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的世界變得簡單,與梁子越有手心聊天并去街道上逛逛,飯菜也會由少年端來,臉上的傷也由夏硯的調(diào)理慢慢結(jié)疤。梁子越總告訴她救了她們的人是好人,她便信了。
洛溪問南鳶姐姐去哪了,梁子越就將陸星羨給他的說辭對洛溪說了,說她有急事派人護送回了南夷。洛溪雖然覺得奇怪,但沒有太過擔(dān)心。
這天,梁子越帶她上街,在洛溪手心劃字,她得以跟著梁子越的輪椅走。看到有賣冰糖葫蘆的,梁子越笑了笑,在她手心寫下,我們?nèi)フ胺?。洛溪點點頭,慢慢推著往前走。
那賣主看著兩人感覺十分怪異,一個少年殘疾,一個毀容的戴著黑色斗篷的姑娘。他想說什么,不過見少年已經(jīng)遞錢過來買糖葫蘆,他只好取下一串繼續(xù)吆喝。
梁子越付完錢,從輪椅上抓過她的手,把糖葫蘆串放到洛溪的手中,洛溪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什么,驚喜地走到梁子越面前。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被路人一撞,整個身子毫無征兆地撲向梁子越。雙手分別碰著輪椅上方兩側(cè),正與梁子越面對面,梁子越一瞬間紅了臉,“阿溪…”
溫?zé)岬臍庀姙⒃诼逑尊刹赖哪樕?,洛溪也后知后覺的紅了臉,她放開手想著起身。而梁子越想拉過她的手寫些什么,就這樣洛溪身體不穩(wěn),兩人又一次碰在一起,梁子越感受到她身上的起伏,不知如何是好。
洛溪也十分緊張,一只手放在梁子越身上撐著站起來,令梁子越低低地“唔”了聲。聽到聲音的洛溪慌亂地搖搖手,似乎在說我不是故意的。
梁子越迎著陽光笑笑,拉過她亂搖的那只手,寫下“我沒事,別擔(dān)心。”洛溪在它寫完字后也笑起來,努力地看向他。
陸星羨和夏硯在遠處一直盯著他們,瞥見陸星羨皺眉,夏硯走過去,“回去吧。”
“好?!绷鹤釉酱饝?yīng)一聲,抬起她的手寫著,回去了。洛溪聽話地點頭,一邊吃糖葫蘆,一邊抓著輪椅。
這里的小屋是陸星羨給他們準(zhǔn)備的,風(fēng)景獨好?;氐叫∥?,梁子越目光繾綣地看著洛溪乖乖地吃糖葫蘆,洛溪忽然不確定地把糖葫蘆伸向前面。
不用說梁子越也懂她的意思,他望過去,只見有一顆糖葫蘆才咬了一半,搖搖欲墜。想來洛溪也沒意識到這顆還沒吃完。梁子越感到一陣隱秘的歡喜,略微低頭咬在那一半上,細細品味。拉過她的手寫下,“甜”。洛溪收回手,臉頰微紅。
待洛溪吃完,梁子越接過簽子,隨后拿出他雕刻的木頭小人交到洛溪手上。
這是你。他在她的手心寫道,洛溪摸了摸,喜悅之前溢于言表。
我也想給刻一個你。洛溪連忙抓住他放下的手,梁子越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臉,又怕她介意臉上的傷。
洛溪臉上感覺到有一點輕微的觸碰,她雙手握住,想起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難免不會聯(lián)想到以前,是不是因為她的臉。你是不是嫌棄我臉上的傷?
梁子越略微緊張,沒有,阿溪,你別多想,你怎么樣我都是喜歡的。
我現(xiàn)在一定很丑吧。洛溪害怕地放下他的手,移開步子。可惜她現(xiàn)在看不見,看不見梁子越眼里都是深情。
他一急,扯過洛溪坐上他的腿,細細的吻上她的傷疤,從臉頰到下巴處。洛溪愣了半天,不知如何反應(yīng)。直到梁子越吻得情動,洛溪才慌亂地從他身上起來。
這下你相信了吧,我一直都好喜歡好喜歡你。
嗯,我知道了。
第二天,洛溪發(fā)現(xiàn)梁子越不一樣了,他變得纏人得緊,也比之前更溫柔。去哪里都要另一個小少年推,而他只溫柔地牽著自己的手。小少年去了別的地方,他便帶著自己逛,拿起攤前的簪子就要給她帶上。
阿溪,你真好看,好喜歡你。
子越哥哥……
還沒寫完,她就被別人撞開,她不知所措地站在一邊,不過她也知道來者不善,不敢輕舉妄動。
“喲!一個瞎子一個殘廢,真是絕配!”撞人的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看洛溪的背影以為是個絕色美女,于是想一睹芳容。
“可不是嘛!”路人隨口附和。
“哎呀!居然是個丑八怪!還是個光頭的尼姑!”他掀開洛溪的斗篷,令他失望的是女子的臉已經(jīng)有塊疤,嚇得他想盡快離開。
梁子越死死盯著他,冷眸似箭,漢子感覺脊背生涼,“奇怪了,這殘廢怎么有這樣的目光,嚇?biāo)览献恿耍 焙芸焖淞R一聲晦氣離開了。
可是他沒走幾步,就直接倒地吐血,夏硯剛剛趕來。
“來人吶!死人啦!”
“死人啦!”人群中不知誰先發(fā)現(xiàn)的,喊了一聲之后亂作一團。
洛溪此時已被推搡到角落。梁子越此時也看不見她,煩躁不安。
“洛姑娘在那里!”夏硯喊著,推著梁子越過去。
洛溪摸到梁子越的手,無神的眼中終于繃不住落下淚來。梁子越把她擁進懷中,生疏地給她拍背。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剛緩下來,洛溪就給他寫下這些楚楚可憐的字眼。
不會的,我會永遠陪著你。在梁子越的安撫下,洛溪好受了些。
入夜,梁子越怕洛溪還是會害怕,他提議洛溪和他一起睡。
就一起睡,我不干什么的。
好。
他們相擁著,梁子越又吻上了她的臉頰,兩個人都感覺到絲絲甜蜜。
洛溪忍不住用嘴制止他繼續(xù)吻他的臉,雙唇觸碰后,兩人都有些愣住了,洛溪想離開,梁子越攬住她加深了這個吻。
接下來的許多天,洛溪都處在輕松又幸福的狀態(tài),從沒去想南夷、九哥、萬薇那些瑣事。她就像一個小偷,在凡塵中謀得一絲甜美。
她想,就這樣與梁子越生活下去,她是愿意的。
在梁子越的細心照料下,洛溪變得愛笑,開朗,很多話都對他說。
那天是怎么回事啊?為什么有人撞我?洛溪問。
他只是想看看你,還說我們很般配。感覺到這個回答,洛溪不由得紅了臉,她繼續(xù)問。那后來呢?
有個店鋪開業(yè)了,很多人都趕著去。
什么店啊,我們也去好不好。
好。雖然他這時答應(yīng)了,可以后的那些天從沒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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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了一只黑狗
太難寫甜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