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某種禁術(shù)所得的是邪性而非邪氣,說白了邪術(shù)之所以稱為邪術(shù),實非其本身為邪,源頭還是在于人心,故非邪氣,為邪性,這樣的人,或渾身仙氣十足,心中卻邪性滋生,若表象可看到邪氣,那并非修煉邪術(shù)可得,多半,是與某暗黑力量或法器融合之后形成的邪氣傍身?!睆獙ぶ巡菝狈畔?,總算認(rèn)真起來與知天風(fēng)說話了:“你那朋友邪氣傍身有多久了?呈各種樣貌?”
知天風(fēng)未與莫離愁相見過,但從漆月行口中聽出一些特征,便對彧尋知說道:“瞳孔會變色,手臂上有黑色紋路,發(fā)怒過出手交戰(zhàn)時,渾身散發(fā)一種黑紅色的能量。”
“那這邪氣便是來自于修煉者與某個擁有強大力量的法器融合而得來的,”彧尋知思索一番,道:“而且,還是這個法器自己找上這個修煉者的?!?p> “姑母為何這般篤定?”知天風(fēng)想要要問清楚個中緣由。
彧尋知答道:“與法器融合者,若是修煉者自己與法器融合,那便是修煉者為法器之奴,行為不受自己的控制,法器讓他做什么,他便得做什么,法器會在自己的奴仆身上留下一個與法器本身形狀相似的標(biāo)志,以證明其為自己奴仆;若是法器自己與修煉者融合,那便是甘心為修煉者之奴仆,修煉者可操控法器,心性不受法器影響,身上留下一些雜亂的紋路,也是因為初其融合沒辦法完全與法器相通,故而法器還在體內(nèi),并未完全散發(fā)力量,日后法器得到覺醒,出世之日,其主人身上的紋路也會消失。”
“我明白了。”知天風(fēng)會心一笑:“我終于知道,改如何幫她了?!?p> “你知道什么?”彧尋知又舒舒服服地躺下,草帽蓋在自己的臉上:“你呀,其實還沒有懂?!?p> 知天風(fēng)道:“請姑母指教。”
彧尋知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有些事情,要你自己經(jīng)歷過才行,你且去吧,實在沒轍了再來尋我?!?p> 知天風(fēng)對彧尋知的話或懂或不懂,不過他自也知道彧尋知這般說了,便也不會把話說透,起身給彧尋知行了個禮,才又離去。
……
井梧和花有清、月有陰素來交情不錯,甚是投緣,愛好也相投,尤其是月有陰,井梧與月有陰都自愛書法和作畫,二人一連兩日都在書亭中作畫,漆月行遠(yuǎn)遠(yuǎn)地坐著,手托腮幾乎要睡著:“無聊啊無聊,日子真是無趣。”
來鳳嶺城已經(jīng)三日了,再過幾天就該啟程回倚蘭山了,可是來春江花月夜的這幾天,除了見識到春江花月夜的風(fēng)雅之外,她還沒有好好逛過鳳嶺城呢,也沒吃過鳳嶺城當(dāng)?shù)睾贸缘臇|西,井梧和月有陰沉迷作畫,漆月行人生地不熟,井梧又不讓她自己出去玩,漆月行覺得自己都快憋出病來了。
還不是臨走之前答應(yīng)過師父和井梧,在外面一定要聽井梧的話,不能給井梧添亂,漆月行才不會這么老實地坐著呢。
“漆姑娘,看你這樣子,好生煩悶啊。”花有清搖著折扇來到漆月行身后,目光一遠(yuǎn),看到井梧和月有陰在探討畫法,再看漆月行,也知道她為何看起來如此無精打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