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唇,清洛還是堅定下,快步小跑去相比較要人煙稀少的另一大山頭。
一路走去,慢慢的,腳下的草地更長更綠,踩起來似綠色的地毯,柔軟,茂盛。
清洛手背抹過額頭,一滴渾圓在日光下閃過一點晶亮的汗珠,劃過微微搖擺的青草中,留下一點細(xì)碎的光。
清洛眼里透著明亮動人的光芒,驚喜地望著前方,眼睛睜大。
青青草地中微微搖曳的山花,五彩繽紛。
清洛瓊鼻微動,聞到絲絲縷縷的清香,頓時提著籃子驚喜的小跑過去。
“胭脂需要紅色的鮮花,其它顏色頗為鮮艷的可以作為主花?!?p> 清洛蹲下身子,不斷的挪動。
一朵又一朵鮮艷的嬌花,被清洛修長的五指,溫和又透著一股冷酷快速的摘下,很快就堆滿了半個籃子。
清洛動了動發(fā)麻的雙腿,慢慢站起身,拍著略有些眩暈的腦袋。
清洛秀眉微皺,“這一片的山花倒有著顏色鮮嫩的,但是正紅的紅花還是極為缺少,數(shù)量不夠。
最好是紅蘭花,這是胭脂極為重要的,紅蘭花又名藏紅花,記得好像是三月到五月之間紅藍(lán)花盛開。
那如今是九月中旬有什么顏色鮮紅的花朵,又或者是什么能夠成為做胭脂的主花?”
清洛緩步朝前走去,在不失警惕心下,極力的搜尋周圍平原的鮮花,可惜還是沒有找到那一抹期待的亮色。
“石榴花,橙紅色的,也有美容功效,倒是一年三開,最后一次是十月,這段時間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有了。
再者洛神花,不過洛神花作為輔料,最主要的還是需顏色鮮艷的紅花。
如今只能看看這大山有沒有石榴花了?!?p> 山路走地清洛雙腿發(fā)酸,但還是沒有找到石榴花。
只是隨意一找,半個多時辰就過去了。
清洛自懷中取出發(fā)白的手帕,擦過微微蒼白的臉頰。
“在這周圍找一圈,如果還是沒有,也必須得回去了,最多明日再來這一遍,否則就危險了。
好在知道這一片有花,明日早上就可以直接來?!?p> 帕子放回懷里,清洛捶了捶酸痛大腿,方才在帕子遮掩中抿了幾滴指尖靈泉,倒也有了點力氣。
“咦,那是什么?”
清洛眼睛一亮,蹬蹬跑過去,再一蹲下定睛一看,頓時失望的一撇嘴。
“只是泛著點紅的山花,并非是尋找的石榴花?!?p> 清洛一屁股賴在草地上,動了動腳踝,提起籃子,滿臉失落的起身
有些不舍得緩緩朝后退過去,突然清洛腳步一頓,桃花眼瞇起,一層薄紅的白皙小耳朵動了動。
清洛警惕的望向頗遠(yuǎn)處的對面,那差不多有半人多高的灌木叢,這時正在緩緩的簇動,似乎有什么東西……
清洛提著心,保持鎮(zhèn)定,側(cè)過身,小心朝后退去。
灌木叢抖動的越來越厲害了!
下一瞬間,清洛面色變得煞白一片,原本冒著些熱氣的秀麗面龐,開始冒出冷汗。
桃花眼驚悚的瞪大,下一刻清洛應(yīng)激的將辛辛苦苦半個多時辰采集的鮮花連帶著大籃子甩下。
轉(zhuǎn)過身,一手緊攥著鋤頭,就瘋狂的朝下山的路沖去。
屏住呼吸,清洛足跑了一多分鐘,后面的灌木叢終于被體型巨大的山豬沖開!
山豬兩根獠牙,丑陋猙獰的獸軀布有血痕,獸眼猙獰血紅,正不斷瘋狂奔騰!
