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
你見過地獄的風景嗎?”
猶如深淵中爬出惡鬼的低喃在理查德的耳邊如驚雷般的響起。
本想冒險一拼的理查德在極度的恐懼之中陷入了癲狂
“啊啊啊?。〔灰獨⑽?,你不能殺我,我是夫人的手下,你敢殺我的話,夫人不會放過你的,夫人會將你的村子里的人全都給殺了的,讓我走,讓我走?。∥以僖膊粫碚夷愕穆闊┝?,放過我吧!”
身后的惡鬼似乎對理查德的話提起了興趣,“哦?你真的不會來找我嗎?”
理查德愣了一下,接著仿佛看見了希望一樣,不停地保證著
“真的真的!我絕對不會來找你,而且,我也不會向其他人說你的消息的!”
同時心里還在想的
‘難道這是個傻子?沒關系,只要我能跑了就行,等我騙他放我離開后,嘿嘿,我確實是不會來找你了,來找你的可就是其他人了!’
理查德說完后就聽到后面沒有聲音了,在想難道已經(jīng)走了?這么好騙???
剛想向后轉頭看看時,突然,一個尖銳的東西從他的后心處刺了進去。
“啊啊啊??!~”
理查德發(fā)出了比殺豬時的慘叫聲還要慘的聲音,疼痛!非常的疼,讓人難以忍受的疼!
從后心處刺進理查德的心臟處的那個尖銳物體,從感覺上來看,應該是一柄匕首,其上發(fā)出的那股能量在理查德的體內(nèi)亂竄著,專門在找控制疼痛的神經(jīng)進行刺激和破壞。
理查德自認為自己的箭可以給人造成的痛苦已經(jīng)是非常疼的了,沒想到,這個匕首的制痛效果還要比之強了不知多少。
不過,理查德這時也沒有時間去想那些了,他現(xiàn)在的感覺就像是許多只螞蟻從后心處進入自己的身體內(nèi),在身體的各處進行瘋狂地撕咬,他只想遠離這痛苦,現(xiàn)在反而是死亡都變得無所謂了,他只想解脫。
理查德還勉強保留的一些意識維持著他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出
“給,給我一,一個,一個痛快!”
后面的馬里其不為所動,依舊慢慢地將染著紅光的匕首一點一點地刺進理查德的后心處,理查德這時已經(jīng)快要承受不住了,身體開始抽搐起來,意識也逐漸地模糊了起來。
此刻,理查德后心處的匕首停了下來,沒有在繼續(xù)向前刺進。
“呵,你說的倒是輕巧,你走了就再也不回來找我了,那我上哪里去找保羅???
你將保羅叔給害死了,那好意思了,所以,我麻煩你還是去地獄里先將保羅叔給我找回來,到時我就會放過你了,你看怎么樣,你放心,我一向說話算話的!”
淡淡的沙啞聲從理查德的后方響起,雖然話語中提到了保羅,但沒有含著任何的感情,就像他不認識保羅或者將保羅當作了一個東西一樣,隨意,淡然。
這時前方的理查德面部已經(jīng)松弛下來,無力地垂著一雙眼睛,聽聞馬里其說的話后,自嘲地輕笑了一下。
他也知道了,馬里其從開頭到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一絲的想法想著放過他,一直都是在戲謔他,折磨他。
就像他曾經(jīng)折磨那些平民一樣,馬里其是想看著自己在絕望中不斷掙扎著,但卻改變不了絲毫結果的那種表情。
那種居高臨下地看著卑微的螻蟻慢慢死亡的感覺,那是~自己成為了神的感覺!
理查德也不求饒了,他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于是,他用他自己僅剩的力氣在手中凝聚出最后一支箭,朝著自己的心臟處刺去。
他要解脫,趕緊尋求解脫,那種痛苦的感覺他再也不想經(jīng)歷第二次了,太難受了。
在箭矢快要刺中自己的心臟時,停留在后心處的匕首又一次開始向著里面刺去,劇烈的疼痛瞬間就席卷了全身。
理查德手中的箭矢‘啪’的化為光點,理查德顫抖地看著手里消失的箭矢。
‘好狠!好狠的心啊!’
“啊啊啊啊啊!”
很快,理查德就沒有什么念頭了,他腦海里只剩下了一個像程序一樣的念頭,慘叫!不停地慘叫!
……
原來的那個埋伏馬里其的山丘里,這時也黑漆漆的,寂靜無聲,只有偶爾幾只費樂鴉在亂叫,就像在迎接死亡的盛宴一樣。
忽然,一副銀白色光芒的陣圖出現(xiàn)在山丘之上,周圍的銀色光點一點點地聚集在那里,光芒突然大放了一下,一個老人手里抓著一個滿身是傷口的壯漢從陣圖里走了出來。
喬治·德恩,他晚上還在自己的房間里睡得正香,正夢見自己已經(jīng)快要看~保護好那個小美女了,誰知,一聲巨響從他的耳邊響起
“小子!現(xiàn)在、立刻去丘林城外東南方二里那邊,你徒弟在那里已經(jīng)快被打死了!”
