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警署,局長辦公室,
局長在一柜子檔案之中,尋出了厚厚的一摞檔案,他慢條斯理的念著:
“東尼蒙塔納,暴力,拳打罪犯,社會治安搗亂者,公路搶劫犯,法律觸犯者,被控謀殺道格瓊斯。
自從71年來到芝加哥的,成為了高斯迪羅的警衛(wèi)員,得力干將?!?p> 局長先生念完之后,將檔案隨手的扔在桌子上,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東尼,戲虐的說道:“高斯迪羅的警衛(wèi),你可真不賴。你沒殺了高斯迪羅吧?”
“誰,我?”東尼冷冷一笑,用兩根手指比劃著:“我們倆的關(guān)系親密得像是穿一條褲子,我會殺他嗎,長官!”
另一位站在他身邊的警官,俯視著他,不善的說:“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東尼!”
東尼斜著瞥了他一眼,“局長先生,你的下屬很不禮貌,他的想法真令人討厭!”
局長沒有搭理他的話,繼續(xù)問道:“如果你是高斯迪羅的警衛(wèi),在他被殺的時候你在哪?”
局長先生不耐煩了:“我們遲點再來討論你不在場的證據(jù)。你跟弗蘭克的關(guān)系不錯,是真的嗎?
弗蘭克已經(jīng)離開高斯迪羅了,你上個星期出現(xiàn)在他家里,是干什么?”
東尼抽了一口煙,吐出的煙霧緩緩的向上飄散,他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的心中非常驚訝,雖然他的行蹤談不上有多隱蔽,但是如果沒有刻意觀察的話,警官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呢?
而局長先生自以為已經(jīng)說動了他,坐正了身體很認真的說:“聽著東尼,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跟我合作,我也會配合你的。
昨晚,你在斯皮勒利沙龍遇到喬尼,他為什么要給你錢?”
這件事情做得很隱蔽,是誰告密了?
東尼眼中兇光一閃,身體前傾,語氣非常不善:“你也給我聽好了,你當我是笨蛋啊?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沒看到,而且什么也沒聽到。如果真讓我碰上了,我也不會跟警察講的,明白了嗎?”
局長目光微微一凝,并沒有氣急敗壞的發(fā)怒,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好了,帕蘭特,你帶他去兜一兜,相信他會改變想法的?!?p> 說完,局長大人拿起筆,擺出一副要工作的樣子,毫不客氣的送客。
這種家伙他見多了,等使完了手段,讓其嘗嘗苦頭,才會有一個和諧的談話氛圍。
而一直站在東尼身邊的警察,推了一下東尼,語氣玩味的說:“起來了東尼,我會幫你好好松松筋骨的?!?p> 東尼面色微沉,知道接下來可就不好過了。警察有不少不可描述的手段來對付嫌疑人,讓他們遭了巨大的痛苦,都不會檢查出丁點傷痕。
可是這也沒辦法,誰讓人家是警,他是匪,天生就壓他一頭。不老實的跟人家合作,收拾他,辦法多的是。
可是正當二人要出門時,房門被推開了,一位警官探頭說道:“局長,愛斯坦來了?!?p> 緊接著,一個西裝筆挺,臉上帶著笑容的小個子步履輕快的走進來,“早上好,各位先生,局長先生,我又來了?!?p> 這個愛斯坦是芝加哥大名鼎鼎的律師,是法院、警局的??汀V徊贿^這位???,總給那些嫌疑犯們帶來好消息,讓他這個局長很是頭疼。
可是這個國家的政法體系就是這樣,沒了這個愛斯坦,還會有別的斯坦。只要有錢,律師的大門永遠為他們敞開。
“好吧,讓我看看你又帶來了什么?”局長問道。
小個子律師從公文包里掏出了兩份文件遞給局長:“這是關(guān)于東尼.蒙塔納,和索沙.馬布洛的人身保護狀資料。”
“是誰給你的?”局長問。
“弗萊爾明?!?p> 局長先生看了一眼文件,便隨手的扔在了桌子上。芝加哥的市長都出人身保護狀資料了,他這個市長的下屬怎么可能不放人。
局長叼著的雪茄,無奈道:“好吧,先生們,遲點見?!?p> “我不用跟這家伙去了?”東尼指了指身邊的警察,不解的問道。
他只是個連初中都沒上完的混子,當然不明白人身保護令的含義。
這是司法令狀的一種,是體現(xiàn)保障公民自由權(quán)利的一個優(yōu)良制度。有這個東西,被拘禁者就可以得到釋放。
也就是說,東尼自由了。
在得到了局長肯定的答復(fù)后,東尼如釋重負的笑了,還得意洋洋的看了身邊的警察一眼。
正當他要離開時,局長先生叫住了他:“聽我說,你以為來到這個城市,用你的手槍攀上了一層,實際上你大錯特錯,你明白嗎?
知道為什么嗎?因為你被那1萬美金蒙住了雙眼,將來有一天,你會跌倒的,并且掉到排水溝里,那里是馬休息的地方,同時也會成為你的歸宿。”
“你了解我的所有嗎?”東尼語氣古怪的說道。
他并不喜歡別人對他的人生指手畫腳,他只要他想要的人生。他要做的,也是為了實現(xiàn)他想要的人生。
局長左手夾著雪茄,沖著東尼很不屑的點了兩下:“我一生都在跟你們這類家伙打交道,我很討厭這種生活,你明白嗎?
你可以躲在一些刁猾的律師后面,一些貪婪的政客后面,一些人身保護令資料,一些可有可無的證明后面。
但我們?nèi)匀粚幚砟愕模拖衿渌艘粯?!?p> “或許我不同呢!”東尼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這是他的自信,也可以稱之為僥幸心理,他不認為自己會輸?shù)模麜恢壁A下去!
“不,你不會不同的。拿掉你的槍,背著墻,你叫起來也像其他的老鼠一樣。”一直站在他身邊的帕蘭特不客氣的說道。
他無比憎恨這些地老鼠,就是這些地老鼠讓芝加哥變得無比混亂,幫派仇殺總是把普通人平靜的生活打破,
而他們這些警察也要承受不作為的名聲,被市民們唾罵!
所以對付這些地老鼠的時候,他也從不手軟。
東尼慢條斯理的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表現(xiàn)得很悠閑:“你要逮捕我嗎,警官先生?”
“一旦你被我抓住了辮子,為此我可以放棄一個月的工資?!迸撂m特發(fā)誓一般的認真,表情十分嚴肅。
只是東尼并沒有被他嚇倒,輕佻的跟局長先生一禮,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在出去的路上,東尼迫不及待的問:“那是什么,那份保我出來的傳訊?”
“人身保護狀,他們不能毫無證據(jù)的扣留你,無論他們怎么想,這都是一個很好的主意?!睈鬯固菇忉尩?。
“哦,是好東西?!睎|尼就像個暴發(fā)戶一樣,很興奮的手舞足蹈:“告訴弗蘭克,我要一堆這樣的保護狀?!?p> 這樣的神指示,讓愛斯坦這位大律師很是汗顏,這位主把人身保護狀當成什么了,難不成還想天天來警局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