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胖抽完煙回來說道:“你傷得不重,但是你剛從ICU病房里出來就出院了,你說這些醫(yī)生會怎么想?!?p> 季未然沒有看著我們,他看了看病房的新聞聯(lián)播,“我必須回季家園,現(xiàn)在?!?p> 我很是疑惑的看了看陳胖,陳胖也表示不解的搖頭,“出什么事了?”
“這次的發(fā)作提前了十天,我要回季家園把藥吃了?!?p> “那也不急得這一時半會?!?p> 我攔住陳胖,“這樣吧,我給耗子轉(zhuǎn)院轉(zhuǎn)到首都去,我暫住胖子那,書琪應(yīng)該沒有事情會跟著我們一起,你也轉(zhuǎn)會你家那邊然后在出院,你們看怎么樣?”
“不好。”
木解覡扶著已經(jīng)醒了的耗子進(jìn)來,她手上拿著兩張出院證明,耗子坐在季未然的床上微微靠在床腳,“發(fā)生了什么?”
“那幾只眼睛好像已經(jīng)知道耗子的事情了,對于那幾只眼睛的事情我們還不清楚,現(xiàn)在必須離開這里?!?p> “那幾只眼睛?”
陳胖疑問的看著我,我看了一眼季未然才說到,“半眼,獨眼,耳眼和三眼,我們今天白天在醫(yī)院看到他們了。”
陳胖立馬湊過來:“不可能,他們都死了,而且我們還親眼看到的。”
“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你們知不知道關(guān)于我們爺爺?shù)臓敔斈且惠叺氖虑椤!?p> “你是說......我們和那一輩重合了?”
“不算,他們在上一個點看到了暴斃死去的人并且安葬好,但是又在下一個點看到了那個人,我們和這有一點不一樣?!?p> “不一樣的地方就在于我們還在上一個點,卻看到了可能會在下一個點出現(xiàn)的人?!?p> 對了季未然說的就是我疑惑的地方。
“除非還有一點?!?p> 我突然想到的一個點。
“有話快說啊,別磨磨蹭蹭的?!?p> 木解覡也看著我皺著眉頭,“他們根本就沒進(jìn)去?!?p> 我剛說完陳胖就反駁我說道:“不可能,難道我們墓里見到了難不成還是我們自己幻想出來的。”
我也很疑惑這個點,只好沒在說話,季未然看著木解覡和耗子,耗子看了一眼季未然菜點頭對我們說:“小五爺,那我們什么時候離開?”
喔示意耗子問木解覡,木解覡則是皺著眉頭想了很久。
“現(xiàn)在走的話耗子的傷口會惡化,我需要準(zhǔn)備一些藥,明天下午兩點左右我通知你們?!?p> 我看向耗子,耗子的一只眼睛被遮住,還有一絲絲的血液染紅了紗布,“木解覡耗子的眼睛......”
她沖我搖頭,看來是真的沒有辦法,“小五爺,耗子很開心能保護(hù)你,著眼睛是完全壞掉了,不能再有的,你不用這么慚愧,這是我的榮譽。”
我張了張嘴,季未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愧疚可不是嘴上說說就行的,你要快點成長起來,他才會真正的開心?!?p> 我握了握拳頭,對著耗子點了點頭,耗子好像開心的笑了,季未然讓耗子在床上睡覺,我們幾個可以在旁邊的家屬病床上帶著,木解覡和陳胖去酒店把酒店取消了來這里,明天準(zhǔn)備好久走。
第二天陳胖回來之后木解覡就去準(zhǔn)備她想要的東西,我們以為會沒有變卦的事情發(fā)生,沒想到,木解覡還沒回來就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小五爺,小四爺,哎喲,真的是你們,太好了,我們都以為你們沒出來呢?!?p> 陳胖拉住我,“他們身上有一種奇怪的味道。”季未然則是對我挑了挑眉,耗子還沒有醒過來,“你們怎么在這里?”
我假裝他們的到來很是驚訝,他們笑著走進(jìn)來。
“我們當(dāng)時正準(zhǔn)備進(jìn)去的時候,就發(fā)生了坍塌,我們根本就進(jìn)不去,就在我們準(zhǔn)備離開的會后,身后有東西把我們都打暈了,醒來之后一身的傷,躺在這里的病房里面,據(jù)說是有村民見看到我們把我們送過來的。”
獨眼吧手上的水果放下,陳胖拿出來幾個進(jìn)去洗,季未然從家屬床走到耗子的床邊坐下,擋住了他們看耗子的視線,他們都是笑了笑化解尷尬。
“小五爺,你們什么時候出來的,里面當(dāng)時怎么就突然坍塌了?”