周圍的草地被瞪出一個又一個的大坑,周圍的鮮花被踩成泥濘。
山豬沒有目的性,只是瘋狂的沖撞。
但陰差陽錯的還是順著清洛跑過的那條道路奔騰去。
聽著后面的劇烈動靜,清洛咬著嘴唇,瘋狂的撥動雙腿。
道路并不平整,清洛幾下身形踉蹌,踩過濃密的草地,朵朵鮮花在秀足下被踩爛了。
一滴滴的汗水,順著發(fā)白的臉頰滑落,明媚的太陽逐漸西移,淡金色的陽光溫柔的揮灑下。
清洛一滴滴揮灑出的汗珠,滑過空中。
再被踩下,清洛跑過又豎起的青草上,汗珠順著青草向下滑落,帶著一點細(xì)碎的光。
清洛此時似慌不擇路的山間仙女,踩過的路便是一點點細(xì)碎的光芒在送她,又似乎在保護(hù)著她離開。
好吧,清洛此時那是使出了吃奶的勁!
要不是知道在地上滾爬速度更慢,清洛絕對是要連滾帶爬的朝山下沖去!
體力不斷的消耗,也顧及不得需要循序漸進(jìn),清洛直接將食指塞進(jìn)嘴里,使勁抿了幾滴靈泉水。
“吼!”
凄厲痛苦的咆哮聲響起!
清洛身體猛的一抖,嘴唇咬得滲出血絲,兩邊的山景不斷朝后滑去。
跑著跑著腳下一個踉蹌,另一只腳踩空,頓時整個人跌落下。
滾了幾下,猛的翻身,清洛兩手撐在地上探起身,扭過腦袋朝后望去。
驚悚,煞白的神色猛的呆滯下,只見清洛視野中,那頭體型巨大的山豬,此時距離自己數(shù)百米外。
這時自己起身再爬起來,快速朝山下跑去,還有一線生機(jī)。
但現(xiàn)在陷于草地中的削瘦身軀不斷顫抖著,一點沒有力氣,能量已經(jīng)完全透支。
這時清洛目光透著希翼朝前望去,猙獰丑陋又透著一股兇悍氣息的山豬,并不是滿山的橫沖直撞!
而是它在躲避,又在沖撞反擊著一個身形高大,但與它比起來小些的男子。
長刀出鞘,赤色刀身,正劈在山豬不斷甩動的頭顱上,劃出一道血痕。
一大捧的血水劃出一道痕跡,在空中閃過,擦過那赤色刀身。
讓那大刀看上去極為銳利兇悍,透著一股幽邃,厚重的冰冷詭異!
“吼吼吼!”
山豬吃痛怒吼,四蹄騰動,在地面上劃出深刻的痕跡,非常刺鼻濃烈的血腥味在足數(shù)百米的距離,都能撲向清洛。
大山豬昂起腦袋,完全被痛苦淹沒理智,頭顱和獠牙就奮力的朝那人沖擊去。
顧景之不急不緩一扭身子,瞬間移開距離,讓山豬撲空。
隨即顧景之有力的雙腿一蹬,他撲向空中,一米多長的大刀,一個調(diào)轉(zhuǎn),銳利的刀身朝下?lián)]去。
瞬間山豬那黝黑,丑陋卻透著極強(qiáng)防御力的皮毛被劃破,血液滲出。
在溫?zé)嵫€未來得及滴入地面時,刀身不斷向下沒去,深入獸背。
山豬拼死反抗,粗壯的后蹄不斷的撥動朝后踹去。
顧景之憑空在空中一轉(zhuǎn),手撐在沒入山豬大刀的刀柄上,雙腿一擺,整個人落在山豬的身上。
看著極為彪悍的山豬,這時已是強(qiáng)弩之末,但在生命最后中還是不斷的奮力奔騰。
然而再強(qiáng)的沖擊波動力,它背上之人調(diào)整搖擺的身形頻率,依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牧⒃谒成稀?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