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們各大門派與倚蘭山?jīng)Q裂,為了給我們慘死的弟子報仇,我不會手下留情的?!敝斐设刀缶o天凈雪的脖子,凌寒雙刃抵在她的腰間:“漆月行,今日你認罪,親自在眾人面前廢了你自己的一身修為,我們便放過你們倚蘭山,否則……”
漆月行放眼望去,那里有很多仙門大宴上熟悉的面孔,都是江湖上名望頗高的年長者,共悅居士朱成璧、野女將軍落紅英打頭陣,空山居士雖然沒來,可靈犀卻來了,其他門派的人雖說來得都是弟子,可手里拿的法器卻各個都是一頂一的神器,想必他們也是光明正大地來尋仇。
“我們小行本來就沒有什么修為,何來費功一說?”于北流站在漆月行面前護住她:“斷然不可?!?p> 何必呢,這都是何必呢……不知怎么的,漆月行心底生出一種悲涼的感覺,是,倚蘭山名士眾多,要抵擋這些人還不是難事,可若真的打起來,遭殃的只能是這些無名的弟子,死那么多人,又是何必呢……
漆月行手指捏住于北流的衣袖,輕輕動了動,于北流回眸看漆月行,碰上漆月行的眼神,那是多年以來,于北流從未見過的眼神,終于,漆月行的眼睛里,失去了光亮。
靈犀眼里寫滿了痛恨與惡毒,盯著漆月行道:“她沒什么修為?她怎么可能沒什么修為?重傷我們閣主,是沒什么修為的人能做到的事情嗎?”
“我認,所有的事情我都認,修為……好,想廢,那就廢啊……”漆月行凄慘一笑,原本就沒什么修為,廢了,也沒什么吧。
“小行,不管你修為高或是低,只要廢一次修為,對身體的損傷太大了……”于北流心疼漆月行,他平日里和漆月行打打鬧鬧,卻也最是疼漆月行,從小到大,漆月行何時受過這樣的罪呢?
“只要再沒有死傷,我做什么都值得?!逼嵩滦型崎_于北流,從心口處開始震碎自己的每一寸修為,生生地將建立起來法力經(jīng)脈全部割斷,沒有流血,卻痛到她渾身戰(zhàn)栗……正因為沒有太高的修為,所以廢掉修為就變得更加痛苦,廢的不是修為,而是渾身的經(jīng)絡(luò),如此一來,日后便只能成了廢人,更有甚者,或許命不久矣。
所有人都在關(guān)注漆月行自廢修為,而朱成璧卻面帶狡詐的笑容,凌寒雙刃徑直刺進天凈雪的身體……
“二師姐!??!”
“師妹!!”
“二師姐!”
“可惡!”雪擁藍抬起手,亮出銀光手刃,可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銀光手刃無法再發(fā)出銀光,通常這樣的情況,都是主人身體里沒有法力才會如此,運行身體里的法力,也變得渾濁起來。
“怎么回事兒……我無法施法……”雪擁藍使勁運行法力,最后卻是吐出一口血來……
原上圣人、剪燭圣人、玉龍圣人三人運行法力也是如此……在場所有的修煉法力的修士都是無法運行法力。
“消法咒……”天凈雪嘔出一口血:“你們太卑鄙了,竟然暗中施下消法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