我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他們很奇怪,季未然打了個哈切說道:“里面什么都沒有,倒是有很多的血尸和大蛇。”我明顯的感覺到他們幾個人突然一愣,身體僵了一下,眼神有那么一瞬間無神,“那,你們......”
“我們?我們就那樣唄,什么都沒有拿到,什么都沒有找到,就狼狽的出來了。”陳胖把水果房在一邊,嘴里咬著蘋果,“好甜,可以嘗嘗?!标惻值囊馑际牵钦娴乃?,沒有其他的東西。
就這樣我們就尷尬的坐在那里也沒有聊什么,知道醫(yī)生來了,說兵人還要休息,讓他們離開,他們離開后那醫(yī)生摘下口罩,“我剛剛在電梯看到了半眼?!?p> 木解覡脫下身上的衣服,我一驚,立馬看向季未然,季未然和陳胖都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剛剛半眼不是在這里嗎?”
“是啊,我也不是說了他們身上的味道很奇怪嗎?”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還是沒明白,陳胖過來吧蘋果賽在我手里,“就是說,這些人不一定是人,說不定,會是什么鬼東西呢?!?p> 我深呼了一口氣,“木解覡你是準(zhǔn)備好了嗎?”
她點了點頭,然后耗子就起來了,“剛給他們進(jìn)來的時候我就醒了,只是,季少爺讓我繼續(xù)躺著。”我又看向季未然,季未然沒有看我,而是拿好他的東西然后跟走到木解覡的旁邊,“走吧,越快離開這里越能知道答案?!?p> 我們走出醫(yī)院,我就看到了那幾只眼睛和之前看到的時候一樣在那邊曬太陽,“越是想要曬太陽的東西,越不是人,走?!?p> 木解覡拉了一下我,我們剛走出去,老爹就過來了,“嘿,小子,快上來?!?p> 我們上車之后,老爹就快速的開車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很急切,“李青炎,李家出事的事情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道上了,現(xiàn)在道上還不知道五爺已經(jīng)不在了,所以現(xiàn)在必須要選出一個李家的掌管人?!?p> “我老爹不可以嗎?”
“不,你要在你們同輩的選擇,這應(yīng)該就是為什么你叫小五爺,而你老爹不是?!?p> 木解覡做在副駕駛說著,我通過后視鏡看了一眼老爹的表情,老爹好像無所謂一樣,“小子,你老爹我,可不想做你爺爺?shù)挠白??!?p> “洪手記除了掌權(quán)人和掌管人其他人沒有特許是不允許進(jìn)去的,我設(shè)了陣法,所以,我們先去陳家。”
陳胖坐直身體,“去唄,不過我家能呆的了這么多人嗎?”
“除了五大家族我們只叫了候選人,其他的人,我沒有叫?!?p> 我明白了,木解覡叫老爹先離開,是因為去選候選人了,之前她自己離開一天是去給老爹和候選人一個地點和時間,我看了一眼耗子,耗子笑著說,“五爺說過,我可以幫助其他人,但是我只能跟隨你。”
我一愣,然后點頭示意耗子休息,季未然則是托著腮看著窗外,他好像有什么心事,我張了張嘴,他通過鏡子看到了我轉(zhuǎn)了轉(zhuǎn)頭,“季未然,季家除了你已經(jīng)沒有其他人了,就好像肖何,小野葉現(xiàn)在他們也是掌管人,你總要成為掌管人的?!蹦窘庖犕ㄟ^后視鏡看著我們兩個人,我伸手在他的肩上拍了拍,他不在意的撥開我的手,然后看著窗外,“李青炎,李家要是選了別人,我有種感覺你會后悔?!?p> “什么意思?”我不能理解季未然的話,我是青家人,就算被李家收養(yǎng)了,我還是青家人,而且我還有我的責(zé)任,我不可能做李家的掌管人的。
“小子,你最好自己也考慮考慮,畢竟三家除了你老爹我和你二伯沒有其他人還接觸了道上的東西,你二伯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有消息了,就算有也只是報個平安然后又沒了蹤影,李家交給他們?nèi)魏蔚囊粋€都不會是我們想看到的?!?p> 到爹下了高速和我說著,我也轉(zhuǎn)頭看了看窗外,窗外的景色雖好去讓我看到了一團(tuán)黑,“笑面臁......”
不知不覺我就說出了這個名字,我無意間的潛意識中認(rèn)同了肖何說的。
“先看看吧?!?p> 我捏捏眉心,然后靠在窗戶上,剛考在窗戶上我就看到了笑面臁怕在車頂上,我吃驚的往后坐,“怎么了?”他們都看著我,我又看了一眼窗戶,那里什么都沒有,然后我搖了搖頭,“沒事,碰了一下?!蔽以谒腥瞬唤獾难凵裣吕^續(xù)靠在窗戶上,窗戶上沒有笑面臁,難道真的是我看錯了。
在他們沒有在看我的時候,我有在一次的看到笑面臁趴在那里,我看到他到我好像很開心的低下頭,我吞了吞口水,我張了張嘴。
‘你怎么在這里?’
