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楓和李響看到那只魔種發(fā)現(xiàn)了自己之后,毫不猶豫地放棄了隱蔽身形,直接用盡全力向前逃跑。
“嗷!”魔種大吼了一聲向陸楓他們跳去,圍在他周圍的風(fēng)羊驚恐的癱軟在地上,低著頭渾身顫抖。
陸楓和李響正全力逃跑的時候,感受到一團陰影從頭頂飛過,落在了他們身前。
只見前方魔種冷笑的看著他們,扭了扭頭,仿佛在活動筋骨。青色的鱗片下一塊塊充滿力量的肌肉膨脹起來,身邊一團青色的霧氣正緩緩散去。
陸楓和李響也不再跑了,站在原地與魔種對峙。陸楓將魔械槍拿了出來。
魔種看見二人沒有動作,也不再等待,左手快速揮動向二人劈出了兩道風(fēng)刃。然后跟在風(fēng)刃后右手握拳蓄力沖向李響。
二人運轉(zhuǎn)魔體術(shù)躲開了風(fēng)刃,陸楓抬手瞄準魔種扣動扳機。李響躲開后則是揮拳與魔種對了一拳。
魔種毫不在乎開槍的陸楓,也不閃躲,讓子彈打在身上。子彈與青鱗碰撞擦出了一道火花,確連一道劃痕都沒有留下。
陸楓也沒有驚訝,繼續(xù)拉進距離向魔種身上開槍,同時看著李響與魔種雙拳相交。出乎意料的是,看起來強壯的魔種卻被比他瘦弱許多的李響一拳擊退了幾步。
“你在遠處支援,不要靠近,我來牽制他?!崩铐憣﹃憲鹘械馈?p> “明白?!标憲鞔鸬?,他也知道自己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比不上魔種,近戰(zhàn)十分的危險,便稍微拉開距離。
魔種看著李響的眼神變得凝重,渾身肌肉緊繃,渾身鱗片翹起青色的魔力風(fēng)從鱗片下吹出,魔種瞬間加速留下了一道殘影。
“小心,是和風(fēng)羊一樣的短暫加速,他跑到你后面了。”陸楓在遠處提醒道。
魔種出現(xiàn)在李響身后,十根手指上凝結(jié)出十道風(fēng)刃,如同巨爪一般向李響抓去。
李響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身上冒出了一大股白煙將整個人籠罩起來。
風(fēng)刃接觸到白煙的仿佛被腐蝕了一樣,從刀尖開始一點點的破碎,化成青色的魔力迅速消失。而白煙也順著風(fēng)刃一直蔓延到魔種手臂上。
魔種被這詭異的場景嚇了一跳,雙腿浮現(xiàn)兩個青色的符文,重重地向地上一蹬,向后跳去。正是魔種最開始追他們時用的魔法。
然而盡管已經(jīng)跳出去很遠,蔓延在魔種手上的白煙依然沒有散去,而且那些本來籠罩著李響的煙也如同被手上籠罩的白煙拽著一樣跟在魔種身后。
在魔物試圖拜托白煙的時候,李響追了上來,手握直刀向魔種的喉嚨刺了下去。
魔種偏頭躲過,李響將直刀一轉(zhuǎn)順勢向著魔種的脖子劈了下去。魔種眼見無法閃躲,下意識伸手擋住了直刀。
直刀切入魔種的手掌,魔種堅硬的鱗片仿佛紙張一樣瞬間被切開。魔種手上吃痛,手掌用力將直刀向后撥開,身體卻向李響沖去,舉起被白煙籠罩被侵蝕的血肉模糊的那只手所在的手臂,用手肘撞向李響。
李響也不甘示弱單手執(zhí)刀魔力涌入刀內(nèi),刀光一閃便將魔種半個手掌切下拋到空中。
然后握刀的手松開,任憑直刀掉落在地上,向前伸出抓住魔種頭上的長角,另一只手抓住魔種的肩膀,借著魔種向前撞的沖力,雙手同時向下用力,將魔種狠狠的摔在地上。
