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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夢愛殺

21、畫中訊,騰震驚

尋夢愛殺 滄海曉鷗 2012 2019-09-30 21:45:46

  屋內(nèi)的氣氛因為小王爺?shù)淖兓Y(jié),我有些不知所措,回看畫像,卻原來他盯著的是“練”字。

  我輕聲試著問道,“因為阿練?”

  “阿練?你叫他阿練?”他苦澀道,“他,你跟他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我只道他問的是畫中我們一起的時候,于是回他,“個把月前,他自女真回來。”

  “你知道嗎?他畫這畫是在告訴我,告訴我,”他看我半晌,說不出話來,突然扔了手中的茶杯,甩身離開,而這一路走得踉蹌,先后碰到了書桌,門,和樓梯,一陣風(fēng)似的又走了。

  我突然反應(yīng)到雨開始下大了,喊子凌給他傘,子凌跟著沖到院門口,人卻早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我在樓上看著,不由嘆了一口氣,回到雪貂身邊,坐下來把它重新抱出來,“睚眥,小王爺其實心地不壞,就是不太成熟。阿練明明識得他,卻跟我只字未提,阿練老練,小王爺老實,小王爺這次必是吃了啞巴虧,有苦難言。然而,我是不是那個幫兇呢?”內(nèi)心隱約有種罪惡感。

  小王爺沖出桃廬,直奔蘭海,黑壓壓的大團(tuán)烏云和蘭海在不遠(yuǎn)處已連成一線,密實得讓人透不過氣來,大雨瓢潑似的下起來,蕭騰沿著海邊疾馳了一路,直到滑倒在雨中的沙灘上,他抽出佩劍一通亂刺,臉上已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皇兄,從小你就處處勝過我們,你得父皇器重,你得大梁江山,你得謀士武將擁護(hù),你得天下子民愛戴,你統(tǒng)統(tǒng)拿去呀!為什么就連桃子也要是你的?就因為你比我先識得她嗎?你畫她就為了告訴我她是你的人嗎?我?guī)退ㄌ覐],幫她打理生意,我對她付出的心思何曾比你少?你讓我和將士同寢同宿接受特訓(xùn),不就是為了不讓我與桃子見面嗎?你不公平??!”蕭騰在雨里嘶吼著,發(fā)泄著心中的憤懣。響雷過后,一道刺眼的閃電劃破上空,如同心里的撕裂的傷痕,蕭騰把劍猛插在地上,你不讓我接觸桃子,我卻偏要和她一起,我就要把她在獵場上帶到你面前。

  蘭陵飯館,渾身滴著水拖著劍的蕭騰走了進(jìn)來,目光呆滯,動作遲緩。小二趕緊迎上來,“這位客官,里面快請,您看您這濕的,里邊有火盆,外衫除了,我?guī)湍究尽!?p>  小二伸手等著去接衣衫,卻被蕭騰一把推開,“上酒,五斤?!彼劬π表^去,手里一把森森冷劍,嚇得小二一個激靈,“好,好,喝點小刀暖暖身子?!?p>  大半天的光景,桌上一字排開,已是一列酒壺。

  “什么時辰了?”蕭騰喝罷最后一壺,問小二。

  “酉時了?!毙《s忙應(yīng)道。

  蕭騰摸出銀子重重地放在桌上,站起來晃晃悠悠地往外走。小二不敢近前,只招呼道,“客官您小心,慢走!”

  大雨過后,街道上慢慢恢復(fù)了人流,小王爺往日風(fēng)采全失,頭發(fā)散亂的不成樣子,衣服已經(jīng)半干,身上還有摔倒的泥污,臉上全無生氣,在街上走兩步便退一步,一身的酒氣惹得路人紛紛側(cè)目。

  走著走著,腸胃一陣翻江倒海,蕭騰沖到墻邊一頓狂嘔。

  可巧是間裱畫畫廊門前,一位一身白衣的女子正走出來,被濺了一身的污漬。女子看著蕭騰,微蹙了眉頭,卻沒有做聲。婢女在屋內(nèi)付了款跟出來,尋聲看到一驚,“你這人怎么這么不小心,我家小姐平日最為干凈……”說著還伸手推了一把蕭騰,蕭騰全無反擊之力,身子一軟癱倒在地,坐在嘔吐物上,婢女看了嫌棄地掩住鼻子,還想再責(zé)備兩句。

  “算了,”白衣女子阻止道,“人生難免失意時,不要與他計較了。我們走吧?!闭f著往前走去,沒走兩步又回過身來,掏出白色絲絹遞給婢女,又看看蕭騰。婢女會意送過去,蕭騰醉眼目視遠(yuǎn)方,并未伸手。婢女一把塞到蕭騰手臂上,轉(zhuǎn)身走回小姐身邊,扶白衣女子上了馬車。

  蕭騰這才低頭看看懷里的帕子,提了一角舉起來,角落處繡了一尾蘭花,一陣風(fēng)吹來,蕭騰手一松,帕子便隨風(fēng)飄去。

  坐了一陣,蕭騰再次起身,往皇城走去。一路跌跌撞撞走回皇宮中正殿已是亥時。殿前燈火通明,旌旗飄飄,已經(jīng)集結(jié)了三路300將士,左路為首二王爺蕭堅,右路為首高止戰(zhàn)副將梁勇,中路為首本是蕭騰的位置。軍前蕭衍一臉嚴(yán)肅,止戰(zhàn)側(cè)立在旁。

  看到遲歸重醉的蕭騰,蕭衍怒火中燒,強(qiáng)自忍耐,“你可知今日夜訓(xùn)幾時集合?”

  “戌時?!笔掤v說完打了個酒嗝。

  “你可知今日夜訓(xùn)內(nèi)容的重要性?”蕭衍再問。

  “三軍戰(zhàn)至儀同,只留精銳?!笔掤v答。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為何目無軍紀(jì),重醉遲歸!”蕭衍喝道。

  “不就是一場春獵嗎?不是應(yīng)該練練騎射就可以了嗎?為什么要把大家集合起來沒日沒夜地練習(xí)?為什么要練陣法,練格斗,練夜行,還要翻山越嶺?不要跟我說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的大道理!皇兄,你敢說你困住我,我們,沒有私心嗎?”本來還理直氣壯,說到最后一句,聲音卻又低了下來。

  “我有什么私心?!”蕭衍怒道,“你知道你面臨的對手是什么樣的人嗎?知己知彼你做到了嗎?面對一群生在馬背上的人,你就練練騎射就足夠了嗎?怕是你再練上十年也不是人家對手!違反軍紀(jì)還不知悔改,你當(dāng)我大梁律法是兒戲嗎?來人——”

  二王爺蕭堅對著蕭衍一拱手,趕緊勸道,“蕭騰你說什么胡話?還不趕緊歸隊?!庇謱κ捬艿?,“皇兄,還望皇兄念在阿騰初犯的份上,放過他這一次。雖是飲酒過量,可他還是心系集訓(xùn),晚歸而已?!?p>  蕭騰哼哼兩聲,“怕是他早看我不順眼,今日正得了機(jī)會,軍法處置,要置便置,我不求饒。”不知死活地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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