他好像笑的更甚了,然后他想要伸出手我立馬感覺到我的后衣領(lǐng)被抓了一下,我直直的倒在季未然的手上,“嘖,你怎么不乖呢?”
然后季未然拿出一張黃色的符篆貼在車窗上,木解覡也是拿著一張黃色的符篆貼在車頂,季未然連忙扯下在車窗貼著符篆,“我們每個人用的都是不一樣的,我用的是符篆,肖何用的是符箓,而木解覡用的是靈符。”
我懵了一下,“這有什么不一樣嗎?”
季未然吧我推起來,拍了拍身后的椅子,示意陳胖來說,陳胖清了一下嗓子說道:“靈符,使用的最多的,它呢,注入天,地,人,神信息的載體,可招神劾鬼。降妖鎮(zhèn)魔,治病除災(zāi),借此號令鬼神,讓天下萬般疾苦可以解除,千重愿望可以達(dá)成,我說的有點夸張了,但是就是那樣的。”
說著陳胖拿起水瓶喝水,“符篆就是:跟我剛剛說的一樣,只不過他們畫法不一樣,靈符是寫著一些文字,符篆就是符號,圖形?!?p> “符箓又不一樣哦,符箓雖然包含了上面的所有,但是它是一種法術(shù),我們還可以叫它符字,他是符和箓的合稱,符箓還能和著水喝,反正能治病就對了。”
“總而言之符箓,符篆,靈符,其實就是一道符,能招神劾鬼,想要鎮(zhèn)魔,治病除災(zāi)就對了?!?p> 我雖然聽得很懵,但是還是半懂點了點頭,季未然嘖子啊一邊笑出了聲音,“沒有分別的,畫法不一樣,功能有一點點的不同,反正遲早你都要學(xué)的,聽聽也沒關(guān)系?!?p> 就在我還在消化剛剛陳胖說的那些,老爹就一個急剎車,還好我們都戴爾安全帶我還是撞到了前面的副駕駛上,我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前面的車,“這是......那幾只眼怎么在這里?”
木解覡和季未然都皺起了眉頭,“被盯上了?!?p> 是木解覡說的,老爹則是換了一個檔往另外一條路開去,那兩車停了一會才跟著我們來,老爹不禁加速,“抓好了,小子們?!?p> 我剛抓住車扶手老爹就猛的加速往前面開去,“胖子,有沒有其他的路能到陳家老宅?”
“有是有,但從這里過去要一段時間?!?p> “竟然這樣我們和他們玩玩?!?p> 老爹又換了一檔然后加速,我第一次見老爹這么狂,而且,他好像還玩上癮了,見他們沒追上來就放慢速度等一下他們,我好幾次想要張嘴讓他別玩了,但是季未然摁住了我的手,“這不是去陳家的路?!?p> 我瞬間懂了,老爹是想要到時候換道回去,所以才這么玩他們,就算我們在前面換道了,他們也不會起疑,等他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我們可能就離他們很遠(yuǎn)了,我坐在座位上看著車窗外面飛快閃過的景色,“等等,他們會不會是通過笑面臁來找到我們的?!?p> 季未然和木解覡都看向我,耗子也做了起來,只有陳胖昏昏欲睡,“怎么可能,這不都貼了靈符了嗎?”
“說不定他不怕這些呢。”肖何和我說過她是因為詛咒變成這個樣子的,她的本質(zhì)應(yīng)該是個人才對,那么人為什么要怕靈符這些東西。
“肖何跟我說過她是人,因為詛咒變成笑面臁的,所以她本質(zhì)應(yīng)該還是一個人,所以不怕這些東西。”
我說完,一下子車?yán)锞桶察o了,就連陳胖原本想要睡覺都緊皺起眉頭想著什么。
“你確定是小老弟跟你說的嗎?”
“是啊,當(dāng)時我不是抓住笑面臁就很憤怒,他追上我攔住我的時候和我說的?!?p> 這下季未然笑了,“好辦法,開穩(wěn)點?!彼麑系f著,在我們都吃驚的情況下,他打開車窗就上去了車頂,老爹立馬換了個檔穩(wěn)定了車子,我聽到了季未然碎碎念的聲音,然后我就感覺到車上一輕,“繼續(xù)開?!?p> 木解覡說著,老爹,繼續(xù)開,我看到了季未然身后跟著笑面臁,但是他跳下了車,我看著而他的面孔越來越遠(yuǎn),最后看不到。
“木解覡,季未然他......”