魔種從地上爬起沖著李響憤怒的大吼,聲音中還帶著慢慢的痛苦。只見魔種被白煙籠罩的手已經(jīng)變成森森白骨,一縷縷白煙還瘋狂的順著魔種的傷口涌入他的體內(nèi)。
魔種雙手被廢,一個甩腿向李響踢出一道風(fēng)刃。李響腳尖踢起掉落在地上的直刀,用手接住擋住了風(fēng)刃。
魔種卻轉(zhuǎn)頭運起加速魔法低頭沖向了遠處的陸楓,以魔種的速度,幾秒鐘就沖到了陸楓眼前,頭上的角籠罩著魔力的光芒頂向陸楓。
陸楓也沒料到魔種會突然沖他襲來。不過他也沒有驚慌失措迅速換了一個彈夾,舉槍就朝魔種腳下的地上開了一槍。
子彈打在地上的同時,魔種感覺身體突然變得無比沉重,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然后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xiàn)了,魔種在地上表情痛苦,不停的嘶吼,原本隆起的肌肉也變得干癟了下去。不一會兒,魔種整個人都干癟了下去,只剩下一張帶著青鱗的皮包著一副骸骨。
陸楓用槍翻開了魔種斷掌部分的皮,只見從里面涌出無數(shù)只白色的小甲蟲,爬滿魔種全身啃食著魔種的鱗片和皮膚。
陸楓看著密密麻麻的蟲子感覺頭皮發(fā)麻,后退了幾步,然后用衣服反復(fù)擦拭剛才撥弄魔種皮的魔械槍。
“反應(yīng)真快啊,剛才那發(fā)重力彈打的真的是漂亮。”李響從遠處走過來對陸楓說道。
“當時也是事關(guān)生死,再來一次我可就不一定能像剛才那樣反應(yīng)那么快了。”陸楓無奈道。
突然,陸楓發(fā)現(xiàn)在李響走近自己的同時,自己的衣服、頭發(fā)上也冒出了淡淡的白煙,而且李響走的越近,冒出的煙就越多。
“咳,魔種的皮和骨頭都挺值錢的,回去賣應(yīng)該能買個好價錢,可不能全都喂了蟲子?!崩铐懣粗憲鞯臉幼颖砬橛行擂?,連忙避過目光,將視線轉(zhuǎn)移到魔種皮上面。
李響說完手背上浮現(xiàn)一個巨大復(fù)雜的魔法陣,舉起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只見魔種皮和骸骨上的白色小蟲背部裂開,冒出一股淡淡地白煙。沒過幾秒白煙在空中消散,留下一地蟲尸。同時陸楓身上的白煙也消散不見。
李響蹲下將魔種的骨頭拆成一塊一塊的,然后撿起魔種的皮,抖了抖上面的蟲尸,然后用魔種的皮將骨頭包裹好提在了手里。
陸楓全程看著李響做完這串動作,沒說話也沒有幫忙,只是靜靜地在一旁看著,直到李響收拾完收獲。
“來來來,說說那個白煙和白色蟲子是怎么回事兒,我身上為什么會有白煙。放心現(xiàn)在魔種剛被殺,我看見那群風(fēng)羊也一溜煙地跑了,現(xiàn)在挺安全的,你慢慢說,我考慮要怎么記?!标憲餍Σ[瞇地對李響說,同時還拿著小隊契約書,露出后面空白的部分,用來舉報隊友不正當行為的部分。
“別激動別激動,現(xiàn)在在魔宮,契約拿出來丟了多不好,收起來收起來,咱找個好地方慢慢聊。”李響連忙道。
陸楓點了點頭,依舊保持著微笑看著李響,看的李響心有點發(fā)毛,拿著東西和陸楓一起走出了這片草地。他們找到了阿黃兩人一狗一起坐在巨木墻下,陸楓靜靜地等著李響解釋這一切,李響沒過多久便開口了。
“我說過吧,我的戰(zhàn)斗方式是魔獸,那些蟲子就是我的戰(zhàn)斗魔獸叫做煙鍬甲,也是我培育出的新型魔獸?!?p> “白煙和那個叫煙鍬甲的蟲子是一種東西吧?”陸楓突然問道。
