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師大人,木葉大營找到了,但他們已經(jīng)逃了?!?p> “逃了,帶我去看看?!?p> “是?!?p> 云龍山南側(cè)山腳下,霧隱中忍帶著元師往云龍山某處疾行而去。
元師到了原先的木葉大營所在,四處走動著觀察著,片刻,對左右道:“好好好。你們看整個營地的痕跡,好多會泄露消息的東西沒有被抹除。團(tuán)藏不可能連這點經(jīng)驗都沒有,可見不僅他重傷不醒甚至死了,而且代為領(lǐng)軍的那個人還沒有行軍的經(jīng)驗,連土灶都沒毀去,直接給我們暴露了大致兵力?!?p> “大人,可是明明有些土灶被毀???”
“既然那些也留下了痕跡,毀得不徹底算什么毀?這只能說明,木葉忍軍中有一部分老兵還是懂點門道的,但倉促之下,沒來得及處理干凈。這又說明什么?說明他們太過急于撤軍。要么團(tuán)藏死了,他們他們怕了!吩咐下去,把這土灶的數(shù)量數(shù)一下,然后報給我。”
“是?!?p> 五分鐘后,元師撫須大笑:“一百二三十口土灶嗎?那么這一路木葉忍軍不會超過七百人,因為習(xí)慣這東西,不加干預(yù)就很難變化。嗯...容老夫想想”
鬼燈一族出身的鮃鰈問道:“大人,這似乎比事先預(yù)計的要多啊,莫非木葉總兵力不止三千?”
“不,這正是說明志村團(tuán)藏的高明,他識破了我的目的,也知道因為各國貴族是一家,我們不敢太過分,所以他們有恃無恐下沒有兵分七路。
可是然后呢,他算盤打得很響,但在兩個時辰前已經(jīng)被鮃鰈你們幾個打敗,就算沒死,至少他們撤退時還沒有清醒過來,不然木葉不可能撤退得這么倉促。
而且從兵力來看,他們是兵分四路五路的,所以一路是有六七百人。傳令下去,追,這波能吞掉!”
忍者的行進(jìn)方式其實很難留下痕跡,比如土地濕軟的森林,他們會盡力在樹杈子上跳來跳去,而較干燥的地段,地面也不易留下腳印。
但架不住人多啊。
畢竟行軍還是要講究點隊伍的,所以同一根樹枝短時間先后被幾百支腳踩過去,有很大的可能會斷。
而這里是火之國東海岸,氣候濕潤,哪里有什么較干燥的土質(zhì)?沒有高大樹木時,小股部隊在灌木叢里穿行,刮蹭之下也會留下痕跡。
霧隱正是靠著這些,確定了木葉的方向。
可惜追了半夜,也沒有追到。
“罷了,太晚了,就地露宿吧,明早再去追。
海貍,你帶一隊暗部南去,把南邊兩路里的那一小部分人喊回來,我怕遇到木葉援軍,多點人手穩(wěn)妥一些。而且,說不定能吞掉兩路木葉忍者?!?p> “是?!睅еX偯婢叩撵F隱暗部得令。
“對了,我們水之國的那些民夫要不要也召集過來?”
“嘛,他們行進(jìn)速度太慢了,給他們下一道命令,就說可以任意施為,相信他們會感激我們的?!?p> “是?!焙X傁氯?,挑了幾個暗部往南去了。
元師身邊有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問道:“可是老師,這樣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兵左五衛(wèi)門啊,明明是他們想要無所顧忌地劫掠,我同意了,他們感激還來不及,能有什么不妥?
孩子,你是怕霧隱被貴族團(tuán)體記恨?哈哈哈,我一句戰(zhàn)事吃緊無力管束,責(zé)任就可以摘干凈了。
還是擔(dān)心他們會被大量奮起反抗的火之國郡民殺掉?大可不必這么想,這又不是生活在我們霧隱的平民,大名將他們交給我本意,也是拿這些家里兩代內(nèi)出過海賊的賤種當(dāng)炮灰的,我們沒有逼著他們?nèi)ト陶叩膽?zhàn)斗中送死,已經(jīng)很仁慈了。”
......
就這么一追一逃,雙方都到了安太郡的太山腳下。
鹿鳴所領(lǐng)北路軍在霧隱追兵到來之前先到來,瓜平當(dāng)即下令:“合帳,三十人擠一間營帳。”
不久,元師率軍趕來。他乍一看之下發(fā)現(xiàn)木葉的營帳多了些許,意識到木葉來了援軍,正在驚疑不定。
數(shù)營帳的事情將領(lǐng)都會安排去做,元師自然不例外。
“元師大人,數(shù)好了,木葉那邊一共是98個營帳外加主將大帳?!?p> “嗯,98個嗎?”元師捻了捻胡子,“那么就是一千五到兩千人之間了,有點懸啊,罷了,能重傷木葉主帥已經(jīng)是大功一件,若木葉還有援軍來,我們就撤吧?!?p> 可等了幾天,木葉并沒有援軍來,反倒是南邊兩路合計兩百霧隱的援軍到了。
元師心中大定,又開始動起心思來。
他想全部吃掉!
正瞌睡就有人送枕頭,木葉居然喊話要定下戰(zhàn)期。
“呵呵哈哈哈哈哈,那就會一會吧。”
兩邊互通使者,議定兩邊營壘相隔十五里,三日后,雙方主帥各帶五個護(hù)衛(wèi)在營地之間會晤。
這么多天下來,瓜平其實好得差不多了,還有點虛弱而已。
但是,他故意裝出一副快不行了的樣子,派人伐木打造出一個輪椅,由朔茂推著輪椅送他去。
“哈哈哈,團(tuán)藏小友的名號,我可是早有耳聞,今日得見,沒想到是這副情景?!痹獛熢捓飵Т獭?p> 瓜平剛欲開口,口水就淌下來,一串串的滴在領(lǐng)口,轉(zhuǎn)寢小春剛忙幫他擦干凈。
元師見狀,笑而不語。
“咳咳,元師前輩,你我兩國...咳咳,兩國大名家族世代姻親,本該友好相處,此番有些誤會,都是小事...咳咳咳,所以,小子希望全軍整備五日,五日后午時決戰(zhàn),一戰(zhàn)定鼎,往后一筆勾銷,前輩以為如何?”
元師看了看說話都有些糊著聲音的瓜平,小道:“哈哈,就依小友吧,只希望小友這身體,能夠挺到五日后決戰(zhàn)之時啊,哈哈哈。”
兩邊又說了點沒有用處的話,瓜平方率先折返。
“老師,真要打嗎?兩邊人數(shù)差不多啊,甚至木葉單兵實力也比我們強(qiáng)……”
“哼哼,當(dāng)然打。你知道剛才那團(tuán)藏為什么如此尊敬我們,甚至自稱小子?
因為他時日無多了,想引我們進(jìn)攻。趁他還能動彈,他想盡快把這一仗打完。
那我們就再拖幾天,拖到他臨陣指揮都沒力氣。五日后那天堅守營壘就行!”
遠(yuǎn)處,未走多遠(yuǎn)的瓜平剛被小春擦了口水,復(fù)又咳出白沫子……
這一切都被霧隱幾人看到。
靜小淵
稍微晚了一小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