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竟然被南宮二硬生生打斷,瞎子連連后退幾步。
倒不是瞎子劍藝不精,只是遇上南宮二這種有蠻力速度又快的人不得不吃虧。
很多時候,如果技藝不是特別精湛的話,對上那些僅靠粗暴實(shí)力的人很多時候都會敗下陣來。
南宮二將長扛于肩上,“你這劍法太差了。”
“是么?!?p> 瞎子并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反而是隨手將手中的斷劍直接丟開,將身后背負(fù)的另一把劍拿在手上。
南宮二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瞎子還有一把劍,相對于之前的長度來說比較短,是正常劍的長短。
“怎么?換一把劍你就能變得更厲害了嗎?”
對此,南宮二卻是微微不屑。
瞎子微嘆氣,“我?guī)煾翟鴮ξ艺f過:厲害的劍凡人用之削鐵如泥,厲害的劍客用凡鐵亦能削鐵如泥。而我從小就是瞎子,學(xué)藝不精,只能是前者了?!?p> 南宮二眼睛微微瞇起,“就算兵器再厲害,也不可能讓使用者變強(qiáng)多少?!?p> “你見過的世面太少了,有人能屹立在世界之巔,就是靠的神兵利器吶?!?p> 說著,瞎子緩緩拔出手中劍。
那把劍十分之詭異,劍身流淌著一股邪惡的血紅色氣息,宛如液體一樣,感覺隨時會滴在地上,甚是邪惡。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南宮二感覺瞎子拿著那把劍整個人的氣勢都上去了。
“麻煩死了,干脆一點(diǎn)不行嗎?非要挨打一次才拿出真實(shí)力?!?p> 說著,南宮二反手抬棍一棒子敲過去。
砰
瞎子這次的動作很靈活,直接側(cè)身躲開了,棍子打在地上,見此南宮二抬棍一掃。
鏘
瞎子將劍插于地上擋住了南宮二這一擊,刀鋒一轉(zhuǎn),直接將南宮二的鐵棍削去一段,而地上也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劍痕。
南宮二一驚,這未免也太鋒利了吧?幾乎感受不到任何的阻力,自己的鐵棍就被削斷了。
轉(zhuǎn)眼驚,瞎子再次提劍揮來,那劍身流淌的血紅色發(fā)出明晃晃的兇光,讓人一看就覺得有股不詳之氣。
南宮二也提棍迎擊,只不過這次將鐵棍上包裹了更多的流勁。
然而另南宮二更驚訝的是鐵棍還是被削斷了,幾乎還是沒有阻力感。
“你對劍,并不了解吧。”
占于上風(fēng),這次到瞎子開始嘲諷南宮二了。
“不就一塊破鐵嗎?越鋒利越厲害唄?!?p> 南宮二不屑道。
“這認(rèn)知未免過于淺顯了?!?p> 瞎子冷笑道:“在你死之前,我不妨教你一些吧?!?p> 說著,瞎子再次揮劍而來。
“劍最重要的是刃,普通劍那叫利刃,所以才那么鋒利,而我這是血刃,能吞噬血液和流勁,所以你想用流勁扛下我的攻擊純屬癡心妄想!”
瞎子開始狂笑起來,連連將南宮二擊退。
南宮二眼看著手中的鐵棍越來越短,最后不得不將鐵棍丟向瞎子。
瞎子一個縱劈將鐵棍一分為二,“利刃是劍最基礎(chǔ)的刃,而血刃比利刃強(qiáng)上好幾倍!”
說著,瞎子隨手一個揮砍,南宮二只看到一道血影,隨即旁邊的墻壁瞬間出現(xiàn)一個豁口。
南宮二微微吞咽口水,他是真的不太懂劍,以往跟穆思誠交手時對方都是用的都是普通的鐵劍,以為劍客厲害都是依靠自身劍藝,劍的好壞是無關(guān)緊要的,更沒聽說過什么利刃和血刃,而眼前這個人僅僅是換了一把劍實(shí)力突然上漲了不少。
正思索間,瞎子已經(jīng)再次攻過來了,南宮二本能的將流勁依附在手上,想就這樣扛下來。
然而瞎子的劍直接刺破那流勁,直穿南宮二的手臂。
南宮二臉色微微扭曲,疼!
感覺血液正在被吸走,南宮二忍著疼痛將手臂抽拉出來,鮮血頓時流了一地。
瞎子鼻子動了動,一臉享受的樣子:“聞聞,這就是鮮血的香味??!哈哈哈”
猙獰的笑容,猶如一個魔鬼一樣!