“對,白煙其實是煙鍬甲的幼蟲,煙鍬甲的蟲卵細小到肉眼不可見。在我的特殊魔力喂養(yǎng)下,煙鍬甲孵化成幼蟲,大量幼蟲聚集在一起就像白煙一樣。”
“那我身上是有蟲卵所以在你接近的時候被魔力催化孵化成幼蟲了……”陸楓雖然有所猜測,但是知道了事實后還是忍不住一陣惡寒。
自己可是帶著一身的蟲卵不知道帶了多少天,而且還是那種孵出來一兩分鐘就能把一個幾百斤重的魔種吃個干干凈凈的蟲子的卵。
李響看陸楓臉色鐵青便解釋道:“別那么害怕,蟲卵帶在身上也很安全,只有我的特殊魔力才能將煙鍬甲孵出來,而且煙鍬甲沒有智慧完全受我的控制,孵出來也不會隨便咬人的,而且你看我身上帶的可比你多多了?!?p> “你身上帶著是自己的魔獸完全安全,我?guī)е簧砟愕哪ЙF,你想殺我吹口氣我就被啃的渣都不剩了?!标憲鳑]好氣的道。
“蟲卵的話就算帶著,洗個澡洗個衣服就沒有了。而且我平時也不會總到處放蟲卵,也就是下魔宮做任務(wù)會這么做,而且你身上有些蟲卵遇到危險了我還能救你,還有……”李響突然停頓,用古怪的眼神看著陸楓。
“你不是也在我身上放了一個微縮魔爆彈嗎……要不是剛才戰(zhàn)斗用魔力控制煙鍬甲時感受到了異種魔力我都發(fā)現(xiàn)不了?!闭f著李響拽掉了自己衣服上的一顆紐扣,舉給陸楓看。
陸楓表情變得有些尷尬,解釋道:“那是以防萬一嘛,那個效果和重力彈差不多,只會讓你短時間的失去行動力,不會傷到性命的?!?p>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開始互相原諒。
“哈哈哈哈哈哈”
“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
阿黃無語地看著這對兒表面兄弟,兩個人的小動作根本就瞞不住他的鼻子。
李響在剛組隊的不久陸楓就將蟲卵放在陸楓身上了,陸楓基本是當天晚上就將偷偷買來的重力魔爆彈偽裝成紐扣換在了李響的戰(zhàn)斗服上。
阿黃知道自己主人放蟲卵不是為了害陸楓,而是為了在陸楓想害自己的時候可以迅速反擊。
而陸楓的魔爆彈阿黃也聞出了重力魔法的味道,沒什么殺傷力,是用來控制行動的。他能想到放這個的理由是防止李響對他包藏禍心。
看著兩個人抱著差不多的想法做著差不多的事兒,然后現(xiàn)在弄得這么尷尬。阿黃看著都感覺又想笑又心累。
一邊陸楓和李響也忘記了剛才的小不愉快,一起討論起剛才的戰(zhàn)斗。兩個人的關(guān)系甚至因為剛才的事有些拉進了。
畢竟雙有著自認為對方不知道的隨時都能干掉對方的手段,而直到被發(fā)現(xiàn)還沒用出來。能看出來其實兩個人都不是會主動害人的人,而且相似的想法使得兩個人對對方是更加的贊嘆。
除了陸楓對蟲卵還是有些根根于懷,雖然看不到,但是想想還是有點反胃。
“話說你以前沒隊友是不是也是因為煙鍬甲蟲卵的問題啊。”陸楓隨口問道。
“是啊,而且以前那些隊友心理太脆弱了,身上冒點煙都受不了”李響道。
阿黃無情的拆臺道:“這么說虧不虧心,還不是因為當年你培育的還沒像現(xiàn)在這樣完善,有時候沒控制好幼蟲互相吞噬剛孵化出來幾秒就是挺大一只的成蟲,一開打幾千只拇指大小蟲子在身上爬來爬去誰能受得了。一個月前你才徹底解決如何隨心控制煙鍬甲成長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