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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路上有玩家

第二章 白馬寺最靚的崽

西游路上有玩家 污衣人 2998 2019-09-21 14:10:19

  洛陽白馬寺。

  南瞻部洲第一寺,乃佛教東傳入中原后,第一所官辦的寺院,當(dāng)之無愧的南部祖庭。

  東漢永平七年,漢明帝劉莊因夜夢金人,隧派遣使團入西域求取佛法。同年,漢使及天竺高僧?dāng)z摩騰、竺法蘭以白馬載佛經(jīng)、佛像抵洛,漢明帝躬親迎奉。漢明帝十一年,帝敕令與洛陽雍門外建僧院,為銘記白馬馱經(jīng)之功,故名該寺院為白馬寺。

  褚士行渡過洛水之后,便見著了這華夏佛教祖庭,坐落在洛陽廢墟十多里外,北背邙山,南面洛水。

  夕陽西下,晚霞映照白馬寺紅墻碧瓦的殿堂,襯托著蒼松翠柏,氣象莊嚴。

  咚!咚!咚!

  晚霞中回蕩著三聲鐘鳴,驚起一群林間倦鳥,在邙山蒼翠之間,盤旋著久久不落,一時間佛號震天,梵音如水銀墜地,金蓮燦燦從天降,天女虛空起舞來。

  一眾僧人,皆曰:恭迎佛子。

  褚士行踏上臺階,迎著夕陽走向大殿。

  三十三天之外。

  老者鶴發(fā)童顏,盤坐在蒲團上,面前的紫金火爐,燃著紫白青三色火焰,雙手捏了一個法印,幽幽嘆息道:“西方二圣,所圖今日已成!”

  昆侖山。

  老者須發(fā)皆白,面容古樸肅穆,目光洞徹千古,往洛陽一觀后,只見佛門氣運大漲,金色佛光鋪滿眼底,不由的冷哼了一聲:“跳梁小丑!”

  東海金鰲島。

  三千紅塵豪客,已然零落成煙。

  泉水潺潺,一朵青蓮搖曳,混沌中蘊含秩序,破滅中演化造化,他發(fā)絲如墨垂落,曲指在膝上長劍輕彈,劍脊發(fā)出龍吟虎嘯之聲,他喃喃自語道:“下一個量劫,再分勝負!”

  西方靈山,大雷音寺。

  一方八寶功德池中,數(shù)朵金蓮剎那間綻放,一僧面露喜色撫掌道:“師兄,大勢成矣!”

  面容愁苦,如同槁木的和尚,微微頷首道:“合該我佛教東傳!”

  這一切,在一瞬。

  褚士行踏入了大殿之后,看著三丈三尺三寸高的大佛,難以自制的雙手合十捏了手印道:“南無阿彌陀佛。”

  眾僧聞言大喜,皆曰:南無阿彌陀佛。

  天花墜地,金泉涌起。

  褚士行成就華夏本土第一僧,他是第一個南瞻部洲籍貫的僧人。

  漢傳佛教還處于開拓期,并沒有什么本土的佛家儀式禮節(jié),褚士行在殿前大佛面前說了一句,南無阿彌陀佛的佛號之后,就立刻被認證為佛教弟子的身份。

  金蟬子的一世身,還能有什么刁難?

  從天竺傳教而來的眾人,都是本土少有的精英弟子,可是除了一個達摩之外,沒有一人是得證羅漢果位。因為南瞻部洲乃道家祖庭,佛教即使獲得了東傳的允許,也不會容忍天仙(羅漢)級別的大能,在這凡塵俗世之間傳道顯圣。

  白馬寺沒有后世的主持長老,只是一個佛教弟子的落腳地而已,褚士行見過了諸位僧眾之后,發(fā)現(xiàn)農(nóng)人老者所言不虛,入目的僧人們,都是皮膚微黑,不是留著卷發(fā),就是頂著禿頭,看起來與地球的白象國人種頗為相似。

  除了這些外國僧人之外,還有幾位金發(fā)碧眼的西域行僧,是這群天竺僧人用佛法“感化”來的。

  人群中除了這群外國人之外,還有幾個黑發(fā)黑眼睛的中原人,穿著士子常見的衣袖長袍,可是他們手中或者脖子上,也學(xué)著僧眾們捏著佛珠七寶。

  這大概就是居士了。

  漢代的法律是不允許漢人剃度出家的,所以即使信佛崇教都叫也只能成為居士。

  也就只有漢末時期,漢朝皇室威嚴盡散之際,褚士行才敢以轉(zhuǎn)世身出家,成就了華夏第一僧人的壯舉。

  作為“天定”的取經(jīng)人,褚士行的待遇是極高的,所有僧眾都明白他的身份,領(lǐng)袖之一攝摩騰越眾而出,問道:“士行法師一路勞頓,貧僧已經(jīng)讓沙彌準備了僧房和齋菜。”

  褚士行眼中滿是疲憊,便點頭道:“善!”