……
鏘
鏘
韓雨霽揮動著匕首,此時她滿身是血,有自己的,也有別人的。
那幾十個人都不是善茬,各自的戰(zhàn)斗能力都相當(dāng)厲害,最可怕的是不要命的對著韓雨霽進(jìn)行車輪戰(zhàn),縱然是她也覺得這樣下去遲早吃不消。
韓雨霽起跳一腳踢開旁邊一個人,然后迅速揮動匕首刺向另一個人。
噗
那個人的喉嚨直接被割開,鮮血四溢,即便如此周圍的人像是沒看見一樣,沒有絲毫的恐懼,繼續(xù)沖向韓雨霽。
啪
對方人數(shù)太多了,韓雨霽無法同時應(yīng)付得來,突然被人一腳踢飛出去。
砰
韓雨霽重重的摔在地上,隨即快速起身,死死的盯著他們。
那些人一臉諷意的看著韓雨霽,仿佛在說她今天肯定跑不了了。
韓雨霽微微沉下氣來,握緊匕首,隨即整個人消失在空氣中。
那些人對此先是一愣,然后都騰出一個空間出來,各自催動隨法,那片區(qū)域空間隨即震動起來,接著韓雨霽現(xiàn)形在空氣中,再一次摔在地上。
暗殺術(shù)本來就是單體攻擊的術(shù)法,而面對這么多人,風(fēng)險(xiǎn)極其之高。
韓雨霽吐著鮮血,掙扎著站起來,此時她已經(jīng)傷的算重了,面對這么多人,時不時被打一兩下,有些難以應(yīng)對。
韓雨霽忍著疼痛站起來,眼里的寒意絲毫不減。
“別掙扎了,沒用的?!?p> 一個骨瘦如柴的男子諷刺道,尖嘴猴腮的樣子讓韓雨霽看著著實(shí)厭惡,而她也記得正是這個家伙幾次趁自己不備而偷襲,自己現(xiàn)在身上的很多傷都是因?yàn)樗?p> “你,跑不了。”
那個男子陰笑道:“被關(guān)在這個鬼地方這么久了,一個女人都沒有,憋得慌啊,如今終于送來了一個,還是白白嫩嫩又漂亮的小姑娘,我們怎么會就這樣錯過呢!”
男子說著那眼神開始熾熱起來,仿佛要將韓雨霽直接灼燒了一樣,不僅是他,其他的人也是如此。
“雜碎。”
韓雨霽咬牙不屑道,“我會把你們都?xì)⒘耍粋€不留?!?p> “呦,真大的口氣,我承認(rèn)你的確很強(qiáng),可是你面對我們這么多人,你還能如何?況且你的傷還挺嚴(yán)重的?!?p> 男子冷笑起來,周圍的人也開始哄笑起來。
韓雨霽眼睛微瞇,她多多少少也能看出來這里的人是以這個男子為中心的。
如此想著,韓雨霽提著匕首主動進(jìn)擊,直抹對方的喉嚨。
韓雨霽的速度很快,男子像是沒反應(yīng)過來一副愣愣的表情。
以為他反應(yīng)不過來,韓雨霽加快了速度,然而此時身上的傷突然一痛,整個人趔趄了一下差點(diǎn)摔倒。
男子抓住機(jī)會,猛然扣住了韓雨霽的手腕。
“嘖嘖,這小手,真細(xì)嫩呢!”
砰
韓雨霽轉(zhuǎn)身一個肘擊直接打在對方的臉門上,但男子卻是扔不為所動,陰笑著。
“受了傷,打人都沒力氣了嗎?”
韓雨霽不語,張開了那只被男子抓住的手的手掌,匕首垂直落在她另一只手上,握住,直接反手對著男子的那只手割去。
頓時鮮血四溢,男子卻忍住了被割傷的疼痛,用力將韓雨霽的手腕一擰。
骨頭斷裂的聲音,韓雨霽疼得臉色一變,隨即被那個男的狠狠踢飛出去。
韓雨霽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再起不能。
額頭冒著冷汗,自己的手骨被硬生生掰斷了。
男子急忙止住了血,一雙眼睛惡毒的盯著韓雨霽,沖過去狠狠的踢了韓雨霽一腳。
見此其他人立馬站出來,“大哥你別這樣,把她弄死了就可惜了啊?!?p> 聽此,男子的神色微微緩和,“也是,一會還得好好折磨她呢?!?p> 說完,那個男子陰笑著走上前,而其余人也是一臉欲望的搓著手走了過去。
韓雨霽死死的盯著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眼里盡是狠意,但隨即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現(xiàn)在的她,也做不了什么反抗。
……
“看到了吧,你的保鏢真是廢物一群?!?p> 此時幾個畫面映入南宮伊眼簾,一開始她看到何返世他們來救自己心里頓時充滿了希望,她覺得他們很靠譜、很強(qiáng)。
然而這一幕著實(shí)讓她的心都涼透了,此時南宮二身上負(fù)傷,面對一個劍客處于下風(fēng),而韓雨霽躺在地上,已經(jīng)失去了行動能力,而周圍那些人接下來要對她做什么可想而知!
南宮二輕咬著嘴唇,心里擔(dān)憂著他們安慰的同時,也感覺十分之絕望。
“沒有人能救得了你?!?p> 晨看著南宮伊淡淡道,“你也是個廢物,連累了這么多人?!?p> “不,是你們這群人太壞了!”
南宮伊素質(zhì)良好,連罵人的詞庫都很少。
聽此,晨忍不住笑了笑,“真是可愛呢,和夜鶯有的一拼了?!?p> 夜鶯聽此,只是冷冷的刮了南宮伊一樣。
南宮伊身子頓時一僵,但隨即自嘲的笑笑,反正都是會死的,也無所謂了吧……
還妄想有人能救得了自己,保護(hù)好自己……其實(shí)本就該隨著家人一起老老實(shí)實(shí)被殺掉就好了,沒必要找什么保鏢,連累了他們……
心中無限愧疚,對不起那些卷入自己的事件而死的同學(xué)們,還有那幾個保鏢……
南宮二、韓雨霽、何返世……
何返世?
南宮伊突然微微一愣,盯著以上兩個畫面,一個是南宮二的,一個是韓雨霽的,那何返世的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