“放心吧,他會趕回來的,只不過要麻煩一點。”
“你就讓他一個人在那里對付那些東西嗎?”
木解覡只是通過后視鏡看著我,就連陳胖也沒有說話。
“停車,我要下去。”
“不行開車?!?p> 我生氣的醉了一下車凳子,“你們五大家族的事情又不關(guān)我事,我下去找他?!?p> 我在車上說了好久他們都沒有理我,除了耗子抓住我的肩膀,“小五爺,你要相信小四爺。”
耗子的聲音有點疲憊他應(yīng)該很不想看到我這樣吧。
我無力的靠在車上,老爹突然笑了一下,“小子,你真的應(yīng)該成熟一點,你永遠(yuǎn)都要知道,他比你強(qiáng),你永遠(yuǎn)都要記得,他比你更強(qiáng),你算什么東西,下去給他添堵,他轉(zhuǎn)系對付那些東西,你下去之后還要分心照顧你,要是他沒有心,他連照顧你的心都沒有,你就只有死了一條,知道嗎,你現(xiàn)在還是一個累贅,誰會想著帶著一個累贅?”
我沉默不語,一直到下車我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耗子的身上還有傷,還是陪在我身邊,木解覡帶上了面具,其他人進(jìn)來了,他們是咱在原本代表著五大家族的一邊,坐著的位置都是空著的,陳胖則是自己坐在陳家的掌管人的位置,他的氣場讓我感受到了他的所有的變化,我和木解覡坐在最上面的位置,這里有不少我認(rèn)識的人,尚需額的時候,小時候還一起玩,現(xiàn)在卻突然感覺自己變得不一般了,和他們也是兩個世界的人,自己的生活也不一樣了。如果沒有這些事情我會不會真的碌碌無為平凡的度過一生。
“小五爺,一會李家選出來的最終還是要有你來做決定。”
“陳家就只有你們兩個人,小三爺,你還是要通過測試的?!?p> 陳胖笑了,他笑的有些不屑,“他不過是我們家領(lǐng)養(yǎng)的一個白眼狼,你們也是找的到他了。”
木解覡好像有一點吃驚然后說道,“他是道上有名的盜墓者,不需要刻意的去查,就知道他曾經(jīng)是你陳家的養(yǎng)子?!?p> “那又怎樣,要不是老爸老媽找不到他,早就沒有關(guān)系了?!?p> 那養(yǎng)子也沒有什么表示,只是笑了笑站在一邊,這個人給我的感覺是陰險狡詐。
“李家的多有弟子,你們最終的測試留下來的由李青炎決定你們有沒有資格當(dāng)上這個掌管人?!?p> “憑什么?”有一個李家弟子站出來指著木解覡說道,“你們不也和我們差不多的人嗎,憑什么你們來主持并且選擇,五老爺你不管管嗎?你才是這里最有......”
他還沒說完耗子就上去給了他一拳,“不得對家主不敬?!?p> 老爹喝了一口茶才之前你來說道:“洪掌柜就是你們千年難得一見的鬼醫(yī)木解覡,至于李青炎為什么能確定你們誰能當(dāng)上掌管者,李家的人還記不記得青家?記得的,就乖乖的站好,面的受罪,耗子終究是青家的人?!蔽彝蝗恍α艘幌?,“你們不服的可以來挑戰(zhàn)啊,我讓你趴在地上心服口服?!?p> 我雖然剛剛到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都很不好,心里總是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他們現(xiàn)在要上來就真的撞我槍口上了,弄不死打個半殘我應(yīng)該可以。
“我要挑戰(zhàn)你?!?p> 他剛說完我就上去給了他一腳,季未然給我打通了任督二脈,就算我沒有特意的訓(xùn)練,我也能快速的找到訣竅利用自己本身的力量,足夠了。
那個弟子捂住肚子躺在地上,我明顯的看到陳胖和老爹眼中閃過一陣驚訝的眼神,木解覡則是說道:“就算李青炎還沒有那個能力,你們不服,就耗子,我和小三爺也會讓他有那個能力?!?p> “你們是不是少算了一個我?”
季未然從外面走進(jìn)來,他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也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他直直走到季家那里坐下,他漫不經(jīng)心的打了個哈切,“那些東西雖然難纏,但是很蠢?!彼菍ξ艺f的,就好像再給我找場子一樣。
木解覡對著季未然行了一個抱手禮,“季當(dāng)家?!?p> “掌權(quán)者,這要怎么測試?”
季未然對著木解覡抬了抬手上的茶杯,老爹站出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