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耳根子再次被燙了一下,心尖兒都在悸動中顫了一下,她和顧聿深之間的話題,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大尺度了?
多說多錯,她還是閉嘴吧。
兩人一起回了顧家,在房間里,姜綰看著男人伸手解自己的襯衫扣子,聲音很淡:“出去?!?p> 剛剛兩人談話氣氛還算和諧,男人轉(zhuǎn)眼又變得冷淡了,不過他似乎本性一貫如此,姜綰不覺得哪里有問題,比起一開始的脾氣,已經(jīng)算正常多了。
姜綰剛轉(zhuǎn)身想離開,又聽到顧聿深說了一句:“明天是你姐姐的生日,我會和你一起回顧家,你要有什么準備的,可以提前告訴我一聲?!?p> “我知道了?!?p> 姜綰看著他把手搭在輪椅上,那件外套靜靜地躺在目之所及的床上,她忽然皺眉,再次忍不住問了一句:“顧聿深,你告訴我一句實話,你和姜雪煙的關系真的只是一般嗎?”
不知道出于什么樣的原因,姜綰心里有些不安。
剛剛在公司,她聽得很清楚。那兩個沒腦子都蠢材似乎都很肯定,顧聿深和姜雪煙的關系不一般,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事,都不可能空穴來風。
顧聿深這個人,在外界一直相當?shù)驼{(diào),換句話說,也可以是神秘的描述,外人對他的基本了解幾乎是少之又少,沒人知道他心里真正在想什么,做什么。
這樣的人,反而更加的危險。
姜綰在等著他的回答,可房間內(nèi)卻一片沉靜,顧聿深沒有回答她,只有手指敲著輪椅的聲音,一下一下的,帶著閑適的味道。
顧聿深一手撐著腦袋,闔上暗沉的眼眸,實在有些想不通,姜綰為什么會問他這么一個問題,而且反復地問,他的這個答案,似乎對她而言很重要。
可她不喜歡他,嫁給他也只是另一類的接近而已,甚至這個接近他的目的都還不好說。這個女人,從頭到尾都是個謎底。
“姜大小姐,你既然對我不感興趣的話,又何必多此一舉問這樣的問題?”顧聿深繼續(xù)解了幾顆扣子,直到露出鎖骨和白皙的肌膚,才罷了手。
“我只是希望,可以幫你找到那個真心喜歡的人。”
姜綰幾乎張口就來,掩蓋了自己的真實目的。
顧聿深手再次頓了一下,推著輪椅走過來,那雙深眸隨意地掃了她一眼:“你知道為什么我27歲都沒有討一個老婆,單身到現(xiàn)在么?”
“你心里不是藏著一個女人?”
“不對?!?p> 顧聿深看著一無所知的姜綰,唇角微勾地搖搖頭,意味深長地回了一句:“因為過來勸我討老婆的人,都死了?!?p> 姜綰:“……”
好冷的笑話。
雖然這句話從反派大佬嘴里說出來,還真不一定是笑話。
“行,那我先出去了?!?p> 姜綰忽然發(fā)現(xiàn),顧聿深不知道什么時候靠得有點近,她嗅到了很重的屬于男人的味道,清冽的香味夾雜著男性荷爾蒙的氣息,輕易令女性沉醉。
他的五官本就幾近完美,高鼻薄唇,那雙浩瀚深沉的眼眸似要令人無限的沉迷,現(xiàn)在他靠得那么近,姜綰心臟處的悸動更明顯了。
似乎有火苗躥上了脖子根,姜綰不知道自己的臉有沒有紅,但現(xiàn)在的她依舊坦然自若,對面男人的面容,也依舊俊美而冷漠,似乎在借機思考著什么。
他身上穿著考究的襯衫,腿筆直又修長,只可惜似乎沒有任何知覺。
“姜綰,如果你哪天想離開,可以隨時離開?!鳖欗采羁粗?,臉上的情緒依舊淡淡的,“你的出現(xiàn)本來就是個意外,不會給我的生活造成任何影響,你明白嗎?”
“我明白?!?p> 姜綰看著男人滾動的喉結(jié),再次體會到了屬于顧聿深的無情,他其實真的對女色沒什么想法,可能這男人就是高嶺之花本尊了吧。
也不知道前世她是踩了什么運,才會獲得他的憐愛,還在她最慘的時候,給她伸了一只手,很溫柔:“姜綰,我會讓你快樂的。”
雖然當時她真的很慘很落魄,落魄到只能出賣自己,但跟在顧聿深身邊的時候,她被百般呵護和憐愛,讓她有一種幸福而優(yōu)越的感覺,她居然真的被一個男人放在了心尖上疼愛,而且被疼愛了那么多年。
那段日子,可能真的是她最幸福的一段時期了。
顧聿深再次看到姜綰走神時,皺了下眉,但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只是心頭猛然浮現(xiàn)過酸澀的情緒,很快消失在了心頭,快得仿佛只是人的錯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