上,就像曾經(jīng)的井梧對他的師弟師妹一樣,只是今日上了浮云臺,縱觀倚蘭山這幾年的變化,她才知道,原來無能為力,才最是心痛。
她忽而的感慨,讓水清泉和雪擁藍都淚目,的確,倚蘭山作為江湖第一大修仙門派,也曾處處是弟子,欣欣向榮,如今沒了歡笑,也沒了人氣兒。
雪擁藍道:“若是我們都能像四師姐那樣冷血就好了,誰走了,誰死了都無所謂,山門如何也無所謂,這樣才能過得不痛苦吧?!?p> 即使是山門變故,變故得三年離支笑也未曾出過掌燈閣,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與她無關(guān),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問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