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自問從無害人之心,當(dāng)年也不是有意介入別人的婚姻,后來知道真相,她更是立刻遠離是非,連懷孕的事情都是瞞著所有人。
可是她兢兢業(yè)業(yè),卻只換來這樣不堪的結(jié)果。
她不想忍了,從前不曾覬覦過的賀氏家財,可現(xiàn)在,該她的她要拿,不該她的,她也要爭。
這一次分公司歷練,就是周錦主動提起的,她終究還是對自己兒子抱有希翼,指望他能打一場漂亮的翻身仗,給那些人好看。
可惜賀昭是真的厭煩生意場上的事情,他也早知道,賀家的繼承人只能是賀渝,無論他做什么,都只是白費力氣。
親媽只是咽不下一口氣,這才折騰得厲害,等她想明白了也就好了。
賀昭在在場所有人身上看了圈,幾不可察的笑了聲……這么多年都過來了,或許一開始他是真的覺得不公過,可后來習(xí)慣了也就無所謂了。
反正賀家也沒虧待過他,不就是名聲,一個壞名聲,能讓所有人都安生,他覺得挺值的。
就是最近親媽反常讓他有些受不了,出去外面玩,因為這場莫名其妙的子公司歷練,外頭那些吃閑飯的又重新拿他和賀渝做比較。
分分鐘把他摁進泥地里,在外面,他是扶不起的阿斗,是未戰(zhàn)先敗的輸家,在家里,親媽又堪比念緊箍咒的唐僧,賀昭再怎么無所謂,這樣的日子長了,也難免有些心浮氣躁。
沈喬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出現(xiàn)的。
當(dāng)時賀昭在外面玩,一些和他不對付的人又明里暗里的諷刺他不如賀渝,要不是有一個會嫁人的媽,哪里能有如今紙醉金迷的生活。
把人揍了一頓,回到家門口,又遇見沈喬把自己認錯成賀渝,賀昭的心情當(dāng)即就炸了,這才有了接下去的一切。
要不然在平時,他可是愛干凈得很,外頭的女人連他的衣服邊都碰不著。
守身如玉了二十來年的初抱初吻都給了沈小喬,那妞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想起下午那會兒發(fā)小的話,賀昭嘖了聲,率先打破沉默,他看向賀渝:“哥,你打算什么時候進公司?”
賀渝眉心微挑,顯然有些驚訝賀昭的問話,沉默了幾秒鐘,他才開口,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明天?!?p> 賀昭嘴角微勾,帶著點漫不經(jīng)心:“咱們換家公司唄,我想要你挑的那一家?!?p> 賀渝:“嗯?”
“我什么功課都沒做,進了公司肯定壓不住人,你就不同了,你明天都要進公司了,肯定是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
賀昭攤開雙手,聳了聳肩:“我就是懶,想吃白食,哥,反正你能耐,讓著我點唄。”
周錦快被自家兒子氣死了:“賀昭!你說什么話呢!”
賀父沒說話,只看著兩個兒子。
賀渝盯著自幼不成才的弟弟看了會兒,最后笑了:“可以,等會兒我把我準(zhǔn)備的資料給你?!?p> 他神態(tài)自若,是那種掌控節(jié)奏,有著十分底氣的從容。
賀昭也笑——他想要的,已經(jīng)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