喬治·德恩一驚就從床上快速坐了起來
“什么?小美女快被~呸,我徒弟快被打死了???”
喬治·德恩趕緊起來連衣服都沒有穿好,就急匆匆地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陣盤,將手里的元素因子大量地注入進去,等了好長一會兒,陣盤變得光芒四射的,一閃,喬治·德恩就不在原地。
傳送陣盤,分為低、中、高、超階四個階別,每提升一階,可以傳送的距離就會更遠些,是由法師的一個轉職,陣法師制作而成的。
其中最低階的傳送陣盤都至少需要七星陣法師才能制造成功,因為陣盤是常用的物品中,唯一一個涉及到了空間的寶物。
高星級的陣法師也最多只可以根據(jù)自己的職業(yè)專屬技能來一步一步地制作,不能企圖窺探空間的奧秘,而且制作出來后,每個陣盤都只有兩次的使用機會,制作者自己是不可以使用的。
喬治·德恩帶著那個壯漢從空間陣里出來后就緊緊地皺起了眉頭,沒辦法,這個山丘里的血腥氣味太濃了,就像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一樣。
‘這是什么情況?馬里其那個小子不會已經(jīng)出事了吧?’
而后喬治·德恩向著他旁邊的那個漢子問道
“喂,你知道這是什么情況嗎?”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剛才跑的時候他們還都活著呢?!?p> 威勒,他從下了命令后就向著丘林城的方向跑去了,誰知,剛跑到丘林城外面,就被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實力非常強的老人給抓了,聽他說好像是要找那個馬里其。
威勒當時就認命了,完了,人家的后臺來了。
于是也就沒有多猶豫,直接就同意帶著這個老人來到了這里,而后看見老人拿出了一個陣盤,開出了一個魔法陣,帶著自己就進去了,再出現(xiàn)時就到了這里,威勒的心里都快要自殺了。
‘這,這是哪位大佬?。窟B這傳說中的傳送陣盤都有!’
威勒是徹底地失去了抵抗的心,有資格擁有傳送陣盤的人,不是身份絕對尊貴,就是實力絕對強大,這兩個他威勒自認一個也惹不起。
而后,喬治·德恩沒有理會威勒,打開了自己的魔法燈,照亮了下方的這一片區(qū)域,看清楚狀況后,皺緊了眉頭。
而威勒也看向了山丘里面。
只見,下方有九個人躺在血地上,每個人都渾身是血,眼睛和嘴巴都張得大大的,臨死前也不知承受了什么樣的折磨。
威勒頓時感到脊背一陣發(fā)涼,他突然很慶幸自己的明智選擇,要不然,他或許就是躺在這里的一員了。
“你真的不知道嗎?”
喬治·德恩鋒利的眼神看向了威勒,仿佛要將他里里外外全部看穿一樣。
威勒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死的?!?p> “等等,好像少了一個人,是,是少了一個!那個理查德不在了,就是他綁架的保羅,也就是馬里其的那個親人。”
喬治·德恩眼神變得冰冷起來,轉向了下方,看著低下的一堆人的慘狀。
‘孩子,你的路,可千萬不能歪啊!’
這樣想著喬治·德恩就急匆匆地又拿出一個新的陣盤,開啟了傳送陣,走了進去
“跟我走,去找他們?!?p> 威勒高大強壯的身軀乖乖地跟在喬治·德恩的身后走了進去。
……
一公里外,那令人發(fā)指的慘叫聲逐漸消失不見。
馬里其扔下了手中的理查德,靜靜地站在原地,手中的匕首處散發(fā)的紅芒也暗淡了下來,漆黑一片的黑暗里,只有一雙發(fā)著紅光的眼睛。
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還剩下一個!最后一個了?!?p> ‘來了!’
馬里其看向了左邊的一處空曠地帶,那里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發(fā)著銀白色光暈的陣圖,一閃過后,出現(xiàn)了兩個人。
喬治·德恩打開燈,呆呆的看著那個站在他們前方的人。
喬治·德恩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他的徒弟,可是,馬里其他怎么變成這樣了?
猙獰的面具,散發(fā)紅光的眼睛,還有那,沒有絲毫感情的眼神。
難道,馬里其轉入邪惡陣營了?
“師傅,您來了?!?p> 馬里其率先說出。
生冷、沙啞、毫無感情的語氣。
喬治·德恩非常懷疑,這還是那個天天打掃衛(wèi)生,細心照顧可可酒丫頭的那個馬里其嗎?
馬里其沒有等喬治·德恩說話,接著淡漠地道
“既然帶來了,就將您旁邊的那個人,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