  齋菜無味,天色漸黑。

  房間干凈整潔,確實用心準備了,草席和被褥上用了熏香,一張桌案上放著一盞青銅鶴嘴燈盞,筆削竹簡、蔡倫紙、毛筆、甚至還有幾張絲帛。

  坐在床上,推開窗扉,抬頭見月。

  褚士行開始回憶他的前半生。

  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出生、玩耍、上學(xué)、畢業(yè)、辭職、創(chuàng)業(yè)、死亡,前世的名字已經(jīng)成了回憶,在這個貌似西游,實則三國的時代里,他知道自己叫褚士行。

  潁川褚家,世家之一。

  褚士行只是褚家分支,自幼父母早亡,好讀書,有聲名,這樣一個融合了南瞻部洲本土的身份,其實很適合某個覺悟遁世的大德高僧的俗世身份的。

  果不其然,褚士行還有另一個身份,佛祖的二弟子金蟬子的轉(zhuǎn)世身。

  這個消息,是菩薩直接顯圣,告訴了褚士行的!

  看著仿佛加了特效的仙佛,褚士行的心態(tài)實在是崩潰的,因為他穿越了十多年之后,一直以為這是一個魔改的三國,只是多了一些妖魔鬼怪的神話版三國而已。

  現(xiàn)在突然冒出一個菩薩告訴他,這其實就是西游記開始前的五百年,也是封神演義后的近千前年時間??!

  而他,褚士行,金蟬子那個撲街的一世身。

  他并不知道褚士行是誰,可是他卻知道唐僧、唐三藏,是金蟬子的第十世的轉(zhuǎn)世身。

  這也就意味著,前九個轉(zhuǎn)世取經(jīng),全都失敗身死了。

  信佛或崇道?

  褚士行不太在意,他前世就是泛信。什么是泛信?什么牛逼,他就信什么!他一個小小屁民,如果真能夠成為世界頂尖大佬,不論是在東土佛教稱佛做祖,又或者是當(dāng)一個逍遙道家天仙,對于褚士行而言都是可以接受的,可是他卻不能接受他的,是他最終結(jié)果是“失敗的命數(shù)”,會成了西游路上妖怪的一頓美餐。

  依稀記得。

  西游流沙河那一段,沙僧曾經(jīng)提到了一句話,說他脖子上的九個骷髏頭,正是九個西天取經(jīng)的中土和尚,這九個骷髏正好對應(yīng)了唐僧的前九世!

  想起自己未來墊腳石的命運,褚士行也不由悲從心中來。

  他沒有忘記,今日的洛河上。

  菩薩說過:三年之后,西天取經(jīng)。

  胳膊擰不過大腿,褚士行必然要成行。

  他的前世曾經(jīng)做過撲街網(wǎng)文作者,也了解了不少的古典神話志怪,自從易中天重新理解了三國之后,也有不少專家開始解讀四大名著,褚士行也曾做過一些簡單的了解。

  東漢佛教剛剛東傳,而如果把王莽代漢,天地秩序失常,正好對應(yīng)孫悟空大鬧天宮階段,大魔法師劉秀召喚隕石打破四十萬大軍,可以看做孫悟空被壓五行山之下?lián)軄y反正,而后的三國、魏晉之后的五百年,正是漢民族的第一次沉淪和災(zāi)難,這五百年時間里,正是金蟬子的其他八世身的轉(zhuǎn)世。而五百年之后,正是隋唐時期,對應(yīng)了金蟬子的第十世身唐僧,而唐朝也是自東漢以后,第一個強勢的漢民族政權(quán),恰好對應(yīng)了西天取經(jīng)普度眾生之意。

  以上是歷史學(xué)的考據(jù)臆想,從志怪小說《西游記》上來考據(jù),是大鬧天宮之后,佛祖與一群大佬在五莊觀論道,說南瞻部洲混亂殺伐不定,人間眾生皆苦,需要佛法東傳度化,也就擬定了接下來佛教東傳的論調(diào)。

  結(jié)合其他的神魔志怪小說,可以知道在商周封神時期,通天教主設(shè)下誅仙劍陣,非四圣合力不可破陣,而太清和玉清二人邀西方二圣入陣,欠了兩者一個天大的因果,就需要引佛教東傳還上因果。

  如果按照網(wǎng)文洪荒流的說法,西方在第一次量劫的時候,是諸位先天神魔的主戰(zhàn)場,這一戰(zhàn)之后打的靈機盡失、生靈涂炭,作為一次量劫最終的勝利者道祖,欠了西方生靈一個天大因果,就讓在西方立教的佛門大興,還了這一段遠古時期就存在的因果……

  褚士行也不知道,哪一個論調(diào)可信?

  畢竟,三國都可能變成西游,也許加上一個封神演義,又或者洪荒量劫也有可能啊?

  說不定《寶蓮燈》、《人生長恨水長東》、《白蛇傳》之類的都可能出現(xiàn)哩!

  靠!

  渾渾噩噩的被人拘了過來,三年之后就要西行取經(jīng)了,指不定啥時候就被沙僧片成生魚了?

  生魚?

  臥槽,今天看見了的鯉魚,西游中有個靈感大王,正是菩薩道場的鯉魚,未來好像正是唐僧的一劫。

  看來自己這不僅要成為未來唐僧墊的腳石,還要到處搞事幫他惹禍招災(zāi)攢夠八十一難???

  原本準備投奔曹操,做個安世文臣的他,現(xiàn)在頭都要爆炸了,滿腦子取經(jīng)、妖怪、被吃!

  呵呵!

  月光微涼,也無蚊蟲,他坐在床榻上,苦笑了看著皎皎明月,幽嘆了一聲道:“我該怎么辦?”

  手攏進了衣袖之后,指尖忽然觸及冰涼,正是那顆“地球靈珠”?

  月華之下。

  “地球”淡淡白霧彌漫,褚士行雙眼漸漸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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