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箏輕輕搖了搖頭說“這藥內(nèi)服效果最好”
云皎只好伸手從顏箏手中接過藥,低頭繼續(xù)勸導(dǎo)著
“你身子不服藥是撐不住的,就什么也不要想,直接吞下去就好”
九瑯臉色有些生氣,慢慢扭過身子試圖抬手捂住耳朵
云皎見狀趕忙捉住她的手,狠狠說道:
“不聽,那我用灌的了啊”
見其對眼神中的威脅不為所動,只能顫抖的伸出左手,接過云皎手里的藥丸
顏箏卻在此時,聲音略帶笑意平淡的開口道:
“這藥嚼碎了吞下去,效果最快”
九瑯一臉絕望的緩緩閉上眼,攤在床榻上
云皎則站起身到桌前倒了滿滿一杯水,又回頭伸手向顏箏要了一顆藥以作備用,頗具架勢的站在九瑯床前,一副準(zhǔn)備狠心下手的模樣
九瑯側(cè)眼見狀,極為不滿的撇了云皎一眼,可見外人在也不好沖他說什么,只好皺著眉苦大仇深的將藥丸狠狠丟進嘴里,模樣艱難的嚼起來,好不容易將藥吞下去后,喉嚨和口腔泛著難聞的苦味實在難受,胃里一陣作嘔
九瑯強忍著反感,彈坐起身一把搶過云皎手中的水杯大口大口的灌水,試圖沖掉嘴里苦澀的味道,杯中水盡后卻發(fā)現(xiàn)沒用,九瑯心中暗嘆“這才要命”
想著將手中的水杯胡亂的塞到云皎手里,捂著胸口,漸漸一動不動的開始發(fā)起呆來,神情也逐漸落寞,片刻間思緒飄回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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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你無論再灌我多少藥,這病也是不會好的,既然始終都是徒勞,你這又是何必呢!”月神放下手中的水罐,背對著茅草屋面向屋前的果菜園子,模樣不羈的一只腳踩在院中的巨石塊上,掰著手指頭明眸顧盼的數(shù)著天光君每日的行徑,一副替他不平的樣子說道:
“每日清起就要為我外出采藥,晚上呢……閉門煉丹不作休息,這一晃就幾個月了,怪累的……”
月神抬眼,迎著光只能看見天光君輪廓分明的下頜線,月神眼睛微瞇看不見其表情只聽他聲音冷酷嚴肅道:
“……盡全力而為,至少與我不會留下遺憾”
月神聞言癟嘴語氣軟軟的撒嬌道:
“可……這藥真的好苦啊……”九瑯被他這句話一震,想起那些年兄長灌藥的場景,著實后頸泛起一陣惡寒,有些恐懼的扭頭睜開眼怨氣極大的盯著云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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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至此,九瑯神情落寞的嘟囔著:
“這藥真的好苦啊……”
九瑯至此忽然回過神來,抬眼間看著云皎那張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忽然笑了起來
云皎見她忽然花癡般笑的沒心沒肺,不由的對九瑯翻了個白眼道
“小孩子脾氣……”
九瑯剛想回嘴卻回神頓道“我怎……”九瑯見顏箏始終微笑著靜靜站在一旁,便硬生生咽下沒說完的字,扭頭不再多言
云皎見此也意識到了,轉(zhuǎn)身對顏箏語氣誠懇的說到:
“今日多謝顏掌門這兩顆丹藥了,若改日顏掌門有需要云某的地方,盡管提……”
說完對顏箏略微拱了拱手
掌門顏箏依舊用那合儀卻看著不怎么走心的微笑的說
“顏箏卻有一事,可否請狐尊莫計今日之嫌,今晚親至‘嵐院’商談要事”說著拱手作禮
狐尊云皎臉上忽然嚴肅,聲音也疏遠起來道:
“若是青袍之事依云某看……還是算了吧”
說著轉(zhuǎn)身看著九瑯身下壓著的青衣,繼續(xù)冷到“晚些時候我會派人將顏掌門的青袍送回”
顏箏聽此并不感到驚訝,只是輕輕搖頭道:
“并非只是青袍之事,今日場上的……與未來兩族大計還需……”
狐尊低頭沉思片刻,似乎有些多慮了,歉聲道
“是云某想當(dāng)然了,晚些時候會親自登門”
顏掌門仍是那抹極為合儀的微笑“既然如此顏箏就先告辭了……”
說著拱手作禮,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云皎見顏箏已經(jīng)走遠,蹙眉思索起來,而九瑯見人走了,輕舒了口氣身子緩緩攤在榻上順勢抱過錦被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側(cè)靠
余光見云皎表情怪異,才皺眉輕聲問道:
“表情怎么如此難看”
云皎聞言臉色一正“沒什么……”卻扭頭見九瑯一身的血污,正抱著他特地從狐族帶來的錦被,染得錦被上又滿是血跡
云皎哀嘆一聲,毫不掩飾的一臉嫌棄道:
“你又禍害我的被子……血若止住了,就換身衣服”
說著從懷中摸出一枚精致的乾坤袋,遞給九瑯
九瑯拿起乾坤袋,扯開袋口向里看了眼,眼見里邊備了滿滿一袋衣物,一驚
“這么多……全是衣服”
“自然還有其他的……這兩袋是日常要用的雜物,這袋是一些空白黃紙和五行石,這是書籍,這是藥物……”
九瑯斜靠在枕頭上見他從懷中一袋袋的從懷中往外掏,一時不知該如何阻止
九瑯看著身旁漸漸被乾坤袋堆滿的床榻,眉頭緊皺。直到見最后掏出一袋袋口施著術(shù)法的乾坤袋
云皎模樣認真的叮囑:“這袋是銀錢,一定記得收好”
“銀錢?”九瑯疑惑的接過錢袋,左手輕輕掂了掂
云皎悉心解釋“凡界買賣東西用的,若是日后你缺什么,需要買什么就派上用場了”
九瑯挑眉了然,不以為意的將其混在滿床的乾坤袋里
“凡界修行要用到這么多東西嗎”
“有備無患嘛,你現(xiàn)在沒了修為,控制不了識海,只能給你多帶幾個乾坤袋了”
“乾坤袋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常見了嗎?”
云皎見九瑯一臉真摯的問
“嗯?在凡界應(yīng)該……不常見吧!”
“那你真是攢了不少家當(dāng)啊……”
九瑯低頭看著床榻上十幾個大大小小的精致袋子,每一個精致的乾坤袋都似女子貼身的荷包香包,模樣小巧易于攜帶,九瑯指尖隨意的撥動著
云皎低頭看著尷尬的笑笑“這些年,自然是攢了不少……”
九瑯笑著挑起標(biāo)著‘神農(nóng)’的袋子“你是又將神農(nóng)氏洗劫一空了嗎?”看著這個本身就個頭碩大,異于其他的乾坤袋,被塞的鼓鼓囊囊,調